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危機(jī)(jī)重重
“表哥,你屁股的傷好得怎么樣了?”楊合問(wèn)(wèn)道。
李繼拍了拍屁股道:“還好了,這些天偷偷用回靈膏涂抹傷勢(shì)(shì),總算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就是躺了這幾天,每天還要應(yīng)(yīng)付這些庸醫(yī)(yī),真是煎熬。”
楊合笑道:“呵呵,那可怨不得別人,陛下規(guī)(guī)定不許皇子去西市尋歡作樂(lè)(lè),你非不聽(tīng)(tīng),而且還和人打架,這下好了,你受了傷還得閉著嘴,你說(shuō)(shuō)得多難受。”
“眼下我好的差不多了,待會(huì)(huì)我便叫王升把那些藥師趕走。”李繼說(shuō)(shuō)道。
“你是為了剛才那個(gè)(gè)和傾雪很像的藥童才起來(lái)(lái)的吧?”楊合問(wèn)(wèn)道。
李繼嘆了口氣,沉默不語(yǔ)(yǔ)。
楊合搖搖頭,隨后道:“表哥你心里想寫(xiě)(xiě)什么我還能不知道??jī)A雪自從失蹤后,你每日都是縱情聲樂(lè)(lè),可那個(gè)(gè)藥童一出現(xiàn)(xiàn)你整個(gè)(gè)狀態(tài)(tài)就好似換了一個(gè)(gè)人一樣,你是覺(jué)(jué)得她長(zhǎng)(zhǎng)得和傾雪很像吧?可是我感覺(jué)(jué)她應(yīng)(yīng)該不是傾雪,不然以?xún)A雪的性格,她怎么可能去而復(fù)(fù)返呢?”
“你說(shuō)(shuō)的本王都清楚,包括前幾天我在西市看到的那個(gè)(gè)很像傾雪的女子,應(yīng)(yīng)該就是一個(gè)(gè)人了,不過(guò)(guò)本來(lái)(lái)我想著那日過(guò)(guò)后再想找她是不會(huì)(huì)那么容易的,可是沒(méi)(méi)有想到居然在本王的王府中又遇到她了。”李繼不可思議道。
“表哥你絕對(duì)(duì)是敏感了,我跟傾雪雖然認(rèn)(rèn)識(shí)(shí)時(shí)(shí)間不算太長(zhǎng)(zhǎng),但是情同姐妹,她要是傾雪的話,是絕對(duì)(duì)不可能瞞得過(guò)(guò)我的。”楊瑟道。
“可我就是感覺(jué)(jué)她是,總之我必須得確定一下。”李繼說(shuō)(shuō)道。
“表哥我們事先約定好了的,三個(gè)(gè)月找不到傾雪尸首的話,你便放棄了,然后娶我過(guò)(guò)門(mén)(mén)的,眼下你總不能再次變卦吧?”楊瑟言語(yǔ)(yǔ)中帶有一絲焦急。
聽(tīng)(tīng)得此話,李繼像是陷入了一絲悲傷模樣:“要是我早些將大月國(guó)(guó)被滅的事情告訴傾雪,是不是傾雪就不會(huì)(huì)走極端了,我真的好后悔。”
楊合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是誰(shuí)(shuí)在陛下面前讒言誣告,說(shuō)(shuō)傾雪謀反,真是可笑,一個(gè)(gè)弱女子如何謀反?要是被我揪出來(lái)(lái),非得把他五馬分尸不可。”
“話也不能說(shuō)(shuō)的那么絕對(duì)(duì),萬(wàn)(wàn)一真是慕傾雪要謀反呢?”
楊瑟質(zhì)(zhì)疑一聲,隨后又道:“總之這件事情陛下自有圣斷,事情已經(jīng)(jīng)這樣了,便不需要再追查什么了,不然犯了天威,我等可是吃罪不起的。”
“反正不管怎么樣,我是必須得確定一下這件事情才行。”李繼說(shuō)(shuō)道。
就在這時(shí)(shí),珠簾外忽然傳來(lái)(lái)的王升話音:“王爺,宮里有人方才傳了話來(lái)(lái),西域諸國(guó)(guó)皇子已經(jīng)(jīng)盡皆到了上京,陛下決定準(zhǔn)(zhǔn)備后天進(jìn)(jìn)行朝拜典禮,屆時(shí)(shí)大唐的王侯將相全都會(huì)(huì)前去參加接待,我們還要去嗎?”
