“走吧,走了也好。”宇龍一星站起身嘆息一聲,開始埋頭砍竹子……
一晃過了十幾天,這些天宇龍一星依然早起,扛著斧頭去砍竹,只是,沒有了玲瓏的嘰嘰喳喳的叫喚聲,他覺得整個林子冷冷清清,少了許多樂趣。他也沒有之前那么努力,想歇就歇,想睡就睡,無聊的時候就用竹竿搭竹屋。十多天下來搭起六間屋子,晚上睡覺的時候把鞋子扔東屋,衣服扔西屋,斧頭扔北屋,次日起來找裝備聊以消遣。
時間飛逝,距離飲血狂人破除封印之日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
宇龍一星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壓迫感,畢竟要參與大戰了,他一定不能給他師父丟臉,于是這天來到竹林,深吸一口氣,暗暗下決心,狠狠砍幾天竹子,提升自身仙緣,決不能讓劍宗、玄宗兩脈的弟子看扁他!
下決心的同時,他已開始動斧,讓他驚奇的是,前兩天砍竹子時還需要三四斧頭,而今天一斧頭斷一根,他左削一下右削一下,隨意出手,竹竿都一一應聲而斷,可謂干脆利落,瀟灑自如,猶如快意恩仇一般舒暢。
宇龍一星不經意間又想起玲瓏鳥來,乃自說道:“要是玲瓏在就好了,以我這般快速砍竹子,準讓它吃竹芯吃到撐!”言語間又一根竹子倒地,由于手法太快,雖竹子已倒,他卻又補了一斧頭,于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再次沖擊了他的心靈。那就是剛才舞空的一斧頭,橫掃出一股銳氣,竟將遠在三米之外的一根竹子削了斷。
“隔空斷竹!”宇龍一星看著倒地的竹竿,再看看手里的斧頭,眼睛瞪了老大,他簡直不敢相信,一日之間他進步如此之大,又憑空舞一斧,結果對面一排數十根竹子瞬間倒地。
“之前并不把砍竹子當回事,總覺得沒什么大用,沒想到堅持久了乃有奇效。這大概就是古人所說的厚積而薄發吧。”宇龍一星瞬間開悟,想起之前玲瓏每天一大早催他砍竹子,又自語道:“說起來,還得感謝那只玲瓏鳥,若非它天天催著吃竹芯,每天讓我砍超量的竹子,今天也不會有這成果。哎,那天雪舞托夢于我,我神思恍惚,沒有回答它的問題,冷落了它,也不知道它飛到哪里去了。有可能回到它原來主人身邊了吧,希望它的主人每天按時給它喂食,不要讓它挨餓。我,繼續砍竹子!”
宇龍一星說完,展開毀滅性的砍削,因為隔空斷竹實在是好用極了,幾個大招過去,竹子是成批成片的倒。
未料,正砍的起勁兒,忽一人道:“呦,這不是那個入門俠宗的乞丐弟子么?”
另一個女子聲音道:“還在做入門弟子的砍竹子試煉,這如何參加十天后的‘滅魔任務’。”
原來距離剿殺飲血狂人的日子,剩下十天時間了,只是來人是誰?
宇龍一星收起板斧,循音瞧去,只見一男一女在他七八丈開外,緩步走來,左邊男子肥頭大耳,面色微黃,卻是兩個多月前一拳將他打下深谷的王鶴!右邊一女子瓜子臉,長的倒也俊俏,只是眉目之間略顯輕浮,走步時腰肢扭動,有幾分水性楊花的本色,卻不知叫什么名字。二人緊密相隨,步伐相齊,可知關系非同一般。
如果換做以前,宇龍一星遇到有人對他‘出言不遜’的情況,一定要在語言上教育對方的,但在竹林修心養性兩個多月,以前那種桀驁的性子不覺中收斂了不少,他懶得理會,看到王鶴與那女子向他走來,只是淡看一眼,轉身便走。對于剛才的話更是置若罔聞。
王鶴大概想炫耀一下他身邊有美女陪伴,加快步伐,截在宇龍一星前面,道:“急急忙忙走那么快干什么,怕我跟我的仙侶笑話你不成?”
那女子眼睛瞇成一條線,笑道:“你好,我姓郝,名叫美麗。雖然你在凄涼的‘俠宗’一脈修行,但好歹我們身處同門,就算你修為在低,我們也不會笑話你的。”
宇龍一星淡然道:“謝謝,你的名字很個性。不過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不打擾二位的雅興了。”邁步便走。
王鶴上前阻攔道:“你小子上次沒被我一拳打死,竟然還進了‘俠宗’一脈,命夠大的啊。”他大概是想在他的仙侶面前彰顯他的厲害。
提起這個茬,宇龍一星心里很是不爽,但他還是忍了,吹了口氣,咬了咬牙關,敷衍道:“古人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
王鶴“哈哈”大笑道:“說的好,你沒死,然后得以擠進‘俠宗’一脈,的確算是后福了。”
郝美麗接住話茬道:“其實我覺得那句話除了用來自我安慰,并沒有多大意義。”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可謂是‘夫唱婦隨’。
宇龍一星只是靜靜的聽著,面對這兩個無聊的‘不速之客’,他實在不想多說一個字。
王鶴又道:“對了,‘俠宗’就你一個弟子,你一個人呆在這深山竹林不無聊么?”說著有意伸手攬住郝美麗纖細的腰肢。作為修仙者,能像王鶴這樣身體發福,還擁有仙侶的人,實在不多。在‘劍宗’大概有很多弟子表示羨慕嫉妒恨。
但宇龍一星一點都不羨慕,反而覺得很反感,乃道:“無助過,但從來沒有無聊過。”
王鶴伸手摸了摸他并沒有胡須的下巴,說道:“呦,看來你小子暗得蕭遙子指點,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啊。我想與你斗斗法,比比劍,你敢么?”
宇龍一星自然曉得王鶴是怎么看他都不順眼,對方想借比武的名義痛揍他一頓,可是他不想生事,謙道:“老兄,你在‘云宗門’少說也修煉了幾十年吧,修為高超毋庸置疑,我這點道行怎堪相比。”
王鶴道:“切磋武藝而已,哪有堪與不堪。再過幾天我們可要一起去昆侖消滅‘飲血狂人’了,你遲早得亮劍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