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沉。
時間很快的過去了,一轉(zhuǎn)(zhuǎn)眼李瀟風(fēng)(fēng)已經(jīng)(jīng)成為了虎冢家的一個雜役。
養(yǎng)(yǎng)傷的這段時間里虎冢神香經(jīng)(jīng)常來找李瀟風(fēng)(fēng)玩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姑娘沒啥朋友的緣故。
虎冢家康原本是想讓李瀟風(fēng)(fēng)做一位食客,但他不想白吃白住,就拿起了掃帚抹布做起了自己唯一會做的事。
一天中午,李瀟風(fēng)(fēng)正一如既往的在花鳥院里干著雜貨,他之所以天天來這里打掃是因為太喜歡這里的環(huán)(huán)境了,鳥語花香人間仙境。
“狗蛋狗蛋,我最近找到了一種失傳已久的武道秘籍!”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來到了李瀟風(fēng)(fēng)面前,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掃帚。
“你看你看。”
虎冢神香拿出一個藍(lán)(lán)色的小本本,上面歪七八鈕的寫著幾個大字《人體解剖錄》
李瀟風(fēng)(fēng)捂著臉不忍直視的說道:“姑奶奶,你是過來解剖我的嗎。”
虎冢神香柳眉一皺說道:“我解剖你干嘛,我是過來找你鍛煉的。”
在虎冢家這段時間里李瀟風(fēng)(fēng)知道了他們姓氏的由來。
很久以前虎冢家的先輩在森林里面遇見了一只巨型老虎,而他手里只有一把小刀。
不過這時的虎冢先輩并沒有慌張,而是一個滑鏟從老虎身下竄過,手上的小刀直插老虎體內(nèi)(nèi)一帶而過,內(nèi)(nèi)臟瞬間散落一地。
正是這種勇猛的不能再勇的行為讓當(dāng)(dāng)時的天皇賜予了他們一族虎冢二字。
這二字放到現(xiàn)(xiàn)在來說依舊是人如其名。
虎冢家現(xiàn)(xiàn)在雖然大行醫(yī)(yī)道,但家族里的高層和武士依舊是強(qiáng)壯如斯。
虎冢家康是個典型,而他的獨生女虎冢神香更是一根筋的撲在武道上面,以至于到現(xiàn)(xiàn)在都非常單純天真。
李瀟風(fēng)(fēng)面露難色的指著虎冢神香手里的書說道:“這里面的內(nèi)(nèi)容你都看了嗎?”
“這個...其實我看不懂。”
李瀟風(fēng)(fēng)舔了下嘴唇有些無奈的說道:“既然你看不懂怎么知道它是武道秘籍。”
虎冢神香翻開書的第一頁呈在手里給李瀟風(fēng)(fēng)看道:“這上面的都是大秦文字而且極其的繞口,我不太能理解意思,不過上面畫的我百分百能確定這就是武道秘籍!”
李瀟風(fēng)(fēng)拿過書本翻了翻,上面基本上都是一些醫(yī)(yī)學(xué)(xué)方面的知識,于是轉(zhuǎn)(zhuǎn)頭看向虎冢神香問道:
“你這秘籍從哪來的?”
虎冢神香卷著頭發(fā)(f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父親讓我學(xué)(xué)習(xí)(xí)草藥知識,然后我就從書庫里翻到了這本書,想著可不可能是祖上傳下來的秘籍...”
李瀟風(fēng)(fēng)終于知道了虎冢神香作為一個醫(yī)(yī)道大家的女兒為什么不會醫(yī)(yī)術(shù)(shù)了。
李瀟風(fēng)(fēng)把秘籍收起來后虎冢神香還戀戀不舍的想要拿回這本書,結(jié)(jié)果當(dāng)(dāng)然是被拒絕。
“待會兒去書庫打掃的時候我會放回去的,你去正經(jīng)(jīng)的拿幾本草藥圖鑒看看吧。”
李瀟風(fēng)(fēng)搶回掃帚轟著她趕緊該干嘛干嘛。
虎冢神香扯著李瀟風(fēng)(fēng)的衣角撒嬌道:“就陪我玩會兒唄,就一會兒,我絕對不會跟老爹告狀的。”
拗不過這丫頭,李瀟風(fēng)(fēng)看了看四周沒人,于是放下掃帚說道:
“就一會兒啊,別玩著玩著被你爹罵了。”
虎冢神香開心的點了點頭,拉著李瀟風(fēng)(fēng)跑到了一處空地。
“我們就玩上次你教我的一二三木頭人,輸了就做一百個俯臥撐!”
看著虎冢神香眉?xì)g眼笑的樣子李瀟風(fēng)(fēng)只能感嘆一句,這懲罰方式真的很“虎冢神香”。
“一二三木頭人!”
