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kāi)了牢房,就看到梅比正站在街邊把玩著折刀。
疑惑中,梅比看了過(guò)來(lái)。他伸手招呼道:“安久~我來(lái)接你了。”
“你接我干嘛?”看向身邊的女王大人,安久說(shuō):“你不是說(shuō)他涉嫌搞事情么?可以抓他了。”
“霧草?老子好心來(lái)救你,你就這么賣(mài)我?”梅比如戲精般,裝出痛心疾首的樣子說(shuō)。忽然話鋒一轉(zhuǎn)(zhuǎn),看著女王大人說(shuō):“她才不會(huì)(huì)抓我,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
看安久一臉懵逼,梅比解釋道:“簡(jiǎn)(jiǎn)單來(lái)說(shuō)就是,我并不是要幫異界人攻下南城安全區(qū)(qū)的壞人。相反,我還要保證南城安全區(qū)(qū)不被壞人攻下,因?yàn)櫓揮心菢櫻規(guī)(guī)?lái)的愛(ài)好和平的那些異界人,才能融入這里,在這個(gè)(gè)世界好好生存。”
說(shuō)著,他露出一個(gè)(gè)幽怨眼神看向女王大人。“至于為什么我們異界人要待在這里好好生存,主要原因可以理解為,你們南城安全區(qū)(qū)的大佬,直接把通往我們那個(gè)(gè)世界的通道給關(guān)(guān)閉了。”
安久想問(wèn)梅比為什么不用暗金鑰匙把人傳送回去,但考慮到“秘密”,只能強(qiáng)(qiáng)忍著閉嘴不問(wèn)。
但顯然梅比并不打算藏著掖著,繼續(xù)(xù)說(shuō):“雖然我有一把可以打開(kāi)通往仙境的大門(mén)的鑰匙,但可惜的是,仙境屬于我個(gè)(gè)人,而并不屬于那個(gè)(gè)世界,所以——很無(wú)奈的,他們暫時(shí)(shí)回不去了,只能試著融入你們地球人類(lèi)了。”
說(shuō)完,他把手里的折刀遞給了安久,眨了下單眼說(shuō):“我們互送武器,代表著結(jié)(jié)盟交友。”
安久沒(méi)想太多,就是把他的黑鈦折刀拿了出來(lái)。這東西現(xiàn)(xiàn)在對(duì)(duì)他而言,想要多少都有,已經(jīng)(jīng)不再那么重要了。
互換了折刀,安久把玩梅比送的那把,倒是頗為喜歡。
復(fù)(fù)古風(fēng)(fēng)的設(shè)(shè)計(jì)(jì),木頭鑲在金屬上形成的握柄,手感不錯(cuò)(cuò)。不同于黑鈦折刀那按動(dòng)(dòng)就刀刃彈出的設(shè)(shè)計(jì)(jì),這把折刀的快開(kāi)機(jī)(jī)關(guān)(guān)是一個(gè)(gè)活扣,一個(gè)(gè)保險(xiǎn)(xiǎn)設(shè)(shè)計(jì)(jì),斷絕了它因?yàn)橐饌庥|碰而彈出刀刃的可能性。
刀子的尺寸也不錯(cuò)(cuò),比黑鈦折刀大,但又不妨礙平日里放在口袋里。刀身更厚實(shí)(shí),分量更足,打開(kāi)后也更像一把尖銳鋒利的匕首,使用起來(lái)非常順手。
梅比說(shuō):“這是我自己設(shè)(shè)計(jì)(jì)的。”
安久指了指梅比手里的黑鈦折刀說(shuō):“你手里拿著的這一把也是我親自制作的。”
相視一笑,讓女王大人心生不爽,插嘴吐槽一句:“要不給你們開(kāi)個(gè)(gè)房休息兩小時(shí)(shí)?”
梅比調(diào)(diào)皮地說(shuō):“兩小時(shí)(shí)對(duì)(duì)我而言,可完全不夠。”對(duì)(duì)女王大人拋著媚眼,他用一種很找打的語(yǔ)氣說(shuō):“要不要跟我試試看?”
