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雪把自己的包包抓的很緊,她看著楊星的背影簡直是恨透了。如果她不出現的話,江哥哥就是自己的,都怪她。只要她還在這個學校里,我就能讓她過得生不如死。
劉曉雪眼睛里都是嫉妒和怨恨,一點兒也沒有一個幼兒園老師的形象。那件事過去之后,她憑借她父親的關系又去了一家頂尖的雙語幼兒園當老師。可她每天晚上一想到楊星和江度心里就難受,百爪撓心。
“楊星,她是不是校長的女兒?開學典禮的時候我好像見過哎。”
“不認識。”楊星仔細的挑選著自己的橘子。
張瑩也無奈的撇了撇嘴,兩個人提了橘子就回宿舍,剛到二樓就被一暖壺熱水瓶砸破了腦袋。
楊星有意識的往上看了一眼,沒有看到那人。她頭上慢慢的滲出來血水,腦袋一沉就昏倒了。
張瑩在旁邊也嚇了一跳,那人扔的很準,直直的扔到了楊星的頭上,還好里頭沒有水,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她趕緊叫了舍友把楊星帶去了醫務室,簡單的包扎了一下。診所的校醫看楊星還不行,就趕緊讓她們往市中心醫院送。
這一天整得是什么事兒啊!中午走著進去,下午就被人抬進了搶救室。
楊星出了事兒,張瑩想了想還是報給了正在住院的曾凡影。
病房里三個人疊衣服疊的正開心,曾凡影的手機就響了。趙禮眉頭皺了一下。曾凡影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是誰這么不長眼睛打擾這么開心的時光。
“什么?她在哪?好好好,我現在就過去。”曾凡影揉了揉自己的小腹,覺得還是疼的不行。趙禮趕緊攔住沒讓她下床。
“我的小祖宗,到底什么事情?”
“楊星……她在搶救室……”
“什么?”江度騰地站起來,那摞剛疊好的衣服也倒了下去。“在……在哪里?”
“一樓左手拐口進去就是。”趙禮昨天出去看了一圈,比較熟悉地理位置。
“凡凡,你在這兒待著,我去看看啊,肯定沒有啥事兒啊。”趙禮趕緊跟著江度跑了出去。
江度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急救室的門口開了,醫生走出來叫監護人。
“我我我,我是。”江度穿的尖頭皮鞋,走路都不舒服,何況是跑的。
“我們盡力了,還請節哀。”醫生摘了口罩,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江度突然癱坐在地上,“怎么會呢?她……不可能的醫生,楊星不會有事兒的,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
他站起來抓著醫生的領子。
“什么楊星,不是李柱石?”醫生趕緊在江度的手里逃了出來。
“李……柱石?”江度突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趙禮在屁股后頭追上來,就看到醫生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
“江度,你走錯了。那邊那邊。”趙禮拉著江度的胳膊趕緊給醫生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啊,醫生。我弟弟腦子不太好。”
楊星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醫生給她處理了傷口,說沒有什么問題,可能有點兒輕微的腦震蕩,讓她去做個檢查。
她拿著報告單正要往出走,就迎面碰到江度和趙禮。
那人奔她而來,給了她一個滿懷。
“江……度”楊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碰到我的腦袋了。”
那人沒有說話,就埋頭在她懷里哭著,讓楊星想推開他的決心弱了弱。
張瑩和室友們也一臉甜甜的看著二人。
“好了好了,我沒事兒。”楊星摸了摸他的頭,他個子高這樣窩在自己懷里太憋屈。
趙禮踹了他一腳,提醒他這邊兒人多注意形象。可是我們的江度小可愛,現在抱上了美人兒,美人兒還不推開他,他自然是賴皮的沒有撒手。
后來楊星實在是覺得難受,推了推他,他才肯罷休。
江度的鼻涕眼淚早就哭干了,這會兒抬起頭來竟然還覺得有點兒尷尬,對面三個陌生的女生盯著他,在憨憨的笑。
本來楊星是想檢查完沒有什么事兒就回學校的,可是江度非要讓她在醫院里待兩天,好好檢查檢查。
“嘖,大爺,您不會真以為普羅大眾都和你一樣有錢吧。”楊星說完就要走,可是她腦海里想起那個有意無意的人影。
學校其實并不安全。
“我給你掏錢,你怕啥?”江度扯著她去辦了入院。
張瑩她們都不敢上前,一臉花癡像。楊星真是對這群小姐妹感到悲哀。后來她們晚上還有晚自習,江度就把她們先送了回去,等楊星上完課一出門那人就在教學樓底下待著。靠在車上抽煙。
楊星心里暗罵:“抽死你丫得了。”
那人見她出來,給她開了車門。楊星索性把他當出租車司機了和張瑩她們打了招呼就走了。
車上放著抒情的歌兒,楊星沒有坐他的副駕駛,開了后車門坐了進去。
“嘖,我這真成司機了。”江度把煙頭滅了,彎腰進去。楊星覺得車里的氣氛不太對,插了耳機聽孟鶴堂講相聲,時有時無的笑兩聲,那人和她說話她也沒有搭理。后來到了醫院門口,自己聽的正起勁,那人看她沒有意識下車,直接把車開到了酒店樓下。
耳機里換了張鶴倫唱小曲,她悠哉悠哉的聽著,后門被打開了。那人攔腰把她從后座抱起。
“啊!”楊星這才意識到江度干了什么。“江度!你放我下來!”
那人沒理她,直接去了客房部開了房門。趙禮之前給他開了一年的酒店,自己還沒住兩天呢。楊星被緩緩的放在了床上,腦袋被江度的手護著。
“江度,你是不是有病!”楊星掙扎著起來想奪門而出。
“你在這兒好好睡,我不會碰你的。”江度松了領口,讓她踢打了幾下。
“你送我回去,我怕你對我圖謀不軌。”楊星扭過臉不理他。
“怕什么呢?我現在一碰你,你就躲得遠遠的,讓我找不到。”江度聲音有點兒委屈了。
“哼,那還不是怪你。”楊星沒想接茬,可是他委屈巴巴的,好像自己欺負了他一樣。明明當時受欺負的人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