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廊,靜瞳被一路帶到了追掉大廳。外面掛的是李明的照片,被一層黑簾掛著,里面就是李明的靈柩。
靜瞳看了一眼這追悼大廳的人,基本上都是生意場上的人和一些商場上的朋友,卻沒有看到李明的親人,這估計是因傾月的從中安排才會這樣的。
人群中掃視一眼,客座上一位男士再度吸引了視線。這個就是那天在拍賣會上遇到的那位儒雅的男人。
看到靜瞳在看他,他也禮貌性的朝靜瞳微笑的點了點頭。
靜瞳也微微一笑的回應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陌生的男子總是給他一種和熟悉的感覺。
“你好。這就是我先生的靈柩了,你可以祭拜了”。陰傾月走到了靈位前,不知道是真的哭了,還是剛才一直擦著眼睛的緣故,一雙眼早已通紅的看著靜瞳,柔柔的說到。
靜瞳看著她這幅摸樣,倒真的是讓人疼惜,如果一開始不知道這個人的做事行徑的話,估計此時已經是心慈手軟了,但是,靜瞳不但知道她的為人處事,還知道她居然知道了項鏈的用處還在悄悄操控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等了。李明的死雖不是她直接動手,也不會有任何線索查到他的身上,畢竟還是在他手上過去的,這些年他的手上從來沒有沾過血,但是這件事多少都是自己直接和間接造成的。無論出于公場,還是私場,她都會祭拜。只是禮貌性的朝陰傾月點了點頭,望著李明的遺像,看了一眼。這就是他們這群的祭拜方式,不是不禮貌,算是一種輩分只見的儀式,只有和自己同階級或者比自己更高的人,才會有另一種是祭拜儀式,而這種望拜,也是一種祭拜儀式。
然而陰傾月對靜瞳的的這個舉動很是不滿,但是出于場合,還是沒有發火。
“不知道這位小姐怎么稱呼,從剛才一直進來就喊你小姐小姐的實在是不大好,我叫陰傾月,你可以傾月”及時再不滿,也還是問了一下身份,萬一是什么名門或者有背景家族的人,這不是她一時可以的得罪的。陰家勢力再大,也絕不敢得罪幾個大家族的人。
靜瞳看出了她的意圖,沒有按照剛才陰傾月剛才的介紹來稱呼來叫她,而是稱呼她為“李夫人”。“李夫人,名字自是虛稱,不必太在意吧”。
如果說開著紅色的車來喪禮門口是湊巧,不祭拜是習俗,那么這故意的一聲李夫人,就是挑戰自己的權威。面對這權威的挑戰,陰傾月不能再忍,頓時怒火上心,也不管那么多,便說“我對你客客氣氣的,你別給臉不要臉”。
靜瞳此時卻是莞爾一笑,因為陰傾月這話正中她下懷,接下來才是好戲上演的時候,說道“李夫人此話嚴重了,怎么是給臉不要臉呢!不知這話從何說起呢”。
陰傾月此時的臉上已經是烏云遮蓋了。明顯這個女人是來找茬的,這是向自己示威,還是來拿主權的。李明這個王八蛋,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就算了,既然還到家里來了。
看著大廳的壓抑的氣氛正在周圍擴散著,周圍的賓客正注視著著即將上演的戲劇。
陰傾月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
然而角落里的男子,正在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朝身后的站著的人輕輕說了句話,便起身離開了。
靜瞳望著離去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一絲落寞,一絲無奈,還有那么一點說不出的感覺。
陰傾月看著靜瞳,卻發現目光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本來就是怒火壓抑了,被這么一無視,就更加生氣了。便說道:這位小姐祭拜完就走吧,我這今天人比較多,實在是怕照顧不周,怠慢了你,等這邊喪事處理后,有機會,我在請你來我家坐坐。
靜瞳一聽陰傾月這么說,多少明白了她意思,對她說道:“李夫人客氣了,我本就是來祭拜李先生的,既然李先生不幸離世了,我只是出于禮貌來看她最后一眼,,之后,我相信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交集了,所以李夫人不要這么著急下逐客令。”
她陰傾月是什么人,向來都是別人都請不動她的,今天他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就被記住了,還被拒絕了。這面子是實在掛不住了,但是今天這場面,又實在是不易發火,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說:“那你隨意,我還有點事,就不奉陪了。”
“好,你先忙,”
陰傾月離開后,靜瞳就逛起了這座房子,當然身后陰傾月的人也一直盯著他。一樓的靈堂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放紫晶葫蘆的,靜瞳裝完幾個監視器也就離開了。
剛一離開,陰傾月身邊就多了幾個人,“大小姐,她已經走了。”
