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很抱歉,我欺騙了你
坐在寬敞舒適的書房里,克拉恩斯大主教安靜的聽那位侍從講述,一杯熱茶被放在書桌上在冒著熱氣。
“他出來(lái)(lái)后便去了修道院的閱讀室,在那里坐了一整天,比任何人都如饑似渴的閱讀書籍。”
克拉恩斯大主教拿起湯匙輕輕攪動(dòng)(dòng)杯中的茶水:“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欲,每日悉心的服侍養(yǎng)(yǎng)成他的懶惰,身份地位的提升養(yǎng)(yǎng)成他的傲慢,暴怒已經(jīng)(jīng)在他心里種下種子,那個(gè)(gè)美麗的女精靈釋放他的色欲。
現(xiàn)(xiàn)在只剩下嫉妒、貪婪和暴食,很好,用不了多久他便會(huì)(huì)沉迷于這些罪孽中無(wú)(wú)法自拔。召喚儀式的最后一種材料,犯下七宗原罪的人,最好是一位信仰正義的騎士,這樣它降臨的時(shí)(shí)候會(huì)(huì)更興奮。”
侍者恭恭敬敬的問(wèn)(wèn)道:“主人,那么接下來(lái)(lái)是否按照計(jì)(jì)劃繼續(xù)(xù)?”
“當(dāng)(dāng)然,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jī)(jī)會(huì)(huì)。”
······
在修道院的閱讀室看了一天書籍的埃文一無(wú)(wú)所獲,回到房間后仆人已經(jīng)(jīng)為他準(zhǔn)(zhǔn)備好熱水,在服侍下解下身上的盔甲,埃文走進(jìn)(jìn)淋浴室沖涼。這里的人基本不會(huì)(huì)去洗澡,但埃文有了仆人第一件事當(dāng)(dāng)然是要在每天晚上回來(lái)(lái)后洗個(gè)(gè)澡。
修道院的閱覽室里沒(méi)(méi)有關(guān)(guān)于魔法的書籍,全部都是宗教書籍,無(wú)(wú)一例外。從淋浴室出來(lái)(lái)的埃文看見(jiàn)餐桌上的食物腹中發(fā)(fā)出一道抗議聲,該死的貴族腐敗生活,只會(huì)(huì)腐朽自己的靈魂和肉體,這簡(jiǎn)(jiǎn)直太棒了!
埃文坐在餐桌前開始大快朵頤的吃起來(lái)(lái),在蓋爾茲領(lǐng)(lǐng)可享受不了這些美味的食物,更不用說(shuō)(shuō)每天都享用,就連蓋爾茲子爵都沒(méi)(méi)有這么奢華。吃完晚餐埃文躺在舒適的床上,被子被熏香烘烤過(guò)(guò),聞起來(lái)(lái)讓人昏昏欲睡,仆人們收拾好餐桌后悄悄的離開房間。
躺在床上的埃文拿起貓頭鷹項(xiàng)(xiàng)鏈看著,最后竟心猿意馬的想起提婭露,自己好像早上捏了她的臉蛋,埃文露出微笑,挺滑的不是?
忽然房門被推開,提婭露不悅的走了進(jìn)(jìn)來(lái)(lái),手腳上還帶著鐐銬。那個(gè)(gè)侍者出現(xiàn)(xiàn)在提婭露身后,恭敬的走到埃文身旁在他耳邊輕語(yǔ)(yǔ),時(shí)(shí)不時(shí)(shí)朝提婭露看去,然后意味深長(zhǎng)(zhǎng)的拍了一下埃文的肩膀把房門關(guān)(guān)上。
“臭小子,本姑娘來(lái)(lái)了。”提婭露不屑的瞥了一眼埃文。
埃文坐在床上緊鎖眉頭,剛剛他沒(méi)(méi)說(shuō)(shuō)錯(cuò)(cuò)吧?什么叫自己可以盡情享用這個(gè)(gè)女精靈,但不要被她的美貌所迷惑,這些神棍真不愧為神棍,禮義廉恥掛在嘴上踩在腳底。這是什么王城宗教所,簡(jiǎn)(jiǎn)直是合法妓院。
“出去。”
“他把門鎖上了。”
埃文看見(jiàn)提婭露窈窕的身影面色紅潤(rùn)(rùn)起來(lái)(lái),這不就是教會(huì)(huì)貴族腐朽糜爛的枯燥生活,難怪教會(huì)(huì)喜歡抓那些漂亮的女人當(dāng)(dāng)初女巫燒死。
“喂?”提婭露坐在椅子上鄙夷道:“你可不要對(duì)(duì)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的年紀(jì)(jì)都可以做你的太祖母了。”
“我沒(méi)(méi)有那么下賤,要知道我可是一位貴族騎士。”埃文嘲諷的說(shuō)(shuō)。
“口是心非的男人,把你的眼睛從本姑娘身上拿開,之前怎么沒(méi)(méi)有發(fā)(fā)現(xiàn)(xiàn)你這么無(wú)(wú)恥,怪不得厄運(yùn)(yùn)會(huì)(huì)降臨在你身上。”
埃文掏出口袋里的白色石頭砸在提婭露頭上:“自從遇見(jiàn)你后我就一直諸事不順,你極有可能就是厄運(yùn)(yùn)的源頭。”
“該死的混蛋小子,你拿什么砸我?”
