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濤一路馬不停蹄,卻在西城至北城的中途停軍駐守,安置了五萬大軍。在上官家滅門之后,魏央一行人收到宗上魏雙的指令,任務結束后趕往西城,進一步等待指令。
魏央一行人與諸葛家軍隊相逢,十分謹慎。因為諸葛家人是出了名的好腦袋。諸葛濤其實早就料想魏雙多次向西城借靈沒有得逞,這次北城動亂定是他門下一手造成的,目的是讓西城不能坐視不理,然后趁著西城兵力空虛,派人從南北兩個方向夾攻西城,