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理想國(guó)(guó)
“折子上說(shuō)(shuō),眼下出來(lái)(lái)一大幫派,叫什么丐幫?門下教眾都是些叫花子,眾愛卿可知此事?”
韓琦上前,“太后,確有此事。其門下數(shù)(shù)千上萬(wàn)(wàn)余人,消息極為靈通,據(jù)(jù)說(shuō)(shuō),有任何的風(fēng)(fēng)吹草動(dòng)(dòng),三日便從京城傳至北地。長(zhǎng)(zhǎng)此以往,恐為禍患?!?p> “大驚小怪了,一群叫花子能做出什么禍?zhǔn)聛?lái),最多乞養(yǎng)(yǎng)起來(lái)(lái)。”
“太后,此幫派行為囂張異常,其屬下分舵,遍布中原,不可不防啊。”
“都是些窮苦人,也是餓急了,戶部多撥些錢糧給‘居養(yǎng)(yǎng)院’,要他們冬寒有衣,饑餓有粥?!?p> 司馬光上前,“太后,以臣看,此幫派圖謀不明。”
“好了,他雖是哀家的弟弟,可哀家要守的是祖宗基業(yè)(yè)?!?p> “太后圣明?!?p> “楊國(guó)(guó)舅折子上還說(shuō)(shuō),山西一帶出現(xiàn)(xiàn)了煤炭,影響了今年炭火價(jià)(jià)錢,這煤炭為何物?”
戶部侍郎言吉上前,“啟稟太后,山里挖出來(lái)(lái)的,可燃燒?!?p> “既然要從山里挖出來(lái)(lái),價(jià)(jià)錢為何定的這般低廉?”
“太后,價(jià)(jià)錢不是戶部定下的,是山西商戶們定好的價(jià)(jià)錢?!?p> “這是為何?事關(guān)(guān)國(guó)(guó)計(jì)(jì)民生,食鹽,銅礦,炭火都是由戶部擬定的價(jià)(jià)格,為何煤炭卻是山西商戶做主?”
“這個(gè)(gè)……”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臣該死,回太后的話,山西知州的折子里說(shuō)(shuō),煤炭的價(jià)(jià)錢是由商戶,煤工,腳力,買煤的老百姓共同制定的。戶部審核后,沒做更改?!?p> “還有這等事兒?那商戶的錢肯讓煤工做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千真萬(wàn)(wàn)確。如太后所說(shuō)(shuō),取暖為民之本,理當(dāng)(dāng)由戶部定價(jià)(jià),再由內(nèi)(nèi)閣批示。所以臣不敢絲毫馬虎,派人日夜前去查探。”
“嗯,買煤的百姓,哀家倒是明了,可這腳力為何也要參與定價(jià)(jià)?”
“回太后的話,一塊煤炭在山西賣的價(jià)(jià)格,自然與賣到京城不一樣,腳力要出車馬人力,所以也要參與定價(jià)(jià)?!?p> “哦……?難得他們想的這般周到。”
“就是臣等也望塵莫及?!?p> “那哀家問你,國(guó)(guó)舅的折子上還說(shuō)(shuō),這些商戶邀買人心,蔑視倫理?”
言吉向著晏殊看去,見晏殊并無(wú)(wú)其他回應(yīng)(yīng),便說(shuō)(shuō)道,“回太后的話,這些商戶買田置地,興辦公學(xué)(xué)。以臣看,完全是高瞻遠(yuǎn)(yuǎn)矚,讓百姓過上想要的生活,是國(guó)(guó)之根本啊。”
“那還說(shuō)(shuō)他們鼓動(dòng)(dòng)女子背叛自己的丈夫??jī)鶴硬蛔鷸刈約旱母贛H?”
“太后,他們讓婦女不依靠丈夫,年輕人可以不依靠家庭,每個(gè)(gè)人都有食物吃,都有房子住,生病可以得到救治,上進(jìn)(jìn)的可以得到教育。讓每個(gè)(gè)人都無(wú)(wú)需因恐懼饑餓而扭曲良心,每個(gè)(gè)人都從內(nèi)(nèi)心里真誠(chéng)(chéng)地敬仰他們的君父,這就是皇上想給百姓的理想國(guó)(guó)啊!”