安久默默扶額,然后就看著女王大人摸出了手銬……
顯然,梅比接下來(lái)的路程都得像個(gè)(gè)犯人一樣,戴著手銬行走了。
在南城安全區(qū)(qū)的外圍區(qū)(qū)域,他們顯得畫(huà)風(fēng)(fēng)不搭。比起在這里忙碌的人們,安久看起來(lái)更像是個(gè)(gè)野蠻人,臟兮兮,腰間配著一把駭人的冷兵器。梅比雖然不臟兮兮,但他的裝束卻像是上個(gè)(gè)世紀(jì)(jì)的風(fēng)(fēng)格,顯得頗為復(fù)(fù)古,倒是吸人眼球。
讓他們不能理解的是,為什么女王大人的畫(huà)風(fēng)(fēng)也會(huì)(huì)和這里顯得不搭呢?明明她就是南城安全區(qū)(qū)的人——比起街頭長(zhǎng)劍的襯衫牛仔褲,她的打扮更像是現(xiàn)(xiàn)代人,或者未來(lái)人……緊身衣褲搭配著短斗篷,散發(fā)(fā)著微弱光芒的線條在衣褲上構(gòu)(gòu)成圖案。
“南城安全區(qū)(qū)現(xiàn)(xiàn)在有一百五十萬(wàn)人左右……”走在路上,女王大人對(duì)(duì)南城安全區(qū)(qū)進(jìn)(jìn)行著介紹。
一聽(tīng)這個(gè)(gè)數(shù)(shù)字,安久立刻驚呼了起來(lái):“一百五十萬(wàn)人?活下來(lái)這么多?明珠塔安全區(qū)(qū)才十幾萬(wàn)人……”
女王大人說(shuō):“我們提前有預(yù)(yù)警,詳盡的救援計(jì)(jì)劃讓我們可以救出更多幸存者。”
大量的人口總能快速恢復(fù)(fù)社會(huì)(huì)。無(wú)論是相對(duì)(duì)混亂的外圍區(qū)(qū)域,還是保持了文明的內(nèi)(nèi)圈,南城都顯然要比明珠塔強(qiáng)(qiáng)上太多。
不過(guò),社會(huì)(huì)也自有社會(huì)(huì)的問(wèn)題。
路過(guò)學(xué)(xué)校時(shí)(shí),就看到一群小混混堵在門(mén)口,正在對(duì)(duì)一位戴著眼鏡的斯文人破口大罵。
女王大人沒(méi)有走過(guò)去,只是對(duì)(duì)安久和梅比說(shuō):“我要去買(mǎi)個(gè)(gè)冰淇淋,你們介意幫我去看看那邊是什么情況么?”
安久直接走了過(guò)去,梅比依舊對(duì)(duì)女王大人嬉皮笑臉。
靠近了正在鬧起矛盾的地方,他們才聽(tīng)到那混混對(duì)(duì)斯文人說(shuō)的話語(yǔ)。
“你特么能好好教課就好好教課,別多管閑事,不然信不信叫你不能再教課……”充滿(mǎn)了囂張氣焰的話語(yǔ)讓人一聽(tīng)就有覺(jué)得火大。
安久繼續(xù)(xù)聽(tīng),而梅比已經(jīng)(jīng)跟一旁圍觀的群眾交談起來(lái)……不過(guò)三兩分鐘,他們就都以各自的方式知曉了情況。
簡(jiǎn)(jiǎn)單來(lái)說(shuō)就是,如今世道亂,社會(huì)(huì)人橫行。一些校園小混混認(rèn)(rèn)了社會(huì)(huì)人做大哥,然后就覺(jué)得有靠山了,便到處惹事,去對(duì)(duì)一些漂亮女孩做猥瑣之事。
一些女孩不干啊!果斷拒絕,然后就惹來(lái)了社會(huì)(huì)力量的報(bào)(bào)復(fù)(fù)。
老師為好學(xué)(xué)生出頭,訓(xùn)(xùn)斥了小混混,結(jié)(jié)果就惹來(lái)了小混混的社會(huì)(huì)人大哥,于是乎就上演了這街頭一幕。
安久回頭看了眼那女王大人。她是執(zhí)(zhí)行官,避開(kāi)這種社會(huì)(huì)問(wèn)題不管,顯然不合理。有難言之隱?但不管怎么說(shuō),她把自己帶來(lái)這,顯然是要自己來(lái)做點(diǎn)(diǎn)什么改變局面——美女要求,他怎能拒絕呢?
