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去,在附近的便利店里挑了挑,買了東西。在結賬的時候,裝作忘了日期,隨口問了一句收銀員。
店主回答的時間和她查到的相符。
左一心信了大半。
出得便利店去,她又循著地圖去了幾處較遠的地方。
在途中抓問了一位行人。
“欸,這位同學,今天幾月幾日?”
得到回答后,又去了相隔兩三公里的另一處。
“你好,麻煩一下,今天幾月幾號來著?我忘了帶手機,現在想看看不了。”
這位安保人員也回答了。
甚至于在回程途中的一旁的閃動屏幕上,廣告過后,閃現出的日期。
都是相符。
此時,她才完全信了這荒誕的事實。
所以,她為什么知道自己會失憶,難道是自己人格分裂了?那是自己的新人格,或者說是自己被什么附身了,還是自己其實被穿越了?但是條件又是什么呢?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她為什么將身體還給自己,又為什么在之前占去了自己的身體?
一切的一切,都令她心生疑惑。
可見,自己可能是最了解自己的,也可能并不是最了解自己的。
暫且按下疑慮,左一心按照日記本上所說的,將自己現在租的房屋內的所有東西,皆打包扔空后,再退了鑰匙給房東,回了家。
和她以前的家大相徑庭,現在的家里氤氳著一種發了財的氣息……
對爸爸撒了謊,將實情告訴了媽媽。
媽媽在沉默不語的情況下地盯了她許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內心愈發掙扎——之前那人到底做了什么?為何母親會這樣!
最后郁靜人終于動了,叮囑了一句,“好好休息。”給她掖上被角就出去了。
左一心此刻躺在床上,默默地消化著自己媽媽那仿若看穿一切一般的眼神,想著自己日記本上列的條例,憶到那句“你不需要知道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么事”,她心里有些煩躁——她自己的記憶,如何也得找回來……
第二天一早,左家人用完餐后,閑談一陣。
“一心現在有什么打算?爸爸的工廠最近簽了一個合同,獲得不少的盈利,要是暫時沒有打算就先在家里住下好好考慮一番,有了章法,再出去,如何?”頓了頓,還是補上了那句想說的,“可不要再像之前那般拿了筆錢就直接搬出去,連家也不回了!”
“別說以前的事了。”郁靜人扯了扯自己丈夫的衣袖。
“放心吧,爸爸,我不會了。”左一心有些堅定,在找回自己的記憶之前,有了獨立的經濟基礎,確實會比較方便,但她才辭了職,暫時沒有工作,所以不如呆在家將之前擬定的計劃落實了再說。
…………
鬼世那條河里的嬰兒清憐已然漸漸適應了在河里的生活,雖然每天都有并不好看的鬼魂經過,和閃閃爍爍的、易令人多想的鬼火,但是相較于她每天都要忍受的肉體痛苦和饑餓感,她覺得觸目所及都是好玩的東西!她好想上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