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回來(lái)啊,她們?cè)緹突貋?lái)了。”
我剛進(jìn)(jìn)宿舍高韻就問(wèn)我,我等他們走了十分鐘才回去,我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收了起來(lái),我扯著嘴笑道:“找人找的肚子疼去拉了個(gè)(gè)屎。”我裝作什么都沒(méi)發(fā)(fā)生的樣子,“瀟瀟,你們?nèi)ツ牧耍伊宋液冒胩歟鬯懶恕!閉f(shuō)完我一屁股坐到床上。
在我的余光中,她們兩個(gè)(gè)面面相覷,陳瀟瀟反應(yīng)(yīng)很快的說(shuō)道:“我們?nèi)ネ瑢W(xué)(xué)宿舍玩了。”
“那就行。”我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快睡吧,明天高考,好好考。”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lái),唯獨(dú)(dú)我一個(gè)(gè)人睡不著,她們都睡得十分香甜。
挨到半夜,我坐了起來(lái),輕手輕腳的走到桌子旁邊,拿起平常削水果用的刀子,慢慢的走到陳瀟瀟的床鋪前,她側(cè)(cè)身躺著,盡管她在上鋪,我還是能看清她的臉,柳葉細(xì)(xì)眉,光滑的皮膚臉上帶點(diǎn)(diǎn)嬰兒肥,睫毛比常人的都要長(zhǎng)(zhǎng),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張,一副清純活力的樣貌,我不忍的嗤笑,順著她的脖頸看下去,她的血管十分明顯。
我的手握著刀,乘著黑夜在她脖頸很近的地方比劃著,看到她睫毛微微抖動(dòng)(dòng),我將手背在后面,此時(shí)(shí)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我嚇了一跳坐了起來(lái)。
“你干嘛呢?”她壓著嗓子拍著胸脯。
“我?我起來(lái)拿水的時(shí)(shí)候把手給劃了。”說(shuō)著我的左手拿著刀在我右手手背和手心的交界處劃了很長(zhǎng)(zhǎng)的一道口子,但此時(shí)(shí)的我,跟麻木了一般,竟絲毫不覺(jué)得疼。
說(shuō)完我把手舉起來(lái),讓她看。黑夜中,依然還是能看到一股黑色的液體從我的手順著手腕流下來(lái),嘀嗒,滴到地上,一股血腥的味道傳入我的鼻腔刺激著我的大腦,大腦迅速的分泌著令我興奮的激素。
“等等,我下去幫你包扎。”她壓低聲音說(shuō)道。
我突然心里一軟。
我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自己一個(gè)(gè)人走向洗手間,打開燈用左手洗了洗刀子上的血跡,此時(shí)(shí)才發(fā)(fā)覺(jué)右手的傷口有些疼了。
陳瀟瀟下床的聲音很輕,沒(méi)有吵醒其他人。
吱呀,她推開洗手間的門手里拿著他的小藥箱。
“過(guò)來(lái),我給你處理一下。”說(shuō)著她走過(guò)來(lái)拿起我的右手用紙巾蘸上水擦拭血跡。
我看著她動(dòng)(dòng)作輕柔的手,心里又有些動(dòng)(dòng)容。
“我這沒(méi)紗布,還好口子不大,先用創(chuàng)(chuàng)可貼給你處理。”
“好。”
我看著她一點(diǎn)(diǎn)一點(diǎn)(diǎn)的處理,貼好創(chuàng)(chuàng)可貼,又用紙巾敷了一層,最后用膠帶纏上。
“好了,你睡覺(jué)的時(shí)(shí)候小心點(diǎn)(diǎn),別碰到手了。”說(shuō)完她拿起洗手池旁邊的刀子擦了一下拿出去,過(guò)一會(huì)(huì)拿著一堆沾滿血跡的紙巾進(jìn)(jìn)來(lái)扔到垃圾桶。
我就這么默默看著她。
“行了,快睡吧,明天考試。”說(shuō)完她走了出去。
我看著她出門的時(shí)(shí)候的表情,一臉關(guān)(guān)心的樣子,但是在她關(guān)(guān)門的瞬間,眼神里露出了一絲幸災(zāi)(zāi)樂(lè)禍。我嘆了口氣,果然嗎?還是這樣,她自己不覺(jué)得這樣惡心嗎?可笑。
我回到床上,看著包扎的十分簡(jiǎn)(jiǎn)便的手,過(guò)了好久才慢慢的進(jìn)(jìn)入了夢(mèng)(mèng)鄉(xiāng)(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