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范思哲
江萍笑的溫柔:“大人有話但說無妨。”
“姑娘若是風雨閣的老板,就該好好做個老板,好好掙錢才是主要的。
若是嚴府的的二姨娘就該好好的待在府里,相夫教子。
姑娘如今又想掙錢又想做好二姨娘,太貪心了,要知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大人這話錯了。”江萍說道:“我是嚴府的二姨娘也該相夫教子,可是夫君已去,二弟又在獄中,獨留妾身一人如何相夫教子呢?”
“那姑娘不如就好好的做個老板。”李文斌抬頭笑著看著江萍眼睛卻絲毫看不出任何笑意:“我保證,你的生意會越做越好,比當嚴家一個無名無分的小妾好多了。”
“妾身還是更喜歡做嚴家大公子的小妾。”江萍低頭飲下一口茶:“畢竟比起錢財,妾身更喜歡忠君愛國之家。”
“忠君愛國的可都沒有好下場。”李文斌飲下最后一口茶:“姑娘茶藝驚人,在下領教了,有機會再像姑娘討教。”
“不敢當。”江萍默默收拾茶具:“凝恨,送李大人。”
“不必。”李文斌道:“姑娘好好想想我的話。”
“姑娘。”凝恨開口:“這,李大人說了什么?”
“他說了些眾人皆知的廢話。”江萍斜依在塌上:“天牢那邊怎么樣了。”
“馬姑娘已經成功進去了。”凝恨開口:“不過嚴二公子的情況不容樂觀,具傳回來的消息。
嚴二公子身上遍體鱗傷沒有一處好肉,特別是大腿根部更是爛肉一塊,不過還好,沒有傷到根本。”
“那倒是難為她了,需要什么想辦法送進去。”江萍面色漸冷:“這個仇我們暫且先記下了。”
“姑娘。”凝恨開口道:“他們這樣對待二公子我們要不要……”
“不行。”江萍看著凝恨目光堅定:“你要記得,無論李文斌做了什么都是他自己的做下的孽,與她的妻女無關。”
“父債子償,夫債妻償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如何天經地義了?”江萍道:“父親如果是殺了人他不知情的孩子就一輩子不能翻身做不了好人了嗎?
丈夫犯了錯,妻子不知情難道就要受眾人唾棄侮辱嗎?這是什么道理?”
“姑娘。”凝恨還要再說卻被江萍打斷:“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對如煙姑娘無禮,知道嗎?”
“湖心小筑有人過去了。”無名一身黑衣走進來:“要不要處理掉。”
“他們是去找如煙姑娘的。”江萍道:“只要他們不對如煙姑娘出手,強制帶如煙姑娘離開,不必理會。”
“好。”無名起身離開。
“等等。”凝恨開口叫住了無名:“你為何不問問姑娘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好不容易把人帶出來,萬一如煙姑娘要和他們走呢?”
“我只管做事,不管原因。”無名開口:“若無事,我先走。”
“這個人。”凝恨氣壞了:“永遠是這個脾氣。”點了點頭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凝恨雖然出去了,可江萍依舊覺得腦子嗡嗡的疼。
刑部侍郎愛妻如命,如今只能算是短暫的威脅到了刑部侍郎。
他已經知道了他妻子的事情是我干的,他就一定會猛烈的反擊,以此來告訴我他并不好惹。
龍之逆鱗,觸之即死。
李文斌此刻坐在房里,手里握著一盒香膏閉目養神。
若不是他那微微發抖的手,和手中幾乎被他捏變形的香膏盒子是看不出他的緊張的。
他作惡無數,如煙雖然不知,卻也知道有很多人想用她的生死來要挾他。
所以十分自己在她每日必用用的香膏里加入了百花蜜。
十種香膏,十種味道,他聞不出來她也亦然,她按照自己的心情每天用一種,這樣,他也不知道他每天用的是哪種。
用這種香膏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如果她被人抓走了,不同百花蜜的香味,配合不同的秋蜂就找到她。
自己今天特意去了風雨閣,又借著打翻茶漏的機會將手串換了出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知道她的香膏是什么味道的。
自己的家里三步一個暗哨,五步一個高手,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帶走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那個人自愿。
“大人。”秋水快步走了進來見到房中一片漆黑:“大人為何不點燈。”
李文斌隱沒在黑暗之中看不清神色:“夫人呢?”
“夫人不愿意回來。”秋水恭敬道:“順著秋蜂奴才們找到了夫人,正在風雨閣的湖心小筑,可夫人不愿意回來,還讓奴才將這個交給大人。”
看了一眼手中的梅花發釵,李文斌就知道自己一切都猜對了。
這是自己送給她的第一只發釵,她是要告訴自己勿忘初心。
果然,嚴家的這件事情他現在就是想退出不管也不可能了。
“還有多久上早朝。”李文斌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回大人,還有兩個時辰。”秋水答道。
“你們去的時候。”李文斌問道:“夫人可還好?”
“夫人很好。”秋水答道:“去的時候夫人正在和一位蒙著面紗的姑娘下棋,十分開心的模樣。”
“那就好。”李文斌嘴角浮起了笑容:“只要她能健康開心,在哪里又有什么關系呢?”
戶部尚書范思哲摟著懷中的美人對著窗外的月亮一夜未睡。
“爺,您有心事?”懷中的美人嬌嗔道:“您一晚上都沒有笑過了。”
看到窗外一抹黑色的影子,范思哲拍了拍懷中的美人:“爺還有要事,你先下去吧。”
懷中的美人十分不情愿,可她知道這府里的規矩,只得立馬穿上衣服離開。
“進來吧。”范思哲著了一件褻衣下了床:“說說李文斌哪里是什么情況?”
“李大人的夫人失蹤了。”黑衣人說道
“知道是誰干的嗎?”范思哲一副早已預料到這一切的模樣。
“不知。”
“不知?”范思哲神色變冷:“你出去,叫無話進來。”
“大人。”一個文質彬彬溫文儒雅的男子敲了敲門
“進來。”范思哲已經給自己倒好了茶:“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那個女子的確厲害。”那男子說道:“不費一兵一卒,三言兩語就勸服了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