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兩道濕漉漉的身影恍然破出水面,在湖面上泛起層層點點漣漪,云霧迷蒙宛如一層薄薄的輕紗隱約籠罩住身影。
“咳…咳咳…”
林若璃軟綿無力地掛在花歿殷的身上,冰冷柔軟的手環著他的脖頸,濕漉漉的腦袋埋在他微涼頸側,張著嘴不停的咳嗽著。
林若璃緊皺著眉毛,濕透凌亂的發絲貼在臉上淌落著水滴,小臉發白,清透的眼眸暈著一圈兒朦朧水霧。
方才落到水里嗆進了不少的水,導致呼吸有點堵塞,喉嚨胸腔里都刺辣辣的,咳到生理淚水不停的從眼眶里溢出。
好難受!
她以為…差點就要死在水里了。
方才的強烈的窒息感和慌張還殘余在她的感觸里。
使林若璃不由自主地更加抱緊了眼前的人,冰冷的身體下意識的貼近汲取著一絲面前的溫涼。
男人在水里的身影清冷挺拔,他微低著頭,修長有力的手托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往下掉,抿了抿浸濕的薄唇。
柔軟的黑發濕答答貼在臉側,水滴順著從冷峭干凈的鼻梁到下顎的弧線流淌著。
林若璃冰冷又柔軟輕盈的身體掛在他身上,重量輕到讓他好似感受不到一樣。
她的身體陣陣發抖著,耳畔旁清晰不斷的咳嗽聲,花歿殷低著頭,露出弧度清冷優雅的側頸線,水珠從他下顎不緊不慢地滑落下來。
眼底的色澤越來越深,黑的看不出一絲情緒。
他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沉著聲道:“還好嗎?”
“唔……不怎么好”
林若璃抬起頭,輕輕的喘著氣,咳到沙啞略帶哭腔的聲音。
她動了動身體,瞬間感覺麻木夾雜帶著刺痛感順著神經末梢傳來,低頭一看。
手上的繃帶在水里已經被掙脫,露出泛白溢著鮮血的傷口,整個手掌被冰冷的水凍得近乎麻木沒有知覺。
女人的身子很嬌弱,嬌弱到像是暴風雨里的玫瑰,柔弱顫抖著的承受不住。
聲線更是顫抖可憐兮兮的。
他的心口忽緊了一下。
初雪融化后的湖水,格外冰冷刺骨,寒冷滲進了骨頭里。
這水…很冷。
隨即,花歿殷摟著林若璃的細腰的手上力道驟然收緊了,他邁著長腿,把她帶上岸邊。
睫尖殘留水珠,把睫毛暈染的愈發濃黑,濕透的衣袍滴滑落著水,到山莊的閣房里一路上的地面,流下一道道濕濕的水印記。
……………………
閣房里。
“啊啾,啊啾…”
床塌上一團包裹的緊緊的嬌小身影,不停的打著噴嚏,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林若璃吸了吸鼻子,坐在床塌上,用被子裹的只剩下露出一張小臉,濕漉漉的睫毛撲扇撲扇著,嫣紅的唇瓣泛著瑩潤的水光。
清澈的眼睛似盛了一潭幽泉,看著自己的兩只細白的手被花歿殷骨節分明的大掌握著正在上藥。
男人坐在床塌旁邊,濕的衣袍已經換成一襲干凈清爽的衣袍,微濕的發絲拂著清冷的面容。
他低著垂著下顎,線條冷峭干凈,皮囊簡直完美到無可挑剔,修長而干凈的長指握著她的手腕,上藥動作熟稔。
林若璃看著他微出了神,忽的手上的一陣尖銳疼痛感把她扯回現實,下意識小臉緊繃著,腳趾緊扣起,不自覺往回瑟縮了縮手。
“別動。”
花歿殷扣著她的手腕,低沉凌厲的聲音帶著強勢。
“疼…”
林若璃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眸,潔白的貝齒輕咬下唇,抬頭黑圓的美眸水潤的望了望男人。
嘴上喊著疼,手上卻乖乖的沒有再動了,任由花歿殷握著。
“那么蠢,走路還能摔進江里。”
花歿殷抬起頭,漆黑的眼眸看著她,薄薄的唇角輕挑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誚。
“………”她又不是故意的。
林若璃輕撇了撇嘴,嘟囔著說:“我也是不小心的,誰知道那里有水呢。”
許是林若璃的喊疼,隨后花歿殷上藥的動作明顯輕了一些,白皙修長的手握著她的手,輕輕灑上白色藥粉末,纏上繃帶。
清冷強勢似又含著一絲冷硬的溫柔。
處理完傷口后,花歿殷緩緩站起身,清收了一下凌亂的藥物放回桌子上,合上藥匣子。
林若璃低頭看了一下,手掌心的繃帶包扎的整齊干凈,露出均勻纖長的十指,不再似之前的包裹的臃腫,奇怪。
“包扎的有長進呀。”
花歿殷合上的手頓了頓,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眸漆黑幽冷。
林若璃對上他幽幽的長眸,下意識裹緊了被子,吐了吐粉舌頭。
這時……

糖醋文人
大家票票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