“傳話的人呢?”李繼問(wèn)(wèn)道。
王升回道:“就在王府外候著,若是王爺不想去的話,那我就以您臥病在床回了此事。”
“西域諸國(guó)(guó)朝拜,這是比較大的國(guó)(guó)事了,若我不去定然會(huì)(huì)被其他皇子拿來(lái)(lái)做文章,叫我下不來(lái)(lái)臺(tái)(tái),這典禮我得去。”
李繼說(shuō)(shuō)道一句,隨后便吩咐道:“你去告訴信使,就說(shuō)(shuō)本王會(huì)(huì)準(zhǔn)(zhǔn)時(shí)(shí)參加。”
“是。”
王升回道一聲,便要前去傳話。
“等等。”
李繼叫住王升,而王升則是在珠簾外繼續(xù)(xù)躬身等候差遣。
“順便把外面的藥師都給我驅(qū)(qū)散了吧。”李繼說(shuō)(shuō)道。
“都驅(qū)(qū)散了?”
王升眉目微微一撐,隨后問(wèn)(wèn)道:“那這些藥師問(wèn)(wèn)起來(lái)(lái)的話,屬下該如何作答?”
“這個(gè)(gè)么......你就說(shuō)(shuō)我的病被方才離開(kāi)(kāi)的吳輝診治好了就行了,獎(jiǎng)(jiǎng)賞什么的你便看著安排一下就行了。”李繼說(shuō)(shuō)道。
“屬下知道了。”
王升微微躬身回道一聲,而后轉(zhuǎn)(zhuǎn)身離開(kāi)(kāi)了靜心閣。
楊合呼了口氣,朝著李繼問(wèn)(wèn)道:“既然你已經(jīng)(jīng)決定要調(diào)(diào)查了,那你打算什么時(shí)(shí)候進(jìn)(jìn)行?”
“等到典禮結(jié)(jié)束后吧,眼下還是先顧這個(gè)(gè)要緊。”李繼道。
“也好。”
......
花月夕等人回到尚藥局后,已是響午時(shí)(shí)分。
這提了一上午的笨重藥箱,眾人就饑腸轆轆,好在沒(méi)(méi)多久廚房便送來(lái)(lái)飯菜,好好吃了個(gè)(gè)飽飯。
不過(guò)(guò)在吃飯的過(guò)(guò)程中,花月夕感到有些不大對(duì)(duì)勁,自己的師傅吳輝不停地打量著自己,似乎在看些什么。
起初花月夕唯有當(dāng)(dāng)做一回事,以為是自己的錯(cuò)(cuò)覺(jué)(jué),可是接下來(lái)(lái)一整個(gè)(gè)下午,吳輝皆是如此。
終于到了臨近傍晚的時(shí)(shí)分,花月夕忍不住,朝著吳輝發(fā)(fā)出了心中的疑問(wèn)(wèn)。
“師傅,我是哪里不對(duì)(duì)勁兒么?”花月夕問(wèn)(wèn)道。
吳輝嘆了口氣,說(shuō)(shuō)道:“月夕,你跟我來(lái)(lái)一下。”
話完,吳輝率先走進(jìn)(jìn)了自己的藥師室內(nèi)(nèi)。
花月夕看了周?chē)趽v藥的鐵頭和素英一眼,兩人皆是擠出一個(gè)(gè)無(wú)(wú)奈的笑容,表示根本不清楚發(fā)(fā)生了什么。
花月夕撇了撇嘴角,將手上的藥草放到了地上,再而抹平挽起的衣袖,起身跟進(jìn)(jìn)了屋內(nèi)(nèi)。
“把門(mén)(mén)關(guān)(guān)上,我有話與你說(shuō)(shuō)。”
花月夕剛一進(jìn)(jìn)門(mén)(mén),吳輝便吩咐一聲。
花月夕雖然奇怪平日一直寬松待人的師傅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嚴(yán)(yán)肅,但還是照著其吩咐,隨手將門(mén)(mén)扇閉合起來(lái)(lái)。
“不知道是不是月夕哪里做的不對(duì)(duì)了,還請(qǐng)(qǐng)師傅明示。”花月夕道。
吳輝搖搖頭,說(shuō)(shuō)道:“你做得很好,為師叫你來(lái)(lái)獨(dú)(dú)談并不是要說(shuō)(shuō)這個(gè)(gè)。”
“那是......”