“理想國(guó)(guó)?”
司馬光上前,“一派胡言!乾坤顛倒!”
范仲淹上前,“司馬大人!君父給了百姓想要的生活,百姓給君父誠(chéng)(chéng)心的敬服,這不是理想國(guó)(guó),又能是什么呢?”
晏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神色微妙,低頭微笑。
皇后問道,“晏丞相,以為呢?”
“老臣亦深以為然。”
王拱臣上前,“啟稟太后,臣看不然,山西北部緊連契丹,過去幾十年,深受契丹教化,民心已不正,這些商戶們舉動(dòng)(dòng)存心不良,更有邀買人心之嫌?!?p> “以你之間呢?”
“以臣之見,應(yīng)(yīng)該立即著人抓來(lái)(lái)審問,以免中途生變。”
范仲淹上前,“敢問王大人,抓捕誰(shuí)(shuí)?以什么罪名抓?以他要每個(gè)(gè)人百姓都過上體面的生活抓他們?還是說(shuō)(shuō)他們把自己的財(cái)(cái)產(chǎn)(chǎn)分給窮人抓他們?還是按照王大人的說(shuō)(shuō)法,把那些百姓當(dāng)(dāng)作亂民全都抓來(lái)(lái)?”
“你!雖然他們幫了窮人,但他們用心險(xiǎn)(xiǎn)惡,使得百姓和朝廷離心離德!”
“哦?敢問王大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百姓和朝廷離心離德?”
“百姓得了他的好處,自然偏向他。”
“照王大人這么說(shuō)(shuō)的話,有奶便是娘,哪日契丹派人行賄大人,送金銀珠寶,金石玉器,大人豈不是要通敵賣國(guó)(guó)了?!”
“你!你!……”
“太后,臣以為不應(yīng)(yīng)該懲戒,反而授予官職,獎(jiǎng)(jiǎng)勵(lì)(lì),以彰顯朝廷愛民之心。說(shuō)(shuō)到底治國(guó)(guó)的根本是人,也就是要老百姓吃飽穿暖!”
“準(zhǔn)(zhǔn)了,就著范仲淹來(lái)(lái)處理吧。”
呂夷簡(jiǎn)(jiǎn)上前,“啟稟太后,目前契丹和我朝雙方都擁有火炮,對(duì)(duì)對(duì)(duì)方都產(chǎn)(chǎn)生了極深的懷疑和恐懼,持續(xù)(xù)的軍事競(jìng)(jìng)備會(huì)(huì)拖垮經(jīng)(jīng)濟(jì)(jì),長(zhǎng)(zhǎng)期則民不聊生,比起戰(zhàn)(zhàn)爭(zhēng)(zhēng)的危害更深,更廣。不如我朝先行減少軍隊(duì)(duì),一來(lái)(lái)部分百姓人家由軍籍改為民籍,減少軍費(fèi)(fèi)開支,二來(lái)(lái)讓這些百姓戊耕邊關(guān)(guān),增加稅收。”
韓琦上前,“胡說(shuō)(shuō)八道!我朝單方裁軍,遼國(guó)(guó)卻不裁,領(lǐng)(lǐng)兵趁機(jī)(jī)來(lái)(lái)犯,我們?cè)撊綰蔚謸酰 ?p> 范仲淹上前,“兵在精,不在多。我朝只要加強(qiáng)(qiáng)練兵,守住隘口,自然無(wú)(wú)事。二來(lái)(lái)遼國(guó)(guó)已疲憊不堪,百姓無(wú)(wú)再戰(zhàn)(zhàn)之心,我朝趁此機(jī)(jī)會(huì)(huì)派人去北朝境內(nèi)(nèi),遍告百姓我軍單方裁軍,以彰顯我主仁德之心。若是遼國(guó)(guó)一味再戰(zhàn)(zhàn),則必激起內(nèi)(nèi)斗,耶律重元新稱帝位,必然不會(huì)(huì)冒險(xiǎn)(xiǎn)一戰(zhàn)(zhàn)?!?p> 呂夷簡(jiǎn)(jiǎn)有些愕然,退后靜聽,他以為范仲淹必會(huì)(huì)領(lǐng)(lǐng)兵自重,沒料到卻同意裁軍,且所慮細(xì)(xì)節(jié)(jié)處,顯然是自己所不能及的。
“裁軍事關(guān)(guān)安危,須皇帝定奪。今兒,先議到這兒吧。”
“這皇上什么時(shí)(shí)候回來(lái)(lái)?還回來(lái)(lái)嗎?”
