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gè)(gè)入學(xué)(xué)輔導(dǎo)(dǎo)花了整整兩個(gè)(gè)小時(shí)(shí),聽(tīng)得黎戈直打哈欠。
反正大致意思就是要相信科學(xué)(xué),不要讓自己陷入某種哲學(xué)(xué)的思辨難關(guān)(guān),當(dāng)(dāng)然中途也不忘插播廣告。
格雷教授對(duì)(duì)這次入學(xué)(xué)輔導(dǎo)(dǎo)黎戈的表現(xiàn)(xiàn)表示非常滿意,在最后的評(píng)(píng)價(jià)(jià)一欄上填上了“優(yōu)(yōu)”。
“黎戈,過(guò)(guò)了一下。”顧依依拍了拍已經(jīng)(jīng)開始昏昏欲睡的黎戈。
找了一個(gè)(gè)包間坐了下來(lái)(lái),顧依依認(rèn)(rèn)真地說(shuō)(shuō),“上次不是給你帶來(lái)(lái)了麻煩嘛,雖然是陸校長(zhǎng)(zhǎng)的授意,不過(guò)(guò)事情是我做的,所以我也有責(zé)(zé)任。”
“沒(méi)(méi)事,反正他們又不會(huì)(huì)吃了我。”黎戈其實(shí)(shí)已經(jīng)(jīng)做好進(jìn)(jìn)校挨打的準(zhǔn)(zhǔn)備了。
“事情可沒(méi)(méi)你想的那么簡(jiǎn)(jiǎn)單。”顧依依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wú)(wú)奈,“這里面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由于馬上要到學(xué)(xué)校了,只能大致給你說(shuō)(shuō)說(shuō)(shuō),反正你以后也會(huì)(huì)慢慢知道。”
“我們學(xué)(xué)校里有兩大派系,激進(jìn)(jìn)派和頑固派。而曾經(jīng)(jīng)的諾頓校長(zhǎng)(zhǎng)就是激進(jìn)(jìn)派系的人。反對(duì)(duì)他的學(xué)(xué)生建立了蚩尤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組織,而支持他的學(xué)(xué)生隨后就建立了軒轅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組織。”
“學(xué)(xué)生還敢對(duì)(duì)抗校長(zhǎng)(zhǎng)?”黎戈很吃驚,“就不怕被開除啊。”
“因?yàn)樾6瓡?huì)里頑固派的暗中支持。”顧依依接著說(shuō)(shuō),“時(shí)(shí)間緊迫,我就撿重要的講。”
“陸校長(zhǎng)(zhǎng)曾經(jīng)(jīng)就是軒轅會(huì)(huì)的創(chuàng)(chuàng)建者之一,可自從諾頓校長(zhǎng)(zhǎng)失蹤過(guò)(guò)后,軒轅會(huì)(huì)的地位就一落千丈,頑固派支持的蚩尤會(huì)(huì)這些年也在跟著打壓軒轅會(huì)(huì),雙方之間有時(shí)(shí)甚至?xí)霈F(xiàn)(xiàn)肢體沖突。”
“那現(xiàn)(xiàn)在的正校長(zhǎng)(zhǎng)就是頑固派推舉出來(lái)(lái)的?”黎戈突然明白了事情的棘手性。
“對(duì)(duì),所以你現(xiàn)(xiàn)在知道你所面對(duì)(duì)的大致局勢(shì)(shì)了吧。”
