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子墨留下了什么妙計,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張元忭一邊好奇的問著,一邊默默靠近,想要看清楚那紙條上的內容。
“咳咳咳,這個……”
趙士禎憋紅了臉,見有人靠近,更是下意識的退后了兩步。
這下子,所有人的竊竊私語都停止了,大家都頗為好奇的看著趙士禎,想知道他到底在隱瞞著什么。
李思誠也感覺到奇怪,悄悄地把師弟拉到一個角落,悄悄地問他。
“怎么了師弟,師傅到底給我們寫了什么,為什么不敢拿出來看看。”
趙士禎頗為尷尬搖了搖頭,將那紙遞給了李思誠,李思誠拿過一看,也是表情有些凝固的愣在原地。
“這……”
好吧,什么鬼的錦囊妙計,原來就是一張白紙。
一想到自己家那位不靠譜的師傅,或許現在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效仿了古人的機智。
李思誠真的是哭笑不得,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自己得趕快想想,以師傅的作風,會有什么錦囊妙計。
“師弟,依你之見,像師傅那樣的人,會有什么計謀?”
“師傅那樣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趙士禎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一段不太好的回憶。
嗯,就是他被蕭良臣的麻袋大棍強迫拜師門的日子。
“師兄,想到是想到了,但會不會不太好?”
趙士禎撓了撓頭,略帶尷尬的問道,其實他是想起了自己之前聽到的傳言。
自己的師傅,在考上秀才之前的奇聞趣事可還真不少。
那些天天浪蕩,花天酒地的事都算平常的,就不說了。
可是有一次,這位爺為了搶一個花魁,和一家富商爭了起來。
這爭也就算了吧,那時候蕭良臣也沒多少文采,無非就是砸銀子嘛。
可是砸銀子砸著砸著,蕭良臣砸不過別人了,眼見那富商就要得意的抱得美人歸。
這時候咱們蕭良臣不樂意了,他是誰,他可是有名的金陵惡少,有仇必報,不等明天。
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群拿錢辦事的地痞小流氓,提著一桶桶臭氣熏天的屎尿,直接往那富商家里潑。
把那富商惡心的直跳腳,偏偏這還不算多違國法的事,最多是侮辱意味的惡作劇罷了,所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當趙士禎把這個故事告訴了李思誠后,李思誠臉上的尷尬更甚了。
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當初到底是認了個什么師傅,這做事……咳咳咳,還真的是不拘一格啊。
不過李思誠猶豫了半天,李思誠牙一咬,心一橫,還是決定干了,畢竟逼李府交出師爺要緊。
明初的時候,大臣們合伙,生生打死了錦衣衛指揮使都沒事,他這個應該也沒什么大問題吧?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能讓他們秀才做,他們還是要臉滴。
于是,在一眾秀才和李府家仆的目瞪口呆下,一堆流氓小混混拿了錢,包著頭,將一桶桶糞提了過來。
趙士禎也趁這個機會,弄了個蕭良臣告訴過他的大喇叭。
李思誠頗為不習慣的拿在手里,對著李府的人大聲喊道。
“告訴你們家老爺,我們也不想有辱斯文,希望他趕快交出師爺,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