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中秋夜宴
前幾天大家還在為了白鹿谷十萬英魂爭吵,今天又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所有人的臉上喜氣洋洋,就好像根本沒有人戰(zhàn)死沙場。
皇家設宴,自然與平時家宴不同。
先不說設宴的關雎宮多么富麗堂皇,就說每個人桌前的餐具,都是純金打造的。
紫檀木做的食臺上放了幾個熱菜幾個涼菜,無非是些鮑參翅肚之類的,江萍平日吃的多也并不稀奇。
只是她想到一件事情覺得十分好笑。
她記得就是去年冬天吧,嚴江還來找她借錢說是國庫空虛,發(fā)不起軍餉,將士們過冬的冬衣都沒有了,想問她借一些。等國庫好了再還給她。
不過數十萬兩銀子,說借也就借了,只不過國庫一直空虛,直到他死也沒能還上。
如今看到滿宮娘娘們的打扮,和這個富麗堂皇純金制成的菜肴,江萍都懷疑嚴江再說假話。
不過還好,她借錢之前曾經讓人去查過,嚴江沒有說假話,軍餉確實半年沒有發(fā)了。
沒有錢發(fā)軍餉,一顆萬金的鮫珠卻成串的掛在那些娘娘們的身上。
還有蘇錦、就連眼前的吃食也是價值不菲,龍星斑這樣貴重的東西居然每人一條,而且個頭都不小,更別提其他貴重的東西了。
江萍喝了一口酒,看來窮得只有嚴家和嚴家的將士。
整個酒宴上其樂融融,說是是家宴可是歌舞總是要有的,只是今年的與往年的差不多,所以不止皇上,其他大臣們也都興致缺缺。
不過是過了中秋節(jié)吃個飯,怎么弄得和選妃一樣,皇帝如此便罷了,可是那些大臣們如此的駕輕就熟,很明顯這不是第一次了。
有這樣的上位者和官員,秦月國如何不亡,江萍低頭吃菜,眼里滿是嘲諷。
許是察覺到無趣,酒過三巡,皇后忽然開口說道:“今天的歌舞皇上似乎并不喜歡。”
皇上酒喝的有些多,說道:“不過是助興之物,年年如此,何談喜不喜歡。”
皇后聽完卻是莞爾一笑:“那今年皇上可就猜錯了,臣妾可給皇上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哦?”皇帝有些醉態(tài):“是什么大禮,拿出來朕瞧瞧。”
“皇上您看。”皇后輕輕拍了手掌,就聽到一段極其悅耳的絲竹聲。
伴隨著音樂,一個蒙面女子偏偏而來,舞裙翻飛,窈窕婀娜,蓮步輕移,竟是步步生蓮。
那女子舞的極美,一時之家眾人都看呆了,只有江萍變了臉色。
只是現(xiàn)在環(huán)境不對,所以她沒有辦法抓住跳舞之人細問,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和江萍一樣變了臉色的還有二皇子,在那女子出來的一瞬間就白了臉。
一舞畢,那女子退場,眾人確實沒有反應過來,依舊還沉浸其中。
江萍正要借口出去問一問就聽到皇帝說:“剛才跳舞的是誰呀,進來說話。”
見皇帝高興皇后也喜上眉梢:“那是教坊司的一個舞女,臣妾見她舞姿不凡便想著讓她逗皇上一樂。”
“不錯,不錯。”
不一會兒,那女子換了衣衫走了進來,戴上面紗一舞妖嬈多姿,像是盛開了的紅玫瑰,美得觸目驚心。
除了面紗整個人就像是月宮清冷的仙子,冬日里的梅花,讓人不敢走近,生怕褻瀆了她的美。
江萍握緊了拳頭,看像凝恨,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凝恨則是心虛的將頭楚青蘭,江萍十分生氣,他們一定背著自己做了些什么,不然,如霜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民女冷如霜參見陛下。”如霜行禮
“不愧是美人。”皇帝放下酒杯癡癡的望著如霜:“舞美、人美、聲音更美。”
“多謝皇上夸獎。”如霜低下頭一副弱柳之資
“皇上既然喜歡。”皇后看著如霜:“那不如就賜賞吧。”
“好。”皇帝十分開心:“教坊司冷如霜封為冷答應,賜局福安宮。”
“不可以。”江萍剛打算起身就聽見二皇子的聲音:“父皇,兒臣以為不妥。”
而嚴勇那邊也察覺到了江萍的不對,用眼神示意她不可以輕舉妄動。
“有何不可。”皇帝面上不悅,送到跟前的美人,無端端的有何不妥。
年貴妃也有些著急,用眼神暗示兒子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美人,只不過借皇后的手送進宮里,依舊還是我們的人。
可她又不能太明顯的暗示,免得皇后察覺到了什么。
二皇子只當是沒看到自己母親的暗示依舊道:“此女來路不明,損失貿貿然收入后宮,我怕她會對父王不利。”
“你這是說我要害你父王了?”皇后臉色不悅,卻楚楚可憐的看著皇帝:“皇上,臣妾絕無此心。”
“朕當然知道。”皇帝心疼的拉起皇后得手對二皇子道:“她的身份不用你說,朕自會查明。”
“父王。”二皇子還要說話卻被太子攔住:“不過是一個答應而已,無妨,二弟你不用如此緊張。”
“皇。”江萍還要說話卻被凝恨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fā)生。
“奴婢多謝皇上。”冷如霜跪下行禮不卑不亢。
“倒是一個知書識禮的。”太后笑瞇瞇的:“驟然得了封號還能如此泰然,不錯。皇后眼光不錯。”
本來只想著討皇上的歡心,沒想到還能得到太后的夸獎,皇后喜不自勝:“兒臣多謝母后夸獎。”
二皇子有些絕望,他一個人怎么說的過三個人呢。
母妃是告訴過他,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為天人的美女,打算送給父王,借此籠絡住父王的心。
而且,母妃還想了一條計謀,就是讓皇后將那女子送到父皇身邊去,這樣那女子可以當我們的耳目,知道皇后那邊的一舉一動。
可,母妃沒有告訴他,那個女子是她,是他的如霜。
若是知道是她,他怎么會用她前朝公主的身份威脅她,讓她就范。
他又怎么會讓她只身一人卷到這樣的地方來。
他一直不敢和她太親近就是害怕,太過于親近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會對她不利。
如今,親手把她送進去的,居然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