“你今天在翊王殿下那里遇到的婉陽(yáng)(yáng)郡主你可認(rèn)(rèn)識(shí)(shí)?”吳輝問(wèn)(wèn)道。
“婉陽(yáng)(yáng)郡主?”
花月夕搖搖頭,說(shuō)(shuō)道:“我沒(méi)(méi)有印象,應(yīng)(yīng)該是不認(rèn)(rèn)識(shí)(shí)的。”
“不認(rèn)(rèn)識(shí)(shí)最好。”
吳輝說(shuō)(shuō)道一句,隨后解釋道:“婉陽(yáng)(yáng)郡主此人表面上十分和善,但卻是一個(gè)(gè)心狠手辣之人,你最好與之少有交集。”
“師傅為何如此說(shuō)(shuō)?”花月夕問(wèn)(wèn)道。
吳輝嘆道:“因?yàn)櫚步佑|到翊王的女子全都莫名暴斃了,有投河自盡的,有懸梁自殺的,還有連人都找不到的,失蹤的太多了,而你又和他們口中的慕傾雪很像,只怕便是禍源所在。”
“那慕傾雪到底是誰(shuí)(shuí)?上一次去西市的時(shí)(shí)候,翊王還對(duì)(duì)我動(dòng)(dòng)手了,當(dāng)(dāng)時(shí)(shí)真的嚇到我了......”
花月夕將那日發(fā)(fā)生的事情與吳輝說(shuō)(shuō)了一遍。
吳輝聽(tīng)(tīng)完后,面色逐漸深沉:“果然是這樣,我最擔(dān)(dān)心的就是這個(gè)(gè),這慕傾雪的事情我也只是知道一些而已,一年前翊王和平西王平定西部叛亂,兩人歸來(lái)(lái)時(shí)(shí)從西域大月國(guó)(guó)帶回來(lái)(lái)的,該女子一直住在翊王府內(nèi)(nèi),鮮有見(jiàn)(jiàn)過(guò)(guò)外人,不過(guò)(guò)有傳聞?wù)f翊王有迎娶慕傾雪的打算,但隨著大月國(guó)(guó)被咱們大唐滅掉,這婚事也就被壓了下來(lái)(lái),再加上后來(lái)(lái)有人舉報(bào)(bào)慕傾雪乃是大月國(guó)(guó)的奸細(xì)(xì),其和翊王便更是沒(méi)(méi)有了可能,再后來(lái)(lái)這慕傾雪便忽然消失不見(jiàn)(jiàn)了,有關(guān)(guān)于慕傾雪的傳聞也被陛下下了命令禁止傳播,不了了之。”
“居然是這樣......師傅懷疑婉陽(yáng)(yáng)郡主要對(duì)(duì)我不利?我想應(yīng)(yīng)該不會(huì)(huì)吧,畢竟我對(duì)(duì)翊王沒(méi)(méi)有什么想法,只是和那慕傾雪長(zhǎng)(zhǎng)得有點(diǎn)(diǎn)像罷了。”花月夕道。
“像也不行。”
吳輝搖頭道:“這事遠(yuǎn)(yuǎn)不是你想的那么簡(jiǎn)(jiǎn)單,眼下也不是你心中有沒(méi)(méi)有接近翊王的想法,而是翊王有沒(méi)(méi)有對(duì)(duì)你產(chǎn)(chǎn)生興趣,一旦翊王對(duì)(duì)你產(chǎn)(chǎn)生興趣的話,你的處境就危險(xiǎn)(xiǎn)了。”

劍無(wú)(wú)離
上一章的人名有些錯(cuò)(cuò)誤,現(xiàn)(xiàn)已改正,楊合楊瑟。 本章劇情有些強(qiáng)(qiáng)大,請(qǐng)(qǐng)讀者仔細(xì)(xì)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