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章:不要拍照(26)
“我睡了多久?”祁鳴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黏膩,進來的時候還是白天,可轉眼已經到了晚上。
“一天,準確的說是十二個小時。”白露根據自己電視劇的長度以及追劇的集數來給出準確的時間。
“嗯。”祁鳴將松散的浴袍扔在地毯上,自己則進了衛生間去沖澡,這樣的舉動讓原本還沉浸在看劇的白露為之一顫。所以她的清白之軀是不能逃過今晚了?
“很晚了,你早點睡吧,不用等我了。”祁鳴穿著內褲從衛生間里面出來,在白露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輕柔的吻最后離開。
所以她就這么得救了?白露看著祁鳴離開的身影,覺得自己的擔心都是多余的。
“說吧,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黎明癱坐在沙發上,讓自己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大字型的姿態,以此來緩解長途的奔波,還有掩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心痛。
“出了一場車禍,命保住了。”黎晨坐在輪椅上,已經可以熟練的使用輪椅車來往廚房和客廳之間,為他的客人倒上一杯咖啡了。
“是意外?”黎明不肯松口。
“肇事人恢復出代價。”黎晨將還冒著蒸汽的咖啡送到黎明的手上。
“所以這次讓我緊急回國也是為了這件事?”
“只是讓你幫我照顧好一個人,你今天休息,明天她就會過來。”黎晨轉過彎回自己的房間。
“喂,小子,我是你媽,不是你傭人,照顧人你花錢雇人啊。”黎明有些激動,尤其是在她飛了十幾小時聽到這個消息之后。
“那個人是你兒媳婦,別讓她受委屈。”黎晨也并未回頭,只是在大門前將輪椅停住。
“兒媳婦,你結婚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她現在人呢?我要見見。”黎明一聽見兒媳婦兩個字馬上就來了精神,仿佛她能再飛十幾個小時一樣。
“明天,我定了下午五點的機票,你們一起回去。”
“那你呢?”黎明覺得自己兒子現在有點奇怪,尤其是這樣的背影以及語氣,還有接走他媳婦的行為,怎么看都讓她覺得自己的兒子要背水一戰了。這讓她這個當媽的開始有些擔憂了。
“我留在這里,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行吧,你要是遇見什么過不去的事兒了,就給媽打個電話,雖然在國外幫不上你什么忙,可是老朋友還是有的。”
“好。”黎晨并未把話放在心上,白露離開了,他才能做一場男人對男人的決斗,那個叫祁鳴的人,既然已經向他宣戰了,那就要做好付出生命的代價的準備。
“祁總,那個在游戲里做軟廣的項目砸了,說是對方的CEO不想讓游戲里出現廣告的成分。”視頻里,秘書兢兢業業的向祁鳴報告這一天發生的事情。
“雖然他們是這么說,但我還是關注了一下那款游戲,發現咱們老對手的王牌項目已經正式入駐游戲,就在今天,他們的股票上升了將近十個點,與此同時咱們的股市被惡意打壓,下降了五個點。”秘書看著手機上的游戲,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疼。
“我記得那款游戲要出小說了?搶在他們前面占領同款市場。”祁鳴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腦上自己綠油油的股市,可神情中盡是輕松。
“我們似乎晚了一步,我看那游戲的小說已經同步上架了,于此還有動漫,我剛才查了查他們已經注冊了相關的版權……”秘書繼續向自己的老板報告不好的消息。
“還有什么別的要說的嗎?”祁鳴皺了皺眉,想要掛掉電話。
“那個,今天下午三點,董事會臨時召開會議,因為您的行為給公司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三天后,他們準備重新選舉新的行政總裁。”
“我的,行為?”
“您還沒有看今天的新聞?我這就發給您。”
緊接著一連串的消息出現在祁鳴的手機里,只見他一絲不掛的泡在溫泉里,旁邊是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女人,就半跪在已經閉上了雙眼的他面前,輕輕親吻他的臉頰。
從拍照的角度看上去,他閉著雙眼的行為一點也不像昏迷,反而更像是因為享受而閉上的繼續下滑界面,是各種他出入酒店帶著不同女人得照片,尤其是里面的各種情趣照,熟悉的讓祁鳴覺得不可思議。可仔細一想,好像就是保存在他手機里的。
到了最后直接是一個重磅炸彈,一段她的情人的xx視頻,因為他有一些小癖好,所以視頻中的男女正說著一些不堪的詞匯,配合著嗯嗯啊啊的聲音,即便是他本人看了都覺得有些惡心。
可問題是,這些東西都是從哪來的?他的手機,他的隱私這么容易就被人竊取了?怎么會?
“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處理?”
“照片出現的時候失態已經擴大的一發不可收拾,本事頂級富豪,卻沒有緋聞。這讓媒體格外關注你,雖然公關部已經在第一時間做出了處理可還是揚湯止沸而已。”
“好,我知道了。”祁鳴將電話掛斷,看著窗外的景象覺得有些模糊,即便如此,他還是讓人找到了照片里的女仆至少在眼前的事情,他要弄得清楚明白。
“休假走了?”祁鳴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后有些憤怒。
“對,就在今天早上七點左右。”管家雙手放在腹前恭恭敬敬的回答。
“馬上把人找回來,兩個小時之內。”
“已經派人去她家還有她常務的地方找了,相信不久之后就會有結果了。”
“還有,老爺讓我轉告您,明天上午的時候回家一趟,他已經為您安排了一個合適的相親對象,希望您可以回去見見。”
“我知道了。”祁鳴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最后應下。
真是可笑,關于他的負面新聞就像冬天里的雪花一樣,飄蕩在空中,可是沒有所謂親人的問候以及關懷,有的只是他父親因為所謂的家族利益而進行的捆綁和束縛。
呵,還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