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回雁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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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陽(yáng)城,因地處衡山之南,故名衡陽(yáng)。
烈日當(dāng)(dāng)空,衡陽(yáng)城走進(jìn)(jìn)了一個(gè)(gè)黑衣白馬的男子,面目俊秀,正是從杭州一路趕來(lái)的林舒。
拿到玄天指之后,林舒便快馬加鞭來(lái)到這衡陽(yáng)城,為的就是看一場(chǎng)(chǎng)正魔倆道的大戲,順便殺一個(gè)(gè)人。
林舒在城內(nèi)(nèi)走走停停,想要找到華山派的人,看了半天,那幾個(gè)(gè)師兄弟也沒(méi)見(jiàn)著一個(gè)(gè)。
于是便問(wèn)了一路行人,終于尋到了回雁樓,準(zhǔn)(zhǔn)備進(jìn)(jìn)去碰碰運(yùn)(yùn)氣。
林舒看著酒樓之中生意慘淡,心中一動(dòng)(dòng)。
將馬拴在了樓下,掃了一眼樓下,便徑直上了二樓。
只有寥寥幾桌客人,一眼看去,正中央最為醒目,一桌上坐了三人,其中一人身上染血,正是大師哥令狐沖。
坐在一旁的小尼姑,約莫十五六歲,面容秀麗,臉上很是苦惱,應(yīng)(yīng)該是恒山的小尼姑儀琳。
而坐在令狐沖對(duì)(duì)面的浪蕩男子,正在得意飲酒的,當(dāng)(dāng)是采花大盜田伯光。
旁邊靠窗一桌坐著倆個(gè)(gè)帶劍道人,林舒瞥了一眼沒(méi)有在意,左右不過(guò)是些小角色。
“明明令狐沖已經(jīng)(jīng)和老岳一起走了,居然還會(huì)(huì)救了儀琳,被田伯光打成這樣,華山派其他人去哪了?”
林舒冷冷的掃了一眼田伯光,隱約聽(tīng)見(jiàn)了倆人的對(duì)(duì)話。
令狐沖笑道:“田兄,你雖輕功獨(dú)(dú)步天下,但要是交上了倒霉的華蓋運(yùn)(yùn),輕功再高,也逃不了。”
那浪蕩男子飲了一杯酒,搖搖頭說(shuō)道:“我田伯光獨(dú)(dú)往獨(dú)(dú)來(lái),橫行天下,哪里能顧忌得這么多?這小尼姑嘛,反正咱們見(jiàn)也見(jiàn)到了,且讓她在這里陪著便是?!?p> 林舒剛要上前,見(jiàn)鄰桌似乎有動(dòng)(dòng)靜,便停下了腳步。
靠窗那一桌的一個(gè)(gè)青年道人,似乎聽(tīng)見(jiàn)了倆人的對(duì)(duì)話,拔出長(zhǎng)(zhǎng)劍,搶到田伯光面前。
“你......你便是田伯光嗎?”
青年道人似是有些緊張。
田伯光懶散的看了他一眼,說(shuō)道:“怎樣?”
那年輕道人漲紅了臉,喊道:“殺了你這淫賊!武林中人人都欲殺你而后快,你卻在這里大言不慚,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shuō)罷,挺劍便朝田伯光刺去。
林舒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的看著,不禁搖了搖頭,腳下一踩,便到了桌子前,一把抓住了那年輕道人,將他扔到了后面。
田伯光坐在椅上,身子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柄單刀,臉色一凝,緊盯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xiàn)的年輕人。
常人以為他才拔出刀來(lái),殊不知這刀已經(jīng)(jīng)在那年輕道人的胸前劃過(guò),若不是被人拉著躲了過(guò)去,此時(shí)(shí)那道人的命已經(jīng)(jīng)沒(méi)了。
令狐沖眼前一亮,隨后焦急的說(shuō)道:“林師弟,你怎么來(lái)了,我正和這位田兄喝酒?!?p> 說(shuō)著使勁朝林舒打著眼色,想讓他離開(kāi)酒樓。
林舒剛要回答,后面那個(gè)(gè)年輕道人又爬了起來(lái),沖著林舒大喊道:“你為何要救下這淫賊?可是與他一伙的!”
林舒回頭瞧了一眼,沒(méi)有理他。
旁邊那牛鼻子老道此時(shí)(shí)也跳了出來(lái),問(wèn)道:“閣下什么意思!自己不想上前出力,還要阻攔我泰山派弟子斬除淫賊!”