虎冢神香轉(zhuǎn)(zhuǎn)頭發(fā)(fā)現(xiàn)(xiàn)李瀟風(fēng)(fēng)站在原地沒動,立馬不開心的說道:“你動一下啊。”
“不是,你喊的那么快我怎么可能反應(yīng)(yīng)的過來。”
“我不管,你快點動,就現(xiàn)(xiàn)在!”虎冢神香蠻不講理的說道。
“在你眼皮子底下動你當(dāng)(dāng)我傻呀。”李瀟風(fēng)(fēng)嗆道。
“我不管,你快動。”
“我不動,除非你轉(zhuǎn)(zhuǎn)身。”
“我不動,你快管。”
李瀟風(fēng)(fēng):“???”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誰都不松嘴的時候一個人出現(xiàn)(xiàn)了。
“呦呦呦,這不是小雜役李狗蛋嘛,怎么和我家香香在一起呢?”
孔信搖著扇子一臉賤笑的走了過來,身后還是原班人馬。
虎冢神香看見他來了之后臉立馬垮了下來。
“誰是你家香香了,你個死黃雞。”
孔信今天穿著一身深黃色的寬松和服,頭上帶著黑色幞頭,咋一看確實很像一只大黃雞。
孔信臉上的笑意一僵,然后語重心長的對虎冢神香說道:
“香香啊,你不要老是跟這種下人一起玩,都被帶壞了。”
李瀟風(fēng)(fēng)看著孔信冷笑了兩聲:“原來孔家所謂的文人就是這幅令人作嘔的面孔?”
“小小雜役是怎么跟我們大人說話的!”孔信身后的仆人訓(xùn)(xùn)斥道。
孔信伸手一攔,面帶笑意的看向李瀟風(fēng)(fēng)。
“之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手受傷了我就沒找你麻煩,現(xiàn)(xiàn)在你傷好了敢不敢和我比試一場?”孔信自信的說道。
“比試?”
李瀟風(fēng)(fēng)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種送人頭的,頂著一口鍋不爽還非要找虐。
小林宗介那時候是第一次實戰(zhàn)(zhàn),況且別人確實有兩手,至于這孔信...
李瀟風(fēng)(fēng)不想再攤上事,擺了擺手拒絕了他。
“孔信你別得寸進(jìn)(jìn)尺!”虎冢神香生氣的看向他說道。
“我得寸進(jìn)(jìn)尺,只怕是有些人在吃軟飯哦!”
聽見孔信譏諷自己,李瀟風(fēng)(fēng)沒有絲毫憤怒,反而是平靜的看向他。
“如果孔家少爺和虎冢家雜役私斗這種事情傳到外人耳中會是怎樣?”
孔信沒了聲音,李瀟風(fēng)(fēng)繼續(xù)(xù)說道:“現(xiàn)(xiàn)在是兩家深度合作的關(guān)(guān)鍵時刻,如果因為這一點破事就毀壞了兩家的關(guān)(guān)系,你覺得你能承受的起嗎?”
孔信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啃著手指面露難色。
“如果打了起來,誰輸誰贏,傷了殘了死了...”
“都是一樣的結(jié)(jié)果。”
李瀟風(fēng)(fēng)說完最后一句話就轉(zhuǎn)(zhuǎn)身離開了這里,虎冢神香對著孔信哼了一聲也跟著他走了。
“大人,大人!”
兩個仆人使勁的搖晃著孔信,但他的眼神里一片迷茫。
“為什么,為什么這男人竟如此傲人...”
...
回到花鳥院后李瀟風(fēng)(fēng)拿起了掃帚繼續(xù)(xù)掃起了地,虎冢神香跑過來連忙道歉。
“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來這里,其實我也沒有想到。”虎冢神香著急的解釋道。
但李瀟風(fēng)(fēng)沒有聽進(jìn)(jìn)去,他推開虎冢神香淡淡的說了一句:“他是你的丈夫,這沒什么對不起的。”
“他現(xiàn)(xiàn)在還不是我夫君!”
“那以后就是了!”
李瀟風(fēng)(fēng)現(xiàn)(xiàn)在心里也有點不舒服,為什么那種惡心的家伙都能有虎冢神香這種妻子,而自己...
想起南宮婉李瀟風(fēng)(fēng)頓時黯然失色,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忘不掉那個女人。
明明郎賢都已經(jīng)(jīng)說了她接近自己是不懷好意,明明自己都知道,為什么還是忘不了。
虎冢神香在一旁看見李瀟風(fēng)(fēng)如此傷心,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連忙抱住他說道:
“我喜歡你,我不想嫁給那個男人。”
聽見虎冢神香對自己表白李瀟風(fēng)(fēng)雙手不知道放哪里,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