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前的半個月,街道周邊的氛圍愈發顯得喜氣洋洋,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歡樂而溫馨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節日的臨近。街邊高高懸掛的紅燈籠,在寒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溫暖而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向每一個路人傳遞著節日的祝福;家家戶戶窗上貼著的那些笑臉窗花,精致而生動,每一片都像是手工藝人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無不透露出每個人心中那份難以言喻的愉悅與幸福。至少從表面上看,大家都是一副喜笑顏開、歡天喜地的模樣,彼此間互道祝福,臉上洋溢著節日的喜悅,仿佛所有的煩惱都被這濃厚的節日氣氛所掩蓋。然而,反觀我自己,內心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心里滿是無盡的憂愁與煩躁,那種雜亂無章的感覺,像一團亂麻,著實讓我感到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一切。
為什么會這樣呢?原因其實很簡單,孩子的病情尚未痊愈,總是隔三岔五地發低燒,讓人時刻感到憂心忡忡,生怕病情會有所反復。每次看到孩子那蒼白的臉色和無力的小手,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痛,眼淚不由自主地涌上眼眶,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擔憂與無奈。而孩子的爸爸依舊我行我素,只專注于自己想做的事情,對家里的事務全然不管不顧,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仿佛這個家只是一個他暫時停留的驛站。孩子的醫療費用早已耗盡了我本就不多的積蓄,每次向他開口要錢,他總是冷冰冰地回應:“你不是有工資嗎,你不是挺有錢的嗎。”每當聽到這樣的回答,我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真想一走了之,不再理他,但為了孩子,我只能強忍著怒火,繼續在這個家中忍耐下去,心中充滿了無奈與委屈,仿佛被困在一個無法逃脫的牢籠中。
春節的腳步日益臨近,街道上那些收廢品的小販們也都紛紛關門回家過年了,街道變得冷清了許多,往日的喧囂與熱鬧不復存在。然而,孩子的后媽卻依舊堅持出去撿那些廢舊紙箱,仿佛家里的經濟狀況需要她這樣去做,哪怕是在寒風中也不曾停歇,她的身影在冷清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孤獨。那天孩子的爸爸沒有出門,我帶孩子出去散步時,便隨口提了一句,讓他后媽別再撿了,畢竟收廢品的都走了,撿回來的東西在家里堆放大半個月,實在不太合適,既占地方又不衛生,還可能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沒想到,孩子的爸爸一聽這話,立刻反駁回來,聲稱房子是他買的,他想放什么就放什么,我無權干涉,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我反駁道,他兒子還在還房貸呢,誰知他爸更加理直氣壯地回懟,說他兒子才還幾天房貸,輪不到我在這里指手畫腳。我不想和他繼續爭吵,便帶著孩子去廣場玩了,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遠離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可心里卻感到疲憊不堪,真想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家,遠離這些無休止的爭吵,尋找一片屬于自己的寧靜。
第二天,孩子的爸爸帶著他的后媽回老家鄉下過年去了。按理說,過年通常是在老家過的,他們回去也很正常,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畢竟傳統習俗如此,家人團聚是每個中國人心中最重要的節日儀式。而我們春節只有七天假期,還要值兩天班,所以實際上我只有五天的假期,時間顯得格外寶貴,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浪費,希望能和孩子度過一個溫馨而快樂的假期。假期總是過得很快,即便在春節,我也不想在老家多待,總覺得那里并不是我真正的家,沒有那種溫暖和歸屬感,反而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疏離,仿佛自己只是一個過客。
于是,初二我就帶著孩子回我爸媽家了,初三又回到了新房。一開門,我嚇了一跳,孩子的后媽居然在這兒。按理說,他爸媽應該在老家待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仿佛有一股不祥的預感,讓我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腦海中閃過各種可能的糟糕情況。
工作不忙的時候,我會帶著孩子一起去上班的地方。孩子特別喜歡和我一起上下班,他的依賴與親近讓我倍感溫暖,仿佛所有的煩惱在這一刻都煙消云散了,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柔情與愛意。看著他天真無邪的笑容,我覺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心中充滿了滿足與幸福,仿佛所有的付出都有了回報。孩子上幼兒園那段時間,我最為省心,早上送他去幼兒園,下午下班再去接他,日子過得還算平穩,雖然平淡但也充實,生活中有了規律的節奏。只是每次交幼兒園生活費時,他總是極不情愿,總說要攢錢給孩子上小學用,言語間充滿了對未來的擔憂,仿佛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其實,寫了這么多,我最不愿提及的就是錢的事。無論何時,他對錢都格外計較,好像我是個愛財如命的人似的。哼,誰不喜歡錢呢,有錢確實能解決很多問題,這個道理我早就懂了。也正因為錢的問題,“離婚”這兩個字在我心里扎根得越來越深了,仿佛成了一個難以解開的結,讓我夜不能寐,心煩意亂,甚至有時感到一種深深的絕望,仿佛生活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