“去查查,我到要看看是誰”陰傾月冷冷的對身邊的人說這。
“是”其中一人領命下去了
靜瞳開著車離開了陰家。打算到附近一家咖啡廳坐坐。
車子停在了一個很僻靜的小巷口。她知道這里有一家咖啡廳。但是記憶不是很深刻,迷迷糊糊中只記得小時候經常好像在這附近。
停好車,往巷子內走去。這里有一家很古樸的咖啡廳,腳步不自覺的就往里面走去了。她對這里的印象真的好模糊,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知道這家咖啡廳,但是就是記憶深處的潛意識,就是知道。
點了杯咖啡,選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下。很愜意,這種慢節奏的生活,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其實她很喜歡笑......但是這幾年的明爭暗斗,這張笑臉也只是黑暗中的最后一點光亮了。
“小姐,您的咖啡”服務員遞著說道。
“好,謝謝”上官靜瞳對著服務員點了點頭。
無意中眼角一撇,發現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個人正在看著她。
是他,拍賣上那個儒雅的男士,早上在李明的葬禮上也有看見他。他到底是誰,為什么我感覺他很熟悉,但是我應該沒有見過他。
但是就是這份熟悉的感覺,讓他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朝他走去。
男子看到她端起咖啡朝自己走來,先是一怔,隨后臉上上帶一點淺淺的微笑。
靜瞳也是毫不客氣的坐到對面,喝上一口咖啡問道“我們是不是之前認識”?
男人說:“之前拍賣會上見過”
靜瞳撓了撓頭,帶上一點笑意的說“我說的是更早之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男人明了明眸,看著靜瞳。
一絲絲風吹過,吹起稍許發絲。兩個小朋友在這家咖啡廳門口,小男孩幫小女孩的膝蓋上藥。女孩有一雙非常清澈的眼睛,說著謝謝。
“可能是我弄錯了吧”靜瞳突然覺得自己唐突了。
男人的記憶被拉回。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喃喃了一句“還是忘記了”
靜瞳看見男人說了一句什么,但是沒有聽清,也因自己剛才的唐突,便沖對方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你還要喝點什么嗎?”服務員對著男人說到。
原來男人是這家咖啡廳的老板,服務員是他的一個好友,因為不喜歡商界競爭,選擇了在這幫他看著這咖啡店,過著平淡的日子。
“不用了,我也要走了”男人回答著
服務員又說“是她嗎,你找到她了”
男人看著靜瞳喝的那杯咖啡“可是她忘了”說完便起身走了。
回到家靜瞳便去書房看著李明葬禮上的監控,李明的葬禮漸漸進入尾聲,賓客也走的快差不多了。
這時影也默默的出現在了旁邊。
“你晚上去幫我看看東西在哪吧”
“是”說完便出去了。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是LiLi打來的,“靜姐,我查到林城的消息了。”
“那你發給我吧”
“好的,我稍后發你手機上,還有一件事,陳哥來了”LiLi有點小心翼翼的說著。
“什么事?”靜瞳問道
“陳哥來了......”LiLi的話剛說一半手機便被人拿了過去。
“你在哪,過來一趟。”旁邊的陳杰說著。
“哥,你不是出差了嗎?”靜瞳有點慌張,,因為這個哥哥,一直以來都很嚴厲,這也是他唯一的忌憚吧
“開會”陳杰就說了兩個字。
“好的,我馬上過來”。說完便讓吳叔備車,趕去公司了。
車上LiLi發了一張照片,靜瞳打開手機一看-------------是他---------------
下午咖啡廳的那個男人。照片底下寫了兩個字“林城”。他就是林城。
公司樓下LiLi在等著靜瞳說人都到齊了,就等她了
其實這種會議她參加無所謂,因為她就真的只是到場而已。會議桌上不是睡覺,,就是俄羅斯方塊,但是陳杰卻是每一次都一定要他參加。
又是一個到深夜的會議,討論著公司的下一步計劃。他雖然是帝國的最高領導者,但是這個事只有幾個人知道實際上管理執行的還是陳杰。而她每次都會被叫過來,在哥哥的壓力下,聽著這群老頑童的滔滔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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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下影便到了陰家,剛進家門,客廳的燈就亮了。陰傾月從里面走了出來,影知道自己已經被團團圍住了。
陰傾月一聲下令,一波接一波的人想要抓住影。激烈戰斗后,終究是抵不住這一波接一波的人流影支撐不住了,被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