聽(tīng)完黎戈陷入了沉思。由于他預(yù)(yù)備煉金大士的身份以及他和老陸之間的私人關(guān)(guān)系,說(shuō)(shuō)明他入學(xué)(xué)以后一定會(huì)(huì)是軒轅會(huì)(huì)的成員,難怪老陸會(huì)(huì)突然這么高調(diào)(diào)地宣布他的存在。
“也就是說(shuō)(shuō),我可以算是頑固派的重大威脅?”黎戈趕緊抹了一把臉,“好吧,這根本就不是挨打不挨打的問(wèn)(wèn)題了,現(xiàn)(xiàn)在我應(yīng)(yīng)該擔(dān)(dān)心的是,他們會(huì)(huì)不會(huì)(huì)直接把我干掉。”
“這你到不必?fù)?dān)心,畢竟還有陸校長(zhǎng)(zhǎng)和校董會(huì)(huì)的支持者。”顧依依解釋說(shuō)(shuō),“他們頑固派也只是略微占了一點(diǎn)(diǎn)優(yōu)(yōu)勢(shì)(shì),而且雙方在某些方面也達(dá)(dá)成了共識(shí)(shí)。”
“那就好,那就好。”黎戈終于舒了一口氣。
“所以不論你下飛機(jī)(jī)看到多大陣仗都不要有任何表情,最好裝作“這都是小場(chǎng)(chǎng)面”的樣子,這樣頑固派一定會(huì)(huì)非常氣憤,因?yàn)檳悻F(xiàn)(xiàn)在代表的是整個(gè)(gè)軒轅學(xué)(xué)生會(huì)(huì)的臉面。”顧依依非常嚴(yán)(yán)肅的說(shuō)(shuō)。
“先去把這身校服換上,等會(huì)(huì)兒再給你梳一下頭發(fā)(fā),你這雞窩頭是天生的嗎。”顧依依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套西裝遞給了黎戈。
黎戈跑進(jìn)(jìn)包間里開始換衣服,校服顯然經(jīng)(jīng)過(guò)(guò)了學(xué)(xué)校的精心改良,所以看起來(lái)(lái)端莊而又不失青春活力,右胸口上是學(xué)(xué)校的校徽,里面有兩個(gè)(gè)個(gè)(gè)一大一小的金色齒輪。
顧依依從包里拿出早就準(zhǔn)(zhǔn)備好的男士香水,發(fā)(fā)膠和梳子開始給換好衣服的黎戈梳頭。
看著面前這個(gè)(gè)女孩垂下一縷彎曲的頭發(fā)(fā),拂過(guò)(guò)在燈光下微微有些透紅的臉龐,當(dāng)(dāng)目光觸到長(zhǎng)(zhǎng)發(fā)(fā)蜷縮在線條柔軟如山脊春風(fēng)(fēng)的胸脯上,黎戈頓時(shí)(shí)覺(jué)得臉皮開始發(fā)(fā)燒了。
“聽(tīng)說(shuō)(shuō)把頭發(fā)(fā)往后面梳才是成功人士的標(biāo)(biāo)配。”黎戈裝作很自然地別過(guò)(guò)頭,試圖靠轉(zhuǎn)(zhuǎn)移話題來(lái)(lái)掩飾心里的慌亂。
“嗯,你說(shuō)(shuō)得也有幾分道理。”顧依依用發(fā)(fā)蠟給頭發(fā)(fā)定好了型,然后對(duì)(duì)著黎戈扇了扇噴在空中的香水。
“完美。”顧依依退后一步,仔細(xì)(xì)斟酌,然后滿意地拍了拍手,“沒(méi)(méi)看出來(lái)(lái)你打扮一下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姿色?”黎戈站在鏡子前看了看,發(fā)(fā)型一改變看起來(lái)(lái)確實(shí)(shí)成熟了不少,“這個(gè)(gè)應(yīng)(yīng)該叫做人格魅力。”
“切,臭美。”顧依依扁了扁嘴,開始收拾東西,“我想喝奶茶了,忙完了記得請(qǐng)(qǐng)我”。
“好啊”。黎戈實(shí)(shí)在找不到可以拒絕這個(gè)(gè)女孩要求的任何理由。
明明兩個(gè)(gè)曾經(jīng)(jīng)沒(méi)(méi)有任何交集的人,卻似曾相識(shí)(shí),有著永遠(yuǎn)(yuǎn)聊不完的話題。
