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yáng)緩緩升起,益豐的清晨跟平時(shí)(shí)一樣,人來(lái)人往,熙熙攘攘,只是這平靜下似乎比平日里多了一些讓人不安的暗流涌動(dòng)(dòng)。
州牧府一處偏僻的院落里,赫連諾正依偎在周若蘭身邊敘話,聽(tīng)她講那些深藏在記憶中的過(guò)往。
“好一個(gè)(gè)母子情深啊!”赫連仁怒氣沖沖地破門(mén)而入。
在他的身后原本空曠蕭條的院落里侍衛(wèi)(wèi)們與了冬帶領(lǐng)(lǐng)的人相互對(duì)峙,室內(nèi)(nèi)原本溫馨的氣氛瞬間凝滯。
“大人為何發(fā)(fā)這么大的火?諾兒已經(jīng)(jīng)同意去書(shū)院了!”周姨娘驚訝地看著赫連仁問(wèn)道,眉眼間似乎還是那個(gè)(gè)端莊溫柔的女子。
赫連諾冷笑一聲:“書(shū)院他不用去了,我給他找了一個(gè)(gè)好去處!”
“我哪里都不去!”赫連諾低著頭紅著眼睛說(shuō),他竭力控制住自己內(nèi)(nèi)心遏制不住的厭惡。
“不去?”赫連仁怪笑了聲,“留在家里等待時(shí)(shí)機(jī)(jī)弒父嗎?”
“就你跟張若蘭這種貨色,也有膽跟我作對(duì),要不是你們還算聽(tīng)話有用,怕是跟趙嫣然一個(gè)(gè)下場(chǎng)。”
“赫連仁,你這個(gè)(gè)狼心狗肺卑鄙無(wú)恥的小人,你不配提她的名字!”周若蘭嘶吼著說(shuō)道,她的眼神里充滿(mǎn)了憤怒和仇恨,刀子一般射向?qū)γ婺莻€(gè)(gè)人面獸心的東西。
赫連仁渾不在意的笑笑:“嘖嘖,這樣多好,有時(shí)(shí)我都替你心累,難為你掩飾隱藏了這么多年,說(shuō)實(shí)(shí)話,要不是歡兒她不愿意養(yǎng)(yǎng)這些別人生的阿貓阿狗,給其他人又怕養(yǎng)(yǎng)死了或者養(yǎng)(yǎng)廢了,我還真懶得看你整天晃蕩在我眼前,你當(dāng)(dāng)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說(shuō)你們乖乖聽(tīng)話為我所用多好,這下可好,既然王府的富貴你無(wú)福消受,那就去俊彥坊幫我挽回一點(diǎn)(diǎn)損失吧!對(duì)了,你不喜歡是護(hù)(hù)著他嗎,那就跟在他身邊好好照顧吧,唉,歡兒又該埋怨我心軟了!”
周若蘭聽(tīng)了瘋了一般的撲向赫連仁,對(duì)著他劈頭蓋臉地連撕帶打,大意的赫連仁沒(méi)想到這個(gè)(gè)看起來(lái)柔弱的女人居然敢對(duì)他動(dòng)(dòng)手,一時(shí)(shí)有些亂了陣腳,狼狽地躲避著那毫無(wú)章法亂刺的鋒利金簪。
院里瞬間大亂,刀光劍影中,了冬一方節(jié)(jié)節(jié)(jié)敗退,而赫連仁的人還在源源不斷地從其他地方趕來(lái)。
“趕緊帶諾兒出城!”周若蘭喘著氣喊道,她清楚自己的三腳貓功夫支撐不了多久。
了冬聽(tīng)罷,利用對(duì)手分心的瞬間,從戰(zhàn)(zhàn)斗中抽身出來(lái),拎起一邊想要上前幫忙卻無(wú)所適從的赫連諾,迅速的向大門(mén)口的方向逃去。
忠仆們前仆后繼的抵擋,用血肉之軀為她們鋪出一條生路,赫連諾在掙扎中被了冬打暈抗在肩上!
殘破的小院里,周若蘭很快被制服,她頭發(fā)(fā)散亂,臉上掛著傷痕,被壓著跪倒在赫連仁面前。
赫連仁被氣笑了,自從他成了權(quán)(quán)傾一方的州牧,再?zèng)]有狼狽到這般地步,所以還是歡兒說(shuō)的對(duì),這些心懷叵測(cè)的棋子就不該留著。
“你應(yīng)(yīng)該慶幸自己還有最后一點(diǎn)(diǎn)利用價(jià)(jià)值,不然……”
“大人,赫連諾他們往城北的方向去了!”派出去查探消息的侍衛(wèi)(wèi)很快回來(lái)了。
赫連仁背著手站在陽(yáng)光里:“走吧,去城樓上,看看我們的三少爺對(duì)他這個(gè)(gè)養(yǎng)(yǎng)母能有幾分感情,你們夫人最喜歡這樣的熱鬧了,去把她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