在那老師退縮,女學(xué)(xué)生要被帶走的時(shí)(shí)候,安久走出了人群,也摸出了那把新入手的復(fù)(fù)古折刀。
梅比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竟然干脆撩起安久的風(fēng)(fēng)衣,把他那把大馬士革獵劍給抽了出來(lái)。原本銬住他雙手的手銬也已經(jīng)(jīng)不翼而飛——亮了兵器,那性質(zhì)(zhì)立刻就變得不同,在場(chǎng)(chǎng)社會(huì)(huì)人都抽出了自己的兵器,對(duì)(duì)著他們叫囂:“你們誰(shuí)啊!?來(lái)著多管閑事!?混哪的啊!?”
聽(tīng)不出疑問(wèn)的口氣,只能感受到囂張與兇狠。
如果不是作為超能力者,情感作為能量被消耗的話,或許會(huì)(huì)因?yàn)檫@種兇狠就覺(jué)得害怕吧?!可惜的是,他現(xiàn)(xiàn)在唯一能感受到的情緒,就只是悲傷而已。
擠出了一絲笑容,安久對(duì)(duì)那坐在車(chē)前蓋上的社會(huì)(huì)人頭子問(wèn):“我想知道,你們?cè)讖@干嘛?”
那人從車(chē)前蓋上下來(lái),靠近了安久,仗著身高優(yōu)(yōu)勢(shì)(shì),就用下巴懟著他的額頭,扭曲著面容惡狠狠道:“管你特么屁事?!”
安久翻了個(gè)(gè)白眼,總覺(jué)得這種兇狠的表態(tài)(tài)有點(diǎn)(diǎn)毛病。
一旁的梅比湊了過(guò)來(lái),對(duì)(duì)那人笑嘻嘻地說(shuō):“沒(méi)啥意思,就問(wèn)問(wèn)你是不是在為難這菇?jīng)觥!?p> “是有怎么樣?!”社會(huì)(huì)人頭子狠狠瞪向梅比。
“那就不好意思了。”梅比抬起獵劍,瞇著眼笑道:“那為了英雄救美,我只能砍死你了。”
社會(huì)(huì)人頭子還沒(méi)說(shuō)話,他周?chē)囊蝗π〉藶?tīng)聞,立馬都站了出來(lái),抬著兵器指著梅比與安久,叫囂著,各種臟話脫口而出。
梅比看向安久,撇了撇嘴,看似很無(wú)辜地說(shuō):“別這么看我,我是真想砍他……”
安久也是無(wú)奈嘆息,一時(shí)(shí)間竟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辦法,只能說(shuō):“砍吧!”話音落下,刀刃從握柄中彈出,他便率先一個(gè)(gè)直刺,把刀刃扎入了那社會(huì)(huì)人頭子的心口。
“我很抱歉。”安久看著社會(huì)(huì)人頭子震驚的表情,他滿(mǎn)懷歉意地說(shuō):“本來(lái)我還有很多可以和平解決爭(zhēng)(zhēng)端的方式的……但很抱歉,我心情很糟糕,所以麻煩你,讓我發(fā)(fā)泄下了。”又是一聲抱歉,他扭轉(zhuǎn)(zhuǎn)刀刃,讓刀子扎入更深,也更殘忍的進(jìn)(jìn)行著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