“這誰(shuí)(shu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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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lái)(lái),本宮還有所疑慮,現(xiàn)(xiàn)在本宮明白了,箬竹,她沒死!本宮就知道她不會(huì)(huì)死!”
“娘娘,她活著,您怎么反而還高興呢?”
“你是不會(huì)(huì)明白的?!?p> “奴婢是不明白,娘娘為何對(duì)(duì)一個(gè)(gè)威脅自己的人那么好?!?p> “本宮在入宮之前,已許了人家,蓋頭未掀,那李植就嚇的翻墻跑了,說(shuō)(shuō)是看到了滿屋子的女鬼。接著本宮自然而然地,也成了人人口中的不詳之人?!?p> “娘娘……”
“無(wú)(wú)礙,也沒有什么不可說(shuō)(shuō)的,大家只是裝聾作啞罷了。先章獻(xiàn)(xiàn)明肅太后為了牽制王欽若,丁謂等人,拉攏我父親,才召我入宮”,曹皇后長(zhǎng)(zhǎng)嘆一聲,“這六年來(lái)(lái),本宮處處小心,步步為營(yíng)(yíng),不敢多說(shuō)(shuō)一個(gè)(gè)字,亦不敢多走一步路,生怕太后責(zé)(zé)怪,皇上不喜。到頭來(lái)(lái),皇上還是不喜歡本宮?!?p> “娘娘……”
“本宮就一直在想啊,皇上他為什么這么討厭本宮?難道本宮真的這么令人生厭么?就連楊淑妃,皇上都可以平常對(duì)(duì)待,本宮怎么也想不通?”曹皇后凄然一笑,“倒是她的一句話點(diǎn)(diǎn)醒了本宮,皇上不是討厭本宮,而是討厭又一個(gè)(gè)劉太后。”
“可娘娘都是為皇上好,怎么會(huì)(huì)是劉太后呢?!?p> “本宮以前啊,也是這么想的??墑菂s忘記了,皇上也是人啊,皇上待谷穗好就如同喜歡自己一般?!?p> “娘娘,奴婢不懂了,皇上待她好怎么就成了待皇上自己好了呢?”
曹皇后笑了,“你不懂啊,本宮釋然了,箬竹,你知道一身輕松的感覺嗎?本宮很是高興,再也不用在泥沼和黑暗中掙扎了?!?p> .
“施主請(qǐng)(qǐng)隨小僧來(lái)(lái)?!?p> “臣妾給皇上請(qǐng)(qǐng)安?!?p> 趙楨敲著木魚,并不答話。
“臣妾的弟弟被一群叫花子打了”,曹皇后上了柱香,“臣妾知道,沒有什么是皇上在意的了,更何況是和臣妾有關(guān)(guān)的?!?p> 曹皇后跪在佛前,“臣妾來(lái)(lái),是想告訴皇上,臣妾的弟弟是因去‘九穗禾’,招惹了一個(gè)(gè)叫碧兒的丫頭,才被打的。那群叫花子打過后就散了,官府連人都抓不到?!?p> 趙楨手里的木魚稍稍停頓了一下。
“臣妾也不是來(lái)(lái)請(qǐng)(qǐng)皇上回去的,皇上是知道的,臣妾十分固執(zhí)(zhí),臣妾得證明臣妾沒有殺她?!?p> 木魚聲有些急躁。
“這是從叫花子身上搜來(lái)(lái)的,皇上應(yīng)(yīng)該識(shí)(shí)得”,曹皇后見趙楨復(fù)(fù)又不為所動(dòng)(dòng)地敲著木魚,“楊國(guó)(guó)舅上奏,最近出現(xiàn)(xiàn)一大幫派-丐幫。”
趙楨神色震驚,丟下木魚,接過紙條,臉色大喜,一時(shí)(shí)間嘗盡人間大喜大悲,“穗兒!你好狠的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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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前,那幾個(gè)(gè)乞丐看著滾在地上的銅錢,抱著膀子,絲毫沒有要去撿的意思。
小廝譏諷道,“小叫花子!還擺起架子來(lái)(lái)了!”
