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龜速的大宋
可是要是制作成臉帕,卻賣不出去!
那反而不如直接讓宮外的民間織造局,將這些棉花、棉布、制作成軍隊(duì)(duì)的棉衣。也算是體恤士卒了!
心念至此,趙禥便問(wèn)(wèn)道:“說(shuō)(shuō)說(shuō)(shuō)你的看法!”
錢貴恭聲道:“主子,以老奴愚見(jiàn),不如將這些棉質(zhì)(zhì)的臉帕,正常販賣,收取些銅錢,也好收回些本錢。供繼續(xù)(xù)高價(jià)(jià)收取棉花、棉布?!?p> 趙禥眉頭微皺,看來(lái)(lái)是朕太貪心了!
“那此事便依你所言!你自己酌情去做便是!”
“對(duì)(duì)了!這次的制作的臉帕,與以往不同,盡量將其制作的毛茸茸的,就像貓兒的毛皮!”
“臉帕做好之后,便呈上來(lái)(lái),朕要看一看!”
待錢貴恭聲應(yīng)(yīng)喏后,趙禥才又繼續(xù)(xù)吩咐道:“命外面的造紙作坊,制作一種十分柔軟的紙張,用來(lái)(lái)平日里的如廁?!?p> “同樣,制作出來(lái)(lái)之后,呈于朕?!?p> ............................................................
就這樣,趙禥滔滔不絕的講了大半個(gè)(gè)時(shí)(shí)辰。
這才將這些時(shí)(shí)日,拿身邊事物與后世做比較好,取長(zhǎng)(zhǎng)避短之后,做出的種種新事物的小改革,徹徹底底的說(shuō)(shuō)了一個(gè)(gè)透徹。
這些事情說(shuō)(shuō)大不大,說(shuō)(shuō)小也不小,都是趙禥平日感到不習(xí)(xí)慣的地方。
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見(jiàn)識(shí)(shí)了后世生活的便利與繁華,自然是對(duì)(duì)現(xiàn)(xiàn)在的生活水平有些不滿。
平日里沒(méi)有時(shí)(shí)間去處理這些事情,倒是錢貴這個(gè)(gè)身邊的貼身內(nèi)(nèi)侍,很適合做這些事情。
畢竟離得趙禥夠***日里也可以多加溝通!
等到錢貴出去忙碌之后,高遠(yuǎn)(yuǎn)恭聲道:“主子,事情會(huì)(huì)不會(huì)(huì)太多了!老奴怕錢押班忙不過(guò)(guò)來(lái)(lái)!”
趙禥呵呵一笑:“不必?fù)?dān)心,都是些小事情,也不用錢貴親自去做,只要看著就行。這些事情都是些耗時(shí)(shí)間的事情,總歸有人去做!”
高遠(yuǎn)(yuǎn)立刻不說(shuō)(shuō)話了,這些時(shí)(shí)日自己不再皇帝身邊,對(duì)(duì)皇帝的心思,已經(jīng)(jīng)把握的沒(méi)有以前那般準(zhǔn)(zhǔn)確。
反倒是差了錢貴一籌,如今正是多聽、多做、少說(shuō)(shuō)話的時(shí)(shí)候。
于是這一天,高遠(yuǎn)(yuǎn)便看著皇帝閱讀《蒙韃備錄》,批閱朝臣的札子,與御醫(yī)(yī)李常談?wù)撘恍┫∑婀毆值尼t(yī)(yī)術(shù)(shù)。
這些都讓高遠(yuǎn)(yuǎn)咂舌不已!
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dāng)刮目相待!
自己侍奉了二十幾年的主子,從來(lái)(lái)沒(méi)有這么用功過(guò)(guò)!
便是當(dāng)(dāng)年被家教極嚴(yán)(yán)的先帝管教時(shí)(shí),也沒(méi)有這般用功學(xué)(xué)習(xí)(xí)過(guò)(guò)。
這簡(jiǎn)(jiǎn)直就像是換了一個(gè)(gè)人!
雖然皇帝變得勤政好學(xué)(xué),是一件好事,但高遠(yuǎn)(yuǎn)的后背還是起了一層的冷汗。
這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自己前前后后離開了不過(guò)(guò)一個(gè)(gè)半月,皇帝的變化就這么大?
自己養(yǎng)(yǎng)傷、清理水網(wǎng)(wǎng)的這段時(shí)(shí)日,究竟錯(cuò)(cuò)過(guò)(guò)了什么?
次日,又是一如既往的朝會(huì)(huì)。
與以往不同的是,今日朝會(huì)(huì)的主要內(nèi)(nèi)容,居然是對(duì)(duì)十余日前,淫辱、殺害青樓妓女的十幾名獄卒的最后判決。
雖然最后一切都是按照大宋律令執(zhí)(zhí)行,該殺的殺,該刺配的刺配。
可是趙禥的心中,卻沒(méi)有半點(diǎn)(diǎn)正義得到伸張的激動(dòng)(dòng)。
這么多天過(guò)(guò)去了,久到自己都已經(jīng)(jīng)快將此事忘記了。
這便是大宋的辦事效率,簡(jiǎn)(jiǎn)直低得嚇人!