提婭露從地上撿起那枚白色石頭,右手輕輕的揉著自己的額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埃文恨意十足,這個(gè)(gè)人真不知道憐香惜玉,從昨天到現(xiàn)(xiàn)在沒(méi)(méi)有一天不揍自己,可憐自己的臉都被他打的紫青一片。
“女士,你應(yīng)(yīng)該拿起鏡子看一下自己的臉,誰(shuí)(shuí)會(huì)(huì)喜歡和青蛙一樣的臉?”埃文走過(guò)(guò)去再次捏了一下提婭露的臉蛋:“別自作多情,離開我的屋子,不然我就把你丟進(jìn)(jìn)其他牢房,和那些殺人犯待在一起。”
“先生,我再重復(fù)(fù)一次,門被鎖上了。”
埃文拿下掛在墻壁上的長(zhǎng)(zhǎng)劍,手中的貓頭鷹項(xiàng)(xiàng)鏈落在提婭露眼前:“我想你今天必須說(shuō)(shuō)一下關(guān)(guān)于項(xiàng)(xiàng)鏈的事情,雖然我對(duì)(duì)自己的性命已經(jīng)(jīng)不抱希望,但是剩下的時(shí)(shí)間我希望愉快的度過(guò)(guò)。”
“埃文先生。”
提婭露向埃文露出微笑:“你現(xiàn)(xiàn)在還沒(méi)(méi)有弄清楚我們兩個(gè)(gè)的關(guān)(guān)系,如果昨天不是你身上價(jià)(jià)值不菲的附魔鎧甲,你已經(jīng)(jīng)死在我的手里了。”
“那么就是拒絕了?”
“這是肯定的。”
埃文舉起劍柄給提婭露的額頭來(lái)(lái)了一下,殷紅的鮮血從她潔白的額頭流出,滴落在地面上。向后倒退兩步,長(zhǎng)(zhǎng)劍架在提婭露肩膀上,埃文雙手握住長(zhǎng)(zhǎng)劍作勢(shì)(shì)便要砍斷她的脖子,可這樣無(wú)(wú)法令提婭露被征服,紅寶石般的眼睛吐露著不屑。
“他們是怎么搞的,把你丟在這里就是讓我無(wú)(wú)法安心入睡,誰(shuí)(shuí)會(huì)(huì)讓一個(gè)(gè)犯人與自己住在同一間屋子里。”
“你在害怕,先生。”
埃文坐在提婭露對(duì)(duì)面笑問(wèn)(wèn)道:“我沒(méi)(méi)有害怕,無(wú)(wú)論什么事我都不會(huì)(huì)害怕,事情已經(jīng)(jīng)糟糕成這個(gè)(gè)樣子有什么比這個(gè)(gè)還要糟糕透呢?”
“在王宮我早就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這樣都不能令你感到害怕嗎?”提婭露似笑非笑的說(shuō)(shuō)。
“除了我誰(shuí)(shuí)認(rèn)(rèn)識(shí)(shí)你?”
“卡拉恩斯大主教,我當(dāng)(dāng)時(shí)(shí)離開就是因?yàn)榘l(fā)(fā)現(xiàn)(xiàn)他的到來(lái)(lái),難道你偏執(zhí)(zhí)的認(rèn)(rèn)為一位大主教連這個(gè)(gè)都無(wú)(wú)法發(fā)(fā)現(xiàn)(xiàn)嗎?”
埃文拿著貓頭鷹項(xiàng)(xiàng)鏈拍了一下提婭露的臉蛋:“有項(xiàng)(xiàng)鏈,他當(dāng)(dāng)然發(fā)(fā)現(xiàn)(xiàn)不了你,別再這里挑撥離間,卡拉恩斯大主教是個(gè)(gè)好人。雖然我對(duì)(duì)宗教沒(méi)(méi)有好感,但不得不說(shuō)(shuō)有些人的確挺好的,像蓋得、瑪茨科、克拉恩斯大主教,這些都是好人。”
提婭露收起笑容說(shuō)(shuō)道:“據(jù)(jù)我所知‘神罰者’蓋得和克拉恩斯大主教屬于競(jìng)(jìng)爭(zhēng)(zhēng)關(guān)(guān)系,競(jìng)(jìng)爭(zhēng)(zhēng)通往洛基爾德神圣圣光大教堂的門票,現(xiàn)(xiàn)在克拉恩斯大主教略遜一籌。”
“管他呢!”埃文說(shuō)(shuō):“再過(guò)(guò)十幾天我就要去洛基爾德了,不會(huì)(huì)再和這里有什么關(guān)(guān)聯(lián)(lián),當(dāng)(dāng)然也和你沒(méi)(méi)有什么關(guān)(guān)聯(lián)(lián)。”
“所以你欺騙了我,離開王城的一刻就是我喪命的時(shí)(shí)候。”
埃文癲狂的笑道:“我很抱歉,欺騙了你,現(xiàn)(xiàn)在你感受到我的痛苦了嗎?”
提婭露凄慘一笑:“這滋味的確很不好受······”
“那你知道我忍受這樣的滋味有多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