一個(gè)(gè)領(lǐng)(lǐng)頭模樣的乞丐發(fā)(fā)話了,“你看我是討飯的么?是我要討飯么?”小乞丐睜大眼,簡(jiǎn)(jiǎn)直舌燦蓮花,“天有不測(cè)(cè)風(fēng)(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流年不利,連年征戰(zhàn)(zhàn),北旱南澇,朝野同憂。我一介叫花子,都懂得先人后己,自強(qiáng)(qiáng)不息,厚德載物。我向‘居養(yǎng)(yǎng)院’伸手了嗎?沒有。向父母兄弟,親戚鄰里伸手了嗎?沒有。我一雙赤腳走四方,自食其力,不搶不偷、不騙不詐,自尊自重,豈容你這勢(shì)(shì)利小人來(lái)(lái)狗眼看人低!有了幾個(gè)(gè)臭錢,就為富不仁……”
掌柜的急匆匆地跑下去,撿起銅幣,在衣袍上擦干凈,又添上一把銅幣,陪著笑臉,“新來(lái)(lái)的不懂事兒,看在我的份上,饒了他這次吧,來(lái)(lái),來(lái)(lái),里面請(qǐng)(qǐng),我來(lái)(lái)斟酒向兩位賠罪?!閉f(shuō)著親自為幾個(gè)(gè)小乞丐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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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兒正來(lái)(lái)了,李齊朝著趙楨笑道,“主子,在屬下的印象里,乞丐即便不衣衫襤褸,也面容枯槁。屬下算是開了眼了,現(xiàn)(xiàn)在才知道,乞丐還有各種各樣的。乞丐還能吃香喝辣的,比做官的日子還過得好?!?p> “兩位不是本地人吧?”小哥兒笑道,“他們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叫花子,給他們銅板的時(shí)(shí)候,你得雙手奉上,不能單手給,更不能往地上丟?!?p> “還有這等事兒?”
“他們哪,有田地,有鋪?zhàn)?,還有老婆孩子?!?p> “哦?這倒稀奇的很,有田地還乞討?”
“誰(shuí)(shuí)說(shuō)(shuō)不是呢,不瞞客官說(shuō)(shuō),小的都想去做叫花子了,小的老娘昨兒來(lái)(lái)找小的,勸小的去做叫花子,也好置田置地。”
“越來(lái)(lái)越聽不懂了,這個(gè)(gè)丐幫就這么好?”
“呦……,客官,您還知道丐幫?”
“就知道個(gè)(gè)名字,小哥兒給說(shuō)(shuō)說(shuō)(shuō),也要我們這外地人長(zhǎng)(zhǎng)長(zhǎng)(zhǎng)見識(shí)(shí)?!?p> “說(shuō)(shuō)起這丐幫的頭,自稱老叫花子,是從哪兒來(lái)(lái)的,為何成了這些叫花子的頭,外人一概不知,就連他們丐幫的九袋長(zhǎng)(zhǎng)老也不清楚?!?p> “九袋長(zhǎng)(zhǎng)老?!”
