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群眾譴責的聲音讓二長老無地自容,此刻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陸遠淮!過來!”二長老低聲吼道。
今天他真是丟盡了臉!
陸遠淮只是冷眼看著他,無動于衷。
“你今日若是不過來,從此往后就當沒有我這個師父!”二長老吼道。
眼見著他還是一動不動站在那個女人身邊,二長老終于是威脅道:“你該知道清雅派的規(guī)矩,無論是何原因,成為關門弟子,遂又離開門派者,當由其師父,也就是我,親自廢除你的武功!
從今往后,你就是廢柴一個!”
聽聞此話,陸遠淮臉上終于是出現(xiàn)了一抹動容,似乎是在猶豫,腳卻分毫未動。
“二長老,你這是何必呢?你在遠淮身上花費了多少心血你自己很清楚,就這么毀了他,你舍得?”
鄭姝兒問道。
“這是我清雅派的家事,外人少摻和?!倍L老沒好氣道。
“遠淮救了我,我當以身相許,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若是想趕他走就罷了,他從此就是我蒼寂派的人。
但你若是想傷害他,先過了我蒼寂派這一關再說。”
鄭姝兒毫不客氣道。
陸遠淮聽到這話,滿眼的喜悅,還夾雜這一絲羞澀,此刻眼里只有鄭姝兒一個人。
“姝兒,你當真要以身相許?你可決定好了?不會后悔?”陸遠淮小心翼翼道。
“嗯。”回應他的只是一個不冷不淡的嗯。但他還是喜悅無比,仿若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賜。
蒼寂掌門順勢接過話,“以后陸遠淮就是我的女婿,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他以后也是我蒼寂派的人!”
二長老先是被自己的傻徒弟一廂情愿的樣子氣得胸口發(fā)悶,后被蒼寂掌門這蠻不講理的一番話氣得差點吐血。
直到,陸遠淮在聽到未來老丈人“維護”他的話語后,激動得直接下跪,“掌門!”
二長老終于是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兩眼發(fā)黑,向后倒了下去。
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各個門派紛紛說著祝福的話。
鄭姝兒心不在焉地應付著,余光卻偷偷觀察著黎玉辰的反應。
可黎玉辰自打確認了安歌來了之后,就低下了頭,偶爾微勾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心情極好。
盡管是這樣被關在籠子,泡在桶里,如此不體面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的心情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臺下,白鶯和安歌冷靜地看著臺上的插曲,心里卻不約而同地思考著接下來的應對策略。
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鄭姝兒敷衍陸遠淮敷衍得有多么明顯,怕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看不出來。
鄭姝兒的利用,可謂是非常明顯了。
〖宿主,我檢測到這個世界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黎玉辰還是氣運子,但是鄭姝兒卻成了一個還不起眼的角色。
怪不得,我監(jiān)測不到她的動向?!?p> 黎玉辰都這樣了,她還真是期待最后會發(fā)生什么反轉。
就是不知道,鄭姝兒到底是怎么活過來的。
即便是這樣,鄭姝兒當眾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恐怕也無法改變蒼寂掌門打魔教的主意。
“魔教聯(lián)合叛徒黎玉辰傷我,害得我差點失去聲音,此仇不報,我不甘心!”
鄭姝兒低聲吼道,她的嗓子已經(jīng)不允許她說話聲音過大了。
……
就如同安歌預料的那樣,各大門派依舊沒有放棄聯(lián)合攻打魔教的打算。
安歌和幾個門派的掌門私下里見了面,安撫了他們之后,回到了魔教。
路上,白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走了。
魔教的幾位長老顯然也聽說了今天的事,安歌一回去看到的就是一臉嚴肅的幾位長老。
幾人徹夜討論,安歌全程靜靜聽著,偶爾說說自己的觀點。
看著淡定的教主,原本憂心不已的幾位長老慢慢平靜下來。事情似乎也沒有他們想的那么嚴重。
安歌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就見白鶯正在等她,他身旁,還有一個人。
“安教主,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說話之人正是他們今天遇到的紫衣男子,薛錦元。
“五皇子請坐。”
安歌和白鶯對視一笑,他們想到一起去了。
這個時候拉攏再多小門派都沒用,皇家的實力雖說未必有多好,但在這個時代,皇家若是表明立場,站在一方,比勝利更直接有效些。
只是她沒想到,白鶯的行動這么快。
五皇子不是傻子,和公認的名門正派作對,還和大多數(shù)人眼中的邪魔外道站在同一立場,若沒有足夠的好處或者說籌碼,沒必要冒那個險。
當安歌隱晦地問起的時候,薛錦元只是笑笑說,她很快就會知道了。
這次,五皇子薛錦元并沒有像原世界那樣,對鄭姝兒一見鐘情。
“團子?你怎么來了?”
安歌看到安澎羲進來詫異地問道。
當看到團子怯怯地看向薛錦元的時候,安歌才想起來,薛錦元和他長得像的事。
“十一,還不快過來?!毖﹀\元略帶嚴肅道。
十一?莫非團子是十一皇子?
原世界里,薛錦元在喜歡上鄭姝兒之后,便對皇位之爭失去了興趣,最后皇位落到了最小的十一皇子身上。
十一皇子年幼,薛錦元便當了攝政王,輔佐他治理朝政。
可惜,十一皇子身子虛弱,沒幾年就病倒了。無奈之下,薛錦元做了這個皇帝。
“五皇兄?!卑才祠苏镜桨哺枭砗?,抓著她的衣服不肯撒手,眼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薛錦元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其實,我這次來,除了打探宗門的實力,還有一個重要人物,就是巡回我失蹤的十一皇弟。就是教主收留的這個孩子。
還要多謝安教主這些時日對他的照顧了!”
安歌看著薛錦元的眼神有些復雜。
雖傳聞說是病倒,但誰也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薛錦元的手筆。
“教主~”聽到薛錦元的話,團子抓得更緊了。
安歌反手護住了團子,摸摸頭讓他不用害怕。
不管薛錦元對團子的態(tài)度如何,只要團子不想走,她就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