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門燈火夜似晝。笛聲摶轉(zhuǎn)(zhuǎn),燈火闌珊。
夜深了,卻未靜。
“你這一堆垃圾哄誰呢?還敢在這擺攤。”
一刀疤男指著一大漢喊道,不一會兒便人滿為患。
大漢滿臉胡碴,頭發(fā)(fā)散亂,身上的布衣披散著,面前擺著個攤,地上鋪著一麻袋,各異的物品擺著。
大漢擺的都是些雜物,與尋常物件無異,在這器坊街,實是入不了人眼,只引得人人罵聲。
……
“就是!這些破爛也敢擺在這。“
“當(dāng)這是門庭街嗎?”
“到對面街市去,別占這兒的道了!”
……
眾人已起哄了起來,言語也漸刺耳了。
“散了吧,人家也是苦于生計,再說這器坊街并沒有什么明文規(guī)(guī)定說這里不準擺老器物吧?“
徐燕邊往里擠邊勸道。
……
又是一陣喧嘩,一部分在打量物品的人沒看出有什么好東西也就一哄而散了。
“你這鼎怎么賣?”
徐燕來蹲了下來,拉起攤邊一側(cè)(cè)放著的木椅,一屁服坐了下去。
徐燕肥大的身軀與矮小的木椅形成了鮮明對比,但奇怪的是木椅竟沒有塌下。
“喂,你這椅子用的是赤木吧?這么堅實,你這人看起來挺邋遢的,但手藝倒還不錯。”
“這鼎你要是喜歡,五個銀幣拿走。這椅子自己瞎琢磨的,見笑了。”
那擺攤的大漢仍低著頭,眼晴只顧盯著自己的攤位上擺著的物件,沉聲道。
“行,五個銀幣是吧?這鼎我要了。“話說著,徐燕來從懷中掏出五枚銀色硬幣,另一只空閑的手則拿起了那鼎,接著五枚銀幣便排在鼎原先擺的位置上了。
“這手法真不錯,你自己做的?還是是收購別人的?神鍛術(shù)(shù)什么時候竟然肯在這小街坊出現(xiàn)(xiàn)了,有趣啊。”
徐燕來的胖手撫摸著那個頭小的鼎說道,“還有這天工術(shù)(shù)是怎么學(xué)的?自己琢磨的?我怎么沒有瞎想出三十六天罡奇門技之一呢?”
對面大漢一句話也沒有,只是低頭不語。
作罷,徐燕來站了起來,臨走前徐燕來留了一句話。
“鐵石門趙天陽可好?“
徐燕來因為背對著大漢,并未看見大漢嘴角的抽搐。
徐燕來手上拿著鼎走了幾步,頓了一下會過頭來喊了一聲。
“別跑掉啦,這鼎先讓我用一個晚上,明天再找你啊!”
這一喊可不得了,四周看熱鬧的閑人都聽到了,這大漢看來是逃不了嘍!
眾人一副看戲樣,嘰嘰喳喳。
良久
“好,能不好嗎?那家伙現(xiàn)(xiàn)在可得意啦,有個掌門做可快活嘍。”大漢見市已近退,不滿地嘀咕道。
“你就是嫉妒他,是不是呀,李云生,李師兄?”
一個木偶站到大漢,那李云生一側(cè)(cè)。
李云生轉(zhuǎn)(zhuǎn)過頭對木偶悠然道:“我嫉妒他?一天到晚門派中有那么多索事要他去處理,就算有善治堂輔助他,趙天陽他還有自己的弟子要教,修煉與鍛造更不能忘,如此繁忙,換你你愿意?我更偏向悠閑,除非門中有要事,否則我才懶得回去呢?”
“哼,算了,門中就屬你最閑。對了,那胖老頭什么人?一眼便看出了天工術(shù)(shù)和神鍛術(shù)(shù),而且他在說話間好像用了隔音障術(shù)(shù)吧?將此術(shù)(shù)使用的如此隨意,境界不低吧?”木偶坐在屋屋檐上,晃蕩著浮空的雙腿疑惑道。
“境界是不低,其碼天階。我以地階乙等的修為配上敏目珠竟仍看不透他的境界,還有那胖老頭怎么會知道天工術(shù)(shù)的?那可不是尋常人可以了解到的。
天工術(shù)(shù)雖不凡,與神鍛術(shù)(shù)一樣是門中禁術(shù)(shù)但因為手法技藝與千機門的千機術(shù)(shù)有幾處相似,所以常被人誤以為是千機術(shù)(shù)。
而且我這不只一物用的技藝神妙,他只選了那虬龍鼎,想必是看中了其中的術(shù)(shù)法吧,鼎本身可用于壓制他人,術(shù)(shù)法又可以增強己人,此等事,何樂而不為呢?這胖老頭不得了啊。”
大漢李一連串的問題蹦出。
木偶晃著頭,對自己師兄的感慨表示無奈與諒解,自家?guī)熜峙率且c那人深交了,也不知這對自家門派是福還是禍。
夜更深了,街上已無幾人。
一道黑影在屋檐間掠過,不一會兒在一房頂上停了下來,回望著已無幾人的街道又看了看頭頂?shù)哪禽嗮┰隆?p> “鐵石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