旁邊的一桌叫花子看過來(lái)(lái),小哥兒壓低嗓子說(shuō)(shuō)道,“客官,這南北兩朝無(wú)(wú)人不曉,叫花子分等級(jí)(jí),有一袋、三袋、五袋、七代、九袋。幫主無(wú)(wú)袋,無(wú)(wú)就是最高級(jí)(jí)別的意思?!?p> 李齊一下子笑了起來(lái)(lái)。
趙楨‘嗯’了一聲,李齊把拿出碎銀子給了臉有慍色的小哥兒。
“多謝客官打賞!”小哥立即歡喜地接了銀子,“這丐幫也有丐幫的規(guī)(guī)矩,討不討飯,你自己說(shuō)(shuō)了算,但只要你討飯,又加入了丐幫,那你就得守規(guī)(guī)矩。什么地方都得講公道,丐幫把丐田肥瘦搭配,定期輪換,讓每個(gè)(gè)人都不吃虧,每個(gè)(gè)人都對(duì)(duì)幫主感恩戴德的。”
“你說(shuō)(shuō)這些小叫花子們,都能見到他們幫主?”
“呦,這個(gè)(gè),小的可不知道”,小哥兒神秘地說(shuō)(shuō)道,“不過,聽說(shuō)(shuō)丐幫幫主年近六旬,頭發(fā)(fā)花白,眼睛一大一小,鼻孔朝天,耳朵招風(fēng)(fēng),大腹便便,長(zhǎng)(zhǎng)相極丑!”
趙楨哈哈哈大笑起來(lái)(lái),引得四圍頻頻側(cè)(cè)目。
趙楨問道,“不討飯的叫花子作甚?”
“耕田,上學(xué)(xué)堂,做煤工,腳力,任你選?!?p> “這么說(shuō)(shuō)來(lái)(lái),煤炭和丐幫是一家子?”
“客官真是明白人?!?p> “我看你才是明白人,你和那些個(gè)(gè)叫花子都是一伙的吧?”
“小的……”
兩位已走出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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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別跟著了,都跟著這么一路了,想必也累了,前面有一處茶樓,我請(qǐng)(qǐng)你們喝茶吧?!?p> 趙楨看著一直跟在身后的叫花子,“怎么?不敢?”
“我們窮叫花子有什么不敢的?!?p> 趙楨給他們斟了茶,“你看我們倆,加入你們丐幫怎么樣?”
“你們倆?加入丐幫?”一個(gè)(gè)領(lǐng)(lǐng)頭的叫花子問道。
“怎么?我們哪里不行,我們改,我們一定服從丐幫的規(guī)(guī)矩?!?p> “行是行,按理說(shuō)(shuō),沒什么不行的,但是你倆這氣派,也不像個(gè)(gè)落魄人,為何要做叫花子?”
“各位不都也有田有地?”
“這倒不假,不過……”
“我們有個(gè)(gè)條件?!?p> “條件?”
“我們既然出田出財(cái)(cái),也算是對(duì)(duì)丐幫立了功勞,得給我個(gè)(gè)九袋長(zhǎng)(zhǎng)老做才行?!?p> “九袋長(zhǎng)(zhǎng)老?!”那叫花子蹦了起來(lái)(lái)。
“怎么?你說(shuō)(shuō)了不算?”
“九袋長(zhǎng)(zhǎng)老那是幫主定的,我們小叫花子怎能定?再說(shuō)(shuō),你能出多少田?口氣倒不??!”
“自然是能夠配得上九袋長(zhǎng)(zhǎng)老的?!?p> 小叫花子高興有了條大魚,又懷疑他別有所圖。
“你也不用為難,你們丐幫不是有規(guī)(guī)矩嗎?你領(lǐng)(lǐng)我去見你們幫主,讓他來(lái)(lái)定奪,成了,你立了大功。不成,你也沒什么損失不是?!?p> 叫花子眉頭凝結(jié)(jié)又舒展開來(lái)(lái),“成,我?guī)銈內(nèi)(nèi)??!?p> “你見過你們幫主?”
“我們幫主是誰(shuí)(shuí)想見就能見的?我?guī)銈內(nèi)(nèi)ヒ娢覀兲彌?。?p> “這么說(shuō)(shuō)來(lái)(lái),你們堂主見過你們幫主?”
“你怎么那么多話?!還想不想入丐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