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浕山,難如登天。一路磕磕碰碰,終于到了除妖堂。
氣勢宏偉的除妖堂,云霧繚繞,人聲鼎沸。
“山主,我們還在等誰啊?大伙都等一整天了,怎么還不宣布怎么決賽啊?”有人焦急地問。
山櫻紫苑看見云端月見氣喘吁吁地到了大堂,嘴角最終微微一笑,“大家稍安勿躁。好了,大家久等了,人都到齊了。在下祝各位順利晉級。”
“原來山主是在等你,你這個(gè)廢材,怎么活到了現(xiàn)(xiàn)在。”
厲封商陸就站在月見的旁邊,鄙夷地白了她一眼。
怎么這欠揍的人也在?也是,他的法力比她月見高出好幾個(gè)等級,手臂上都多了好幾個(gè)杠。
“我晉級了唄,所以在這啊!做人啊千萬別狗眼看人低,不然閃瞎你的狗眼哦!”云端月見朝著他嘀嘀咕咕,笑臉盈盈。
“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小心我分分鐘滅了你!”
“你能滅了夕霧再說,不然你連我一根毫毛都碰不到。”云端月見得意地瞧了瞧夕霧,此時(shí)她雖然狐假虎威,不過腰桿也挺的好直的,因?yàn)閼{厲封商陸的法力根本打不過夕霧。
“我最喜歡看別人看不慣我卻又干不掉我的樣子。”云端月見朝夕霧擠眉弄眼地露出一絲壞笑。
夕霧也微笑得心照不宣。
山櫻紫苑肩上的紅鷹不見了,他的身邊倒多了個(gè)身著紅衣,戴著紅面紗,拿著佩劍的女子。
“大家稍安勿躁,今天天色已晚,因大家不是妖界中人,為了大家的安全,妖界里浕山的規(guī)(guī)矩是入夜鳴鐘至清晨鳴鐘時(shí)段,不能外出。我們已為到此的各位準(zhǔn)備好了客房,大家稍作休息,明晨鳴鐘過后再宣布比賽事宜。紅楓,給各位頒發(fā)(fā)逸景谷準(zhǔn)入券。”山櫻紫苑說完,叫紅楓的女子給在場的人一一頒發(fā)(fā)一塊木牌子。
云端月見的接過她的牌子,上面寫著蟬鳴月色。
除妖堂的人悉數(shù)(shù)散去,拿著牌子準(zhǔn)入券到了逸景谷去尋找各自的住宿落腳處。
“這個(gè)蟬鳴月色到底在哪兒呀?”云端月見有點(diǎn)不耐煩了,都快逛玩大半個(gè)逸景谷了,就是不見叫做蟬鳴月色的屋子。
“能聽蟬鳴,又能看月亮的屋子,地上沒有,難道在樹上嗎?”
夕霧盯了盯眼前的參天大樹,“咻”地一聲飛到了樹上。
“在這呢!”夕霧朝樹下大喊。
果真在樹上,這下云端月見頭大了,對于飛的口訣,她怎么都學(xué)不會。
難道山櫻紫苑知道她不會飛故意分個(gè)樹上的房子給她的嗎?
“快上來啊!寬敞的很呢!”夕霧見月見沒動靜又喊了聲。
“對哦,你不會飛,笨蛋!”夕霧立即飛到樹下,敲了敲她腦瓜子。
“為什么我總學(xué)不會飛?忍冬有沒有教我教錯(cuò)了呀?”月見懊惱。
“以前苦口婆心叫你勤練習(xí),你都干嘛去了,不是睡覺就是偷懶,明知道自己不靈光還不努力,這最可怕了。”
夕霧又在嘰嘰呱呱,到了浕山他仍不忘教育她一番,云端月見瞪了他一眼。
“你那么會飛,那你教我吧!”
“我這是天生就會的,不用學(xué),我也不知怎么教你,忍冬又不在,現(xiàn)(xiàn)在后悔了吧!”夕霧回瞪了她一眼。
“哼!臭屁!我自己爬上去!”
說完云端月見擼起袖子,爬樹去了。
“你累不累啊?還是我?guī)閔先グ桑 畢F在一旁,翅膀一閃一閃。
“沒看見我都爬到一半了嗎!別廢話!”云端月見繼續(xù)(xù)憋著氣使勁往上爬。
要說她貪玩偷懶,可她身上確實(shí)還有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海@也是唯一使得夕霧對她另眼相看的地方。
爬上了樹屋,云端月見已累癱趴在木板上。
夕霧仍在一旁嘰嘰咕咕地教育她要勤練習(xí),勤練習(xí)…
此處真有蟬鳴和超大的圓月。
夕霧終于也說累了,靠在窗口歇息。
“夕霧,這是我第一次來妖界,你是在妖界長大的,你家在哪?”
“哪兒都是我的家,除了浕山。”
“不會吧!你媽是干嘛的?怎么你到處都有家?”
“云端月見!!小心我揍你!我家本來在黑溪邊上,有個(gè)晚上我父母出去覓食后沒有再回來,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便出去尋找。沒找到他們,我倒走散了。”
“后來呢?”
“我生了場大病,被云端蓮的守護(hù)神白荊逮到了,為了生存下來,我認(rèn)了他做師傅。”
“真是身不由己,那后來有回過黑溪找你父母和你的兄弟姐妹嗎?”
“后來?你見我有回來過妖界嗎?”
“對哦!成了守護(hù)神,你沒有自由。”
夕霧的自由也是云端月見的心結(jié)(jié),她想還他自由,可她有這心卻無這力,能斬?cái)嘀湔Z的祁天劍也被水禾韭蘭毀了。
“后悔成守護(hù)神了吧?那完成比賽后,我陪你回黑溪看看,你太可憐了!”月見搖搖頭。
平常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現(xiàn)(xiàn)見她一本正經(jīng)(jīng)的好心樣,真想笑一笑她,可是他忍著沒笑出來,畢竟這是她的一番好意。
夜風(fēng)輕撫,云端月見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又到了這個(gè)世外桃源,明明現(xiàn)(xiàn)在是黑夜,可在幻影天卻陽光明媚。
難道爬樹上了癮?見到眼前的大樹就想爬。
“你怎么爬樹了呢?樹上有什么嗎?”
一個(gè)拿著折扇的白衣男子,戴著發(fā)(fā)冠,古色古香,風(fēng)度翩翩,不禁令人動容。
“你是誰?”
“君影。”
君影?好像在哪里聽過,卻想不起來了。
“這是哪里啊?”
“幻影天。”
“那是在我的夢里嗎?”
“算是吧。”
“那我能讓樹倒著長嗎?”
“為什么要讓樹倒著長?”
“我住的屋子在樹上,可我不會飛。”
“我可以教你。”
云端月見喜出望外。
飛花飄云的世界,月見似乎化作了一瓣花瓣,而他似乎化作了風(fēng),花瓣隨風(fēng)飄飛,偶爾還能飛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幻影天里云端月見飛累了,學(xué)會飛了也高興壞了,累得一股腦兒趴在石頭上沉沉睡去
萬籟寂靜時(shí),上清童子從云端月見的背包上跳了出來,對昏昏欲睡的夕霧施法后,夕霧也沉沉地睡去了。
此時(shí),云端月見醒來了。上清童子知道,那并不是月見,是妖王。
“替我找到山櫻素馨!”
“是!”
妖王一定要找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