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呼吸急促起來，眸子里更加多出了強烈的忌憚之意。
枯瘦老者瘋癲之間，抬手釋放出一陣黑霧，黑霧轉眼凝聚成一道人影，朝著姜凡沖殺而來。
姜凡見狀，全身上下沒有絲毫抵抗之力，恰巧關鍵之時，噬蒼獸口中傳出滔天嘶鳴之聲！
也真是在噬蒼獸傳出嘶鳴的以長安，枯瘦老者神情大駭！
“噬蒼獸！”枯瘦老者口中傳出驚呼。
而拿到由黑霧顯化出來的人形，也在聽見噬蒼獸嘶鳴的一瞬間，止不住的朝著身后暴退而去，如同見到了某種極其可怕的存在。
噬蒼獸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氣息波動，直接攀升至天道至圣層次，同時將枯瘦老者的手段完全消弭，姜凡體內本源之力恢復正常。
縱使是姜凡，在看見如此一幕之后，內心也頗為震驚。
這噬蒼獸乃是當日道墟師尊送出的一件坐騎，姜凡沒想到居然會有這般強大的修為。
不過當下形式依舊嚴峻無比，數十息時間過去后，枯瘦老者逐漸恢復了清醒的神志。
隔著頗為遙遠的距離，枯瘦老者眼中流露出復雜深邃的神色。
“道墟現在何處？”
枯瘦老者冷冷的開口問道。
姜凡遲疑片刻，隨后回應道：“師尊已然隕落。”
此言一出，枯瘦老者再度陷入癲狂，整個人像是在大笑，又像是在大哭，苦笑之間聲音震撼虛空。
“道墟狗賊，這不可能！”
“你不可能死！”
......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枯瘦老者完全收斂了自身殺意，整個人陷入一眾近乎于頹唐的精神狀態。
姜凡袖袍一揮，噬蒼獸也逐漸歸于平靜。
雙方之間似乎好似達成了一眾默契，枯瘦老者釋放出的黑霧人影消散于虛空，而后緩緩落在噬蒼獸背部。
姜凡落座于石亭之中，沒有對枯瘦老者出手。
一息之間，枯瘦老者便出現在了石亭當中，姜凡也終于完全得見枯瘦老者的真容。
老者面相極為滄?？蓍?，臉上充滿褶皺，瞳孔猩紅干涸，猶豫一具干尸。
然而姜凡看見老者的一剎那，神情卻是一震！
眼前這名枯瘦老者，讓他回想起了當年在戰天界，將九域塔令牌交于他的麻衣老者！
除開眼前此人更為滄桑凄慘之外，兩人的長相居然是一模一樣！
姜凡腦海當中思緒萬千，當即猜測出了枯瘦老者的身份。
麻衣老人當年所他只是混沌青蓮魂體的一部分，只怕眼前這名才能枯瘦老者也式與其一樣，同為混沌青蓮魂體的一部分。
不過即便如此，兩人之間依舊沉默無言。
不知何時，枯瘦老者的面前多出了一杯茶水，老者看著茶水的出現，仿佛有些出神。
“道墟何時隕落？”
枯瘦老者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而后開口問道。
“師尊已于太古時代寂滅，最后一絲神魂，也已消散于數載歲月之前?！苯踩鐚嵒貞f道。
“你可知老朽是誰？”
這時枯瘦老者已經沒有癲狂的意思，追問的聲音冰冷至極。
“一縷混沌青蓮殘魂而已?！?p> 姜凡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不卑不亢回應道。
枯瘦老者聞言的一瞬間，神情再次一震，那模樣顯然式沒有料到姜凡居然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隨后枯瘦老者帶著一股意味深長的神色緊盯著姜凡，緩緩開口說道：“你比當年的他更加出色。”
“閣下謬贊。”
姜凡大概知曉，恐怕眼前這名枯瘦老者，與當年道墟師尊之間的關系并不一般。
“有人在追殺你。”
突然，枯瘦老者話鋒一轉，說話間看了一眼身后虛空。
“殺我的人很多?！?p> 姜凡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陣苦笑，他自是早已覺察到，當噬蒼獸停止趕路后，一股極強的氣息正在不斷朝著此地接近而來。
那氣息并非源自道蒼神族，想來應當是某位混沌魔神。
枯瘦老者也不多言，緩緩起身，指尖朝著姜凡眉心一指點出，一道記憶光團當即進入姜凡腦海當中。
隨著一幕幕記憶畫面在姜凡腦海當中張開，數息之間后，姜凡明白了眼前這名枯瘦老者與道墟之間的關系。
枯瘦老者名為混沌老人，除了是混沌青蓮魂體，亙古歲月之時，與道墟之間更是莫逆之交！
混沌老人作為混沌青蓮分魂，傳承的意志便是要守護混沌虛空，然而在太古年間，道墟親手覆滅一眾強大種族，不得不與之占到了對立面！
兩人隨即決裂，每隔一段歲月便會爆發一次驚天大戰，兩人互有勝負，直到今日此刻。
混沌老人原本以為是道墟再臨，但卻是作為道墟弟子的姜凡出現，這才使得道墟陷入癲狂狀態。
數千億年歲月的好友與敵人，而今歸于寂滅，無論是誰一時半會兒都難以接受。
姜凡內心頓時百感交集，視線重新回到現實世界，看向混沌老人的神情當中多出了一絲復雜之意。
“你既是他的弟子，沒有老夫的允許，混沌世間便無人能夠動你！”
混沌老人再度開口，落入姜凡耳中，充斥著一股溫暖之感。
姜凡當即朝著混沌老人抱拳一拜。
不多時，距離噬蒼獸不足十萬里范圍內，一大片兇獸出現在姜凡的視野當中。
在那些兇獸的背上，一眾散發著滔天殺氣的強大修士，其中更有一名身材魁梧，足有數千丈的巨猿，屹立于一頭巨龍背上。
姜凡看著這些人的到來，眼中逐漸流露出殺機。
熟悉時間后，雙方間距離不過數千丈，那只巨猿從古龍身上走向，他在虛空當中的每一步，都激起了真正空間漣漪。
“太古遺族的殘余，本神今日專為擒你而來，若你速速投降，本神尚可留你一條全尸！”
巨猿當即開口，體內散發出一股極強威壓，瞬間籠罩住噬蒼獸龐大的身軀！
姜凡搖了搖頭，口中只冷冷傳出一字。
“滾。”
霎時間，巨猿身后說跟隨的一眾修士傳出山呼海嘯的沸騰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