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單膝跪在道墟殘魂身前，這是他漫長歲月以來，所拜認的第一位師尊！
在此之前，姜凡有系統(tǒng)加持，可數(shù)千年以來，系統(tǒng)消失得無影無蹤，眼下他能真切的感受到，道墟殘魂對他沒有絲毫其他的念頭。
道墟欣慰的點了點頭，虛幻的靈魂體伸出手，一股柔和的大力直接將姜凡托起。
“不錯！道蒼三指為老夫生平最強神通，你若能將三式全部學會，則浩瀚蒼茫你皆可去得！”
道墟言語間充斥著對姜凡忍不住的贊賞。
“師尊謬贊。”姜凡恭敬回應道。
“弟子尚且有諸多疑惑，還請師尊解答?！本o接著姜凡神情一變，眸子里流露出一陣精芒。
“何謂先靈，何謂后靈？？”
聞言，道墟呵呵一笑，捋了捋額下并不存在的胡須，臉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似乎他對于姜凡所說早已有所預料。
“你既然是在雷源的幫助下突破先靈之境，想必已經(jīng)知曉，混沌之外更有蒼茫道界！”道墟神情一震，當即變得嚴肅無比。
“蒼茫道界源起本源之海，宏大浩瀚無比，所謂先靈，便是蒼茫道界第一次演化而生的生靈！先靈一族加持蒼茫氣運，擁有逆天修行之資，主宰蒼茫道界極為漫長的歲月。”
“不曾想，數(shù)十億億萬載后，蒼茫世界又誕生出了后靈一族，是所謂蒼茫神族！”
“隨即兩大種族開啟了永無止境的互相廝殺，因后靈墮天，逆轉(zhuǎn)蒼茫道界意志，致使先靈一族大敗！殘余先靈強者不得不遁入混沌虛空之間?！?p> “也正是從那時起，先靈一族蟄伏于混沌之間，好在后靈一族雖然逆轉(zhuǎn)了蒼茫意志，卻無法承受逆轉(zhuǎn)混沌意志所帶來的的莫大因果，致使后靈一族無法大規(guī)模降臨混沌。”
道墟殘魂接連開口，言辭猶如大道隆音一般，在姜凡耳邊震響。
“老夫號為道墟，便是當年存在于混沌虛空最后的先靈族人，自進入混沌伊始，共計存在三千六百五十萬億載歲月，從混沌之初到亙古時代，再到太古時代，直至此刻與你相見?！?p> 姜凡聽聞道墟說出自身存在的歲月，眸子里滿是震驚之意。
混沌不記年，虛空之間沒有空間與時間存在，然而似道墟這般存在于混沌的真神，卻是能夠直接推算出時間的流逝。
三千六百五十萬億載歲月，這是何等龐大的樹枝，若是以姜凡修道歲月相比，當真如同滄海之一粟。
一時之間，姜凡心中默然，先靈后靈一族來歷是在太過震撼，姜凡還未來得及成為混沌至強者，就已經(jīng)接觸到了混沌之外的密辛。
“混沌世界源自何方？”
片刻之后，姜凡緊接著開口問道。
不料道墟殘魂聞言，卻是挑了挑眉，眸子里流露出一絲猶豫不定之色。
“混沌世界乃是超越本源世界之上，謂之法相世界，起源于混沌青蓮寂滅?！?p> “而那混沌青蓮誕生于本源之海，本名永恒之花，數(shù)量不可估測，只知曉每當花開之日，即是一座法相世界誕生之時，然因后靈墮天，蒼茫道界意志不再容許法相世界的誕生。”
“才最終造就似混沌世界極為特殊古怪的存在，不僅區(qū)分與其他法相世界，更是不蒼茫道界所容！?！?p> 道墟殘魂話音落下，眸子里閃爍著幽暗的光芒。
很明顯，即便是道墟這般強大存在，對于混沌世界的存在也極為忌憚。
姜凡深吸一口氣，而后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敢問師尊，當年混沌大戰(zhàn)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一直以來，這都是縈繞在姜凡腦海當中最大的困惑，當年尚在洪荒世界之時，姜凡心中便已有猜測。然而至今姜凡也未能猜測出混沌大戰(zhàn)的真實起因。
“當年盤古之事，的確與老夫有關(guān)，且根源皆在道蒼三指之上。”
道墟殘魂一開口，竟是直接承認了當年發(fā)生的一切與自身有關(guān)！
姜凡眸子里閃爍一抹不易察覺的震驚之色。
“盤古源自混沌青蓮寂滅之時，那一縷力之本源，隨后成為了混沌三千魔神當中最強大最耀眼的存在?！?p> “太古年代，三千混沌魔神皆已修行至混元三境，對于混沌世界的探索也愈發(fā)好奇。盤古便是在當時找上老夫，詢問混沌世界的真相。”
“老夫?qū)λ慕忉專踩缤袢諏α⑺砸话?，一字一句皆非虛言。”
“豈料他太過驕傲，無法容忍自身所在的世界，僅僅是為蒼茫道界所不容的附屬，因而立下道誓，定要讓混沌開天！”
隨著道墟漸漸說好是當年混沌大戰(zhàn)的真相，姜凡的眸子里隨之充斥著濃郁的震驚之色。
混沌開天，這需要具有何等的氣魄，方才能夠立下這般豪言壯志！
要知道，此時道墟所說的一切，即便是碎虛界內(nèi)一眾荒古族強者都未曾知曉！
“老夫雖為先靈，卻也并非有能力逆轉(zhuǎn)整個混沌虛空，只得以道蒼三指之法傳授于他。而道蒼三指，本是老夫于蒼茫道界悟道而生，前兩式蘊含無窮滅世之威，最后一式，則是蘊含了老夫?qū)τ谔斓厝f物的無窮感悟。”
“隨后盤古以殺伐為道，意圖將散落在整個混沌虛空當中的本源之力聚集起來，以此重塑大道，或可有機會以無量劫之法，開辟混沌萬世輪回新生！”
“盤古的所作所為遭遇了三千混沌魔神的強烈抵抗，他們縱橫混沌虛空漫長歲月，自然不可能任由盤古剝奪他們體內(nèi)本源之力。”
“這便是太古年間混沌大戰(zhàn)的由來！”道墟口中吐出一股濁氣，靈魂體也變得愈發(fā)虛幻了幾分。
“盤古最終無力抗衡三千混沌魔神聯(lián)手，重傷潰逃，在即將道消身隕的最后一刻，他以自身精血神魂為代價，融入已經(jīng)得到的全部本源之力，施展出道蒼三指最后一式，繼而開創(chuàng)出了混沌間獨一無二的洪荒世界！”
道墟話音落下，姜凡心神震蕩不已！
知道此時，他終于得知了洪荒世界最為神秘的部分，正當姜凡意猶未盡之時，耳邊再度傳來道墟的聲音，不過卻是讓他當場愣住！
“老夫還可以告訴你，盤古雖身化洪荒，神魂卻還未完全破碎，若是能夠?qū)⑵鋵ふ页鰜?，或可將其再次復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