這件事情能十余日就有個(gè)(gè)結(jié)(jié)果,還是因?yàn)櫬聳攏w禥這個(gè)(gè)皇帝曾經(jīng)(jīng)很重視這個(gè)(gè)問(wèn)(wèn)題,所以大宋的各級(jí)(jí)部門才能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的如此之快。
可惜,十余日的時(shí)(shí)間,在大宋官員的眼中是快速無(wú)(wú)比,可在趙禥的眼中,那簡(jiǎn)(jiǎn)直就是烏龜再爬!
簡(jiǎn)(jiǎn)直是慢到家了!
實(shí)(shí)在是難以忍受!
待獄卒的事情處理完后,趙禥不耐的催促道:“這么些天過(guò)(guò)去了,京湖上報(bào)(bào)的戰(zhàn)(zhàn)功,審核的怎么樣了?”
聞聽此言,堂下的朝臣紛紛左右對(duì)(duì)視一眼。
似乎在相互詢問(wèn)(wèn),十幾天前,京湖送回來(lái)(lái)的戰(zhàn)(zhàn)報(bào)(bào),現(xiàn)(xiàn)在處理的怎么樣了?
然后都是在對(duì)(duì)方眼中看到了迷茫之色?
這些天朝堂風(fēng)(fēng)云變幻,令人提心吊膽,這京湖戰(zhàn)(zhàn)報(bào)(bào)的事情,還真就給忘了!
應(yīng)(yīng)該還在樞密院吧?
這般想著,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副相姚希得。
趙禥也是望了過(guò)(guò)去,從朝臣剛才的反應(yīng)(yīng)上,他已經(jīng)(jīng)察覺(jué)到了事情的真相。
不由更加的心煩氣躁,只得是強(qiáng)(qiáng)壓著心中怒火,沉聲道:“姚執(zhí)(zhí)政,京湖的戰(zhàn)(zhàn)功可是已經(jīng)(jīng)審核完了!”
姚希得心里微嘆,知道此事是自己疏忽了,審核京湖軍戰(zhàn)(zhàn)功一事,最開始是丞相賈似道在做。
可是隨著賈似道被皇帝勒令在家中養(yǎng)(yǎng)傷,其手下的親信,也一一撤出。
如今的樞密院和政事堂,處理事情變得極慢無(wú)(wú)比。
說(shuō)(shuō)不定,京湖軍的那份戰(zhàn)(zhàn)功,還被壓在哪個(gè)(gè)官吏的桌案上,已經(jīng)(jīng)好幾天都沒(méi)有移動(dòng)(dòng)了!
看來(lái)(lái)是時(shí)(shí)候,找一個(gè)(gè)像賈似道手底下,那個(gè)(gè)堂吏翁應(yīng)(yīng)龍一般的人物。
那個(gè)(gè)堂吏翁應(yīng)(yīng)龍,處理政事可是十分的快捷、迅速,還沒(méi)有出過(guò)(guò)什么岔子。
是個(gè)(gè)難得的人才,可是其助紂為孽!甘心做賈似道的走狗,招攬不過(guò)(guò)來(lái)(lái)。
反倒成了一大禍害!
眼見(jiàn)皇帝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姚希得只能壓下心中所想,恭聲道:“啟稟官家,京湖戰(zhàn)(zhàn)報(bào)(bào)一事尚在審核!還需要一些時(shí)(shí)日!”
“軍功之事,最忌賞罰不明!還請(qǐng)(qǐng)官家再寬限些時(shí)(shí)日?!?p> 趙禥眉頭緊皺,思忖片刻,才說(shuō)(shuō)道:“還需幾日?”
姚希得心念急轉(zhuǎn)(zhuǎn)之下已然算出了時(shí)(shí)間,回答道:“回稟官家,還需五日!”
趙禥眉頭皺的更緊了,居然還需要五日。
以前丞相賈似道在的時(shí)(shí)候,這些事情何須朕親自過(guò)(guò)問(wèn)(wèn),屢次催促?
難道朕的朝堂,離了丞相賈似道還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不起來(lái)(lái)了不成?
審核戰(zhàn)(zhàn)功還需要五日,后續(xù)(xù)的賞賜、撫恤,只怕要拖到半年之后,才能發(fā)(fā)到京湖士兵的手中!
真是一個(gè)(gè)讓人無(wú)(wú)法忍受的速度!
對(duì)(duì)此頗為不滿的趙禥沉聲道:“五日之后,朕要看到京湖的戰(zhàn)(zhàn)功獎(jiǎng)(jiǎng)賞!”
“另外,今日便擬出一個(gè)(gè)具體的獎(jiǎng)(jiǎng)賞、撫恤財(cái)(cái)物數(shù)(shù)目,讓國(guó)(guó)庫(kù)(kù)那邊先開始清點(diǎn)(diǎn)?!?p> “同時(shí)(shí)命其他各級(jí)(jí)官員都做好萬(wàn)(wàn)全的準(zhǔn)(zhǔn)備,一旦戰(zhàn)(zhàn)功審核完后,那筆賞賜和撫恤,要在三月之前,向京湖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