林舒懶得解釋,站到令狐沖身后,揮手說(shuō)道:“不攔著你,你上吧?!?p> 令狐沖和儀琳見(jiàn)有泰山派同道前來(lái)相助,臉上都露出喜色。
那牛鼻子老道冷哼一聲,縱身?yè)尩教鋝餉媲埃B聲大喝,挺劍急攻。
田伯光微微一笑,仍不起身,坐在椅子上,使一柄單刀,來(lái)回招架,守得密不透風(fēng)(fēng)。
牛鼻子老道攻了二三十劍,田伯光擋了二三十招。
一人站著,一人坐著,高下立分。
令狐沖在一旁忍不住了,拔劍便要刺向田伯光,林舒一把按住令狐沖的肩膀,沖他搖了搖頭。
那田伯光和牛鼻子老道拆招之時(shí)(shí),還有功夫分心四周,看到了這一幕,心下一轉(zhuǎn)(zhuǎn),張口挑撥道:“令狐兄,你怎么不上來(lái)夾攻,難不成你也看不慣這牛鼻子老道?”
令狐沖剛要解釋,便看見(jiàn)那老道往后一退,冷冷的看著他。
“老道便是自裁當(dāng)(dāng)場(chǎng)(chǎng),也不要這等淫邪之人相助!”
儀琳在旁邊忍不住了,努力辯解道:“前輩,你莫冤枉了這位令狐大哥,他不是什么淫邪之人,他是個(gè)(gè)好人!”
牛鼻子老道不住冷笑,掃視了在場(chǎng)(chǎng)四人,說(shuō)道:“他是好人?嘿嘿,沒(méi)錯(cuò)(cuò),他就是和淫賊田伯光同流合污的大好人!”
那個(gè)(gè)年輕道人見(jiàn)儀琳為令狐沖辯護(hù)(hù),忍不住譏諷道:“你這小尼姑處處為他辯解,怕不是見(jiàn)這小賊生的瀟灑,動(dòng)(dòng)了凡心啦!”
儀琳氣的臉色通紅,卻也說(shuō)不出半句罵人的話。
令狐沖臉色一沉,肅聲說(shuō)道:“這位泰山派同道,還請(qǐng)(qǐng)嘴上積德,同為五岳劍派,莫讓旁人看了笑話去?!?p> 林舒在一旁插了一嘴,笑道:“那個(gè)(gè)小道士,你這話就不對(duì)(duì)了,談到英俊瀟灑,這位恒山師妹看上的應(yīng)(yīng)該是我吧?”
年輕道人啞口無(wú)言,支吾半天說(shuō)不出一句話。
儀琳的小臉就更紅了。
令狐沖轉(zhuǎn)(zhuǎn)頭,無(wú)奈的喊了一聲:“林師弟。”
田伯光淡定的坐在旁邊,笑嘻嘻的欣賞著這一場(chǎng)(chǎng)鬧劇。
那牛鼻子老道見(jiàn)自己師侄落了下風(fēng)(fēng),喝道:“百城,不用和這些人爭(zhēng)(zhēng)辯,我們和他們沒(méi)甚么好說(shuō)的!”
說(shuō)罷,挺劍急攻,便要刺向田伯光。
但只聽(tīng)“啊”的一聲,“哐啷”一下,劍已落在地上,那牛鼻子老道雙手按住胸口,臉色古怪異常,再一看,鮮血已從指縫中滲了出來(lái)。
田伯光眼神緊盯林舒,緩緩將刀插回刀鞘,說(shuō)道:“這位新來(lái)的林兄,要不要也坐下來(lái)喝一杯?!?p> 剛才那一刀,林舒見(jiàn)田伯光收了幾份力,便沒(méi)有出手,這老道脾氣太臭,合該受這一刀。
儀琳見(jiàn)到鮮血尖叫一聲,令狐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焦急。
那牛鼻子老道按著胸口,一聲不吭,轉(zhuǎn)(zhuǎn)頭沖下了樓梯。
那年輕道人左右看看,連忙跟了下去。
林舒目送著他們下樓,淡淡的說(shuō)道:“我就不坐了,等下師父來(lái)了,看到我和一個(gè)(gè)淫賊坐在一起,怕是解釋不清。”

辰九昌
田伯光之所以不殺天松道人,是想挑撥令狐沖和五岳劍派的關(guān)(guān)系,借天松道人之口污令狐沖的名聲,然而令狐沖還把他當(dāng)(dāng)朋友,呵呵了。 至于天松道人和遲百城倆人,活不了幾章的。 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