這個(gè)(gè)突然冒出來(lái)(lái)的像個(gè)(gè)精靈一樣的女孩,似乎已經(jīng)(jīng)慢慢地穿插進(jìn)(jìn)了某個(gè)(gè)人的生活里。
而黎戈,這個(gè)(gè)二十歲之前都活得悄無(wú)(wú)聲息的人,從今天開始,變得不可或缺。正是他的到來(lái)(lái),一場(chǎng)(chǎng)蓄謀已久的戰(zhàn)(zhàn)爭(zhēng)(zhēng)正悄然拉開序幕。
飛機(jī)(jī)不久就平穩(wěn)(wěn)降落到了學(xué)(xué)校的機(jī)(jī)場(chǎng)(chǎng)上,而下面卻早已經(jīng)(jīng)人山人海。
“別緊張,走過(guò)(guò)去就行了。”老陸不知道什么時(shí)(shí)候已經(jīng)(jīng)換好了一身正裝,拍了拍黎戈的后背。
機(jī)(jī)艙門被打開,老陸退后一步,示意黎戈上前。
今天是非同尋常的一天,因?yàn)橛袀€(gè)(gè)人終于出現(xiàn)(xiàn)了,他吹響了軒轅會(huì)(huì)反攻的號(hào)(hào)角。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人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架飛機(jī)(jī)上,整個(gè)(gè)場(chǎng)(chǎng)面隆重而安靜,因?yàn)樗麄兌賈潰@意味著什么。
感受著所有目光的注視,黎戈抬起頭顱,每一步都很沉重,但每一步都鏗鏘有力,腳步聲似乎牽引著所有人的心跳。
收起微微顫抖的手,他知道,他現(xiàn)(xiàn)在代表的不是自己,是代表著老陸,也代表著軒轅會(huì)(huì)的態(tài)(tài)度,這次任務(wù)(wù)他不能失敗。
他必須勇敢地回應(yīng)(yīng)每一個(gè)(gè)目光,不論是仇視還是尊崇。
紅毯兩邊的目光跟隨著黎戈移動(dòng)(dòng),莊嚴(yán)(yán)而肅穆。
突然,右邊響起了一個(gè)(gè)掌聲,隨后匯成一片,像導(dǎo)(dǎo)火索一般引燃了那一片人海。
沒(méi)(méi)有歡呼,但掌聲雷動(dòng)(dòng)!
連地面都覺(jué)得震顫。
這是對(duì)(duì)黎戈的認(rèn)(rèn)可,也是這場(chǎng)(chǎng)沒(méi)(méi)有硝煙的戰(zhàn)(zhàn)爭(zhēng)(zhēng)勝利的標(biāo)(biāo)志。軒轅會(huì)(huì)倒下了一百年這次終于站了起來(lái)(lái)。
……
坐上了車,當(dāng)(dāng)車終于遠(yuǎn)(yuǎn)離機(jī)(jī)場(chǎng)(chǎng),老陸一巴掌拍在黎戈胸口,“你小子有我當(dāng)(dāng)年風(fēng)(fēng)范啊。”
黎戈感覺(jué)差點(diǎn)(diǎn)就靈魂升天見(jiàn)佛祖去了,你以為我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就不慌的嗎?
不過(guò)(guò)在當(dāng)(dāng)時(shí)(shí)手表里似乎緩緩傳來(lái)(lái)清涼的感覺(jué),手腳一下子也不哆嗦了。
看著這塊表,黎戈有些疑惑,不過(guò)(guò)目前還沒(méi)(méi)有什么頭緒,只好以后慢慢發(fā)(fā)掘了。
“我臨時(shí)(shí)有些事,你們先去玩吧。”顧依依玩著手機(jī)(jī),兩個(gè)(gè)大拇指不停的在屏幕上跳躍,“記得你還欠我一杯奶茶。”
“哦哦。”黎戈靠在座椅上,感覺(jué)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