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東龍,南葉,北高,西馮穩(wěn)(wěn)
“不想死就別再開(kāi)槍了!”
領(lǐng)(lǐng)頭人立馬吩咐道:“走!趕緊撤回去,今后再找機(jī)(jī)會(huì)(huì)宰了他也不遲?!?p> 他說(shuō)完后,就自顧自往反方向狂奔,似乎身后有什么了不得的存在!
身后幾人頓時(shí)(shí)無(wú)比疑惑,明明那老匹夫都已經(jīng)(jīng)是甕中之鱉了,怎么這會(huì)(huì)兒他們又放棄了行動(dòng)(dòng)。
方才那一槍不是他們開(kāi)的,他們自然不知道什么情況。
不過(guò),看見(jiàn)自己老大轉(zhuǎn)(zhuǎn)頭就跑,幾人也不含糊,紛紛撒腿狂奔,跟著自己老大那就對(duì)(duì)了。
領(lǐng)(lǐng)頭人跑在前頭,心中的震驚濃郁到了極點(diǎn)(diǎn),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副駕駛上那個(gè)(gè)人剛才“凝氣成刃”的手段簡(jiǎn)(jiǎn)直有多駭人聽(tīng)聞。
這可是武道強(qiáng)(qiáng)者的特有標(biāo)(biāo)志,什么時(shí)(shí)候南城居然出了這么一號(hào)(hào)恐怖人物。
要是他下車(chē)追來(lái),那他們幾人今晚都得完蛋。
如此一想,他又加快了狂奔的速度,對(duì)(duì)上那種強(qiáng)(qiáng)者,他們即使手里有家伙,但他可不認(rèn)(rèn)為和那類(lèi)人有一戰(zhàn)(zhàn)之力的資本,真打起來(lái),對(duì)(duì)方隨便翻翻手就能取了他們的性命。
“他娘的,信息有誤,這個(gè)(gè)該死的頭狼!”
寶馬車(chē)上,后排的中年人已經(jīng)(jīng)忘記了捂住胸口和擦拭嘴角的血跡。雙眼差點(diǎn)(diǎn)沒(méi)瞪出眼眶,內(nèi)(nèi)心駭然至極。
“凝氣成刃?。 蔽涞缽?qiáng)(qiáng)者的專(zhuān)屬標(biāo)(biāo)志。他盡量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身體。稍稍向副駕駛位的身影看了一眼。
想要看一眼今晚自己是遇到了何方神圣。
剛才都沒(méi)有注意到兩人的體態(tài)(tài),可就是這一眼,讓他心中再次巨震,瞪眼如牛。
沒(méi)想到剛才斷掉子彈那氣刃的一手竟然是一個(gè)(gè)少年打出的。
“真氣外放,凝氣成刃!”他這是遇到了一位絕顛的少年武者。
龍傲天激動(dòng)(dòng)無(wú)比,內(nèi)(nèi)心狂吼道:“天佑我龍傲天??!”
他雖不是從小就練武,而是成年后偶然得到關(guān)(guān)于古武修煉者的消息,當(dāng)(dāng)時(shí)(shí)還大驚不已。
那時(shí)(shí)候開(kāi)始,他便大量收集修習(xí)(xí)古武的典籍,而修煉了近三十幾年后,也才堪堪修煉至武者上階,也可以說(shuō)是剛剛踏入了武道的門(mén)檻,體內(nèi)(nèi)修煉出了真氣。
這三十年來(lái)日復(fù)(fù)一日的勤奮修煉,其中的艱辛只有他自己能懂。
武道一途,可以說(shuō)是舉步維艱。
但就是這武者上階的修為已經(jīng)(jīng)讓他在南城只手遮天,橫行無(wú)阻,而今更是成為了大名鼎鼎的東域王。
所以當(dāng)(dāng)看到這一位絕巔的少年強(qiáng)(qiáng)者時(shí)(shí),一向沉穩(wěn)(wěn)的龍傲天才會(huì)(huì)如此失態(tài)(tài)。
這才是一個(gè)(gè)妖孽??!天賦之高,恐怕無(wú)人再能所及。
龍傲天連忙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臉上浮現(xiàn)(xiàn)無(wú)比激動(dòng)(dòng)的神情,自己今晚可是遇到了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啊,可想辦法好好拉攏才行。
要是抱住了這人的大腿,那他龍傲天將會(huì)(huì)走得更遠(yuǎn)(yuǎn),別說(shuō)是一統(tǒng)(tǒng)金陵,甚至都能俯瞰嶺南!
他一時(shí)(shí)間想了很遠(yuǎn)(yuǎn),而且,越想越驚。
一直在專(zhuān)心開(kāi)車(chē)的夏彤,不是聽(tīng)得十分清楚剛才的那一聲響,她以為是自己車(chē)出故障了,除了有些心疼外倒沒(méi)什么。
“請(qǐng)(qǐng)問(wèn)你要去醫(yī)(yī)院還是去哪?”夏彤看了看倒視鏡,開(kāi)口問(wèn)道。
雖然她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救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救了此人后會(huì)(huì)有沒(méi)有麻煩。
但,既然已經(jīng)(jīng)將他救下,那她就再做個(gè)(gè)順?biāo)飼?,決定幫人幫到底。
剛才的情況慧一也是迫不得已,人既然都已經(jīng)(jīng)上車(chē)了,他也不能坐視不管,要是這家伙在夏彤車(chē)上死去,這小姑娘多多少少會(huì)(huì)有些驚恐,他已經(jīng)(jīng)把她當(dāng)(dāng)成了一個(gè)(gè)好朋友,所以很大程度上,他是站在了是因?yàn)橄耐啪攘慫幻?p> 即使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jí)(jí)浮屠。但剛才這些人看似充滿了恩怨。
每個(gè)(gè)人都有自己的命格,而恩怨這種東西都是命運(yùn)(yùn)一手安排,慧一并不是很想插手。
中年人又看了副駕駛一眼,略微沉思后,才非常謹(jǐn)(jǐn)慎的開(kāi)口,以晚輩的語(yǔ)氣道:“請(qǐng)(qǐng)送我去麒麟灣吧?!?p> 聽(tīng)到“麒麟灣”,夏彤微微驚訝,這麒麟灣里的十五棟別墅可是南城最貴的樓盤(pán)了,且還是有錢(qián)都不一定買(mǎi)到,住在里面的人無(wú)一不是強(qiáng)(qiáng)大的身份與頂級(jí)(jí)地位的象征。
他們今晚的無(wú)心之舉竟然救下了一位南城的大人物,夏彤有些激動(dòng)(dòng),她倒是對(duì)(duì)這個(gè)(gè)中年男子的身份好奇起來(lái),也不知道她車(chē)?yán)锏拇罄惺嗆穩(wěn)恕?p> 此時(shí)(shí)南城另一處隱秘的地下室內(nèi)(nèi)。
本來(lái)安靜,突然一聲驚叫。
“什么!
今晚的計(jì)(jì)劃可謂是天一無(wú)縫,環(huán)(huán)環(huán)(huán)相扣,沒(méi)想到最重要的那一環(huán)(huán),我們把他交給了號(hào)(hào)稱(chēng)做事滴水不漏的馮老大你,你卻失手了?”
頭狼猛的從會(huì)(huì)議室一旁站了起來(lái),看著眼前最后回來(lái)的馮海軍,面色有些不悅。
這次他處心積慮,千方百計(jì)(jì)聯(lián)(lián)合其他三域的三家,布置了一個(gè)(gè)多月,才等到了今晚這個(gè)(gè)絕好的機(jī)(jī)會(huì)(huì)。
今晚龍傲天獨(dú)(dú)自出門(mén),身邊都沒(méi)有隨行,本想著能輕松的將他干掉,沒(méi)想到最后一步卻出了差子。
頭狼很聰明,這種與虎謀皮的事情一不小心他就會(huì)(huì)身死殞命。
更何況是現(xiàn)(xiàn)在這種敏感的節(jié)(jié)點(diǎn)(diǎn),他有理由懷疑是馮海軍故意而為之的,龍傲天都已經(jīng)(jīng)被傷得極為重,他只需要臨門(mén)一腳就行。怎么還會(huì)(huì)讓他其逃之夭夭。
頭狼一旁,會(huì)(huì)議桌上還坐著兩個(gè)(gè)人,都是大梟級(jí)(jí)別的人物,他們分別是金陵南,北域的兩個(gè)(gè)領(lǐng)(lǐng)軍人物,葉建東和高君荀。
他們兩人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兒,身上卻隱隱散發(fā)(fā)上位者的強(qiáng)(qiáng)大威壓,頭狼也不由忌憚三分。他們二人沒(méi)有開(kāi)口,但臉上的神情也略顯不悅。
頭狼雖語(yǔ)辭有些強(qiáng)(qiáng)硬,但在這三位面前,他也不由暗暗捏汗。
這二人和馮海軍,還有龍傲天合稱(chēng):東龍,南葉,北高,西馮。
正是聲名遠(yuǎn)(yuǎn)播的‘金陵四雄’。
這四人才是金陵四域的“四大諸侯”,起碼都是武者中階的修為,金陵四雄實(shí)(shí)至名歸。
畢竟身份與實(shí)(shí)力擺在這里,頭狼才堪堪一只腳踏入中階,和他們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diǎn)(diǎn)。
馮海軍看了桌邊的葉建東和高君荀一眼,不急不躁的喝了一口茶水后,才盯著頭狼,重重冷哼道:“小子,別用這種口吻對(duì)(duì)我說(shuō)話,我行事還輪不到你啰嗦!”
他什么人,西域的老大,居然被龍傲天手底下的馬仔呵斥,要不是現(xiàn)(xiàn)在處于合作時(shí)(shí)期,這頭狼已經(jīng)(jīng)看不到明天的太陽(yáng)了。
他繼續(xù)(xù)道:“不是我不想宰了龍傲天,你們也知道,他實(shí)(shí)力與我們相當(dāng)(dāng)甚至還略高一籌,可剛才追到隧道時(shí)(shí)……他遇到了救星!”
三人聞言,皆是開(kāi)口問(wèn)道:“誰(shuí)!”
這種節(jié)(jié)骨眼上,他們相信馮海軍不敢亂說(shuō),何況他是四域龍頭中做事最沉穩(wěn)(wěn)內(nèi)(nèi)斂的那一個(gè)(gè)。
馮海軍凝眉道:“一個(gè)(gè)可以真氣凝刃的絕頂強(qiáng)(qiáng)者!”
“什么!”
“真氣凝刃!”三人同時(shí)(shí)開(kāi)口大驚。
頭狼還沒(méi)發(fā)(fā)言,一旁坐著的葉建東卻是先沉不住氣了,他一向脾氣最為火爆。
葉建東猛地起身后,面色極為凝重,他死死盯著馮海軍,發(fā)(fā)現(xiàn)(xiàn)其沒(méi)有任何異樣后,才沉聲道:“馮海軍,我希望你說(shuō)的都是實(shí)(shí)話。”
“字字屬實(shí)(shí)!”馮海軍道。
聞言,其他人仿佛是心臟被揪了一下。
葉建東更是狂煙了一口唾沫,轉(zhuǎn)(zhuǎn)頭對(duì)(duì)頭狼喝道:“你們南城什么時(shí)(shí)候出了這么一號(hào)(hào)人物你卻沒(méi)跟我們說(shuō)!你什么意思?”對(duì)(duì)上頭狼,葉建東的話語(yǔ)極為不客氣。
他轉(zhuǎn)(zhuǎn)頭看了看馮海軍,心中暗暗惱道:“這老匹夫命真硬,這都能全身而退?!?p> 頭狼從驚駭中醒來(lái),內(nèi)(nèi)心仍舊狂跳不止,這種級(jí)(jí)別的高手待在南城他們居然不知道,確實(shí)(shí)是他失策了,只得訕訕道:“這重要的訊息沒(méi)有搜尋到,確實(shí)(shí)是我失職了?!?p> 頭狼依舊沒(méi)有把自己的身份擺得很低。
馮海軍聞言,雙眼一瞇,再次森冷道:“哼,頭狼!一句失策就完事了,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一個(gè)(gè)致命的失策,可不是鬧著玩的!
要不是剛才那人不計(jì)(jì)較,他馮海軍現(xiàn)(xiàn)在哪還能平平安安的站在這里?
他一說(shuō)完,會(huì)(huì)議室內(nèi)(nèi)頓時(shí)(shí)安靜下來(lái),因?yàn)槿碩疾恢瀾酉聛?lái)該說(shuō)什么,而且有了這事后,估摸著龍傲天肯定會(huì)(huì)百般巴結(jié)(jié)那高手,那他們今后想行刺絕對(duì)(duì)不可能了。
甚至現(xiàn)(xiàn)在,能不能合作下去都是個(gè)(gè)難題。
好半晌后,見(jiàn)三人都沒(méi)有開(kāi)口,一直沒(méi)有說(shuō)話的高君荀站起身子,嘴角微張,道:“這次就算了,等下次吧!”
說(shuō)完后他就提前一步走出了會(huì)(huì)議室。
PS:龍傲天,我會(huì)(huì)把他寫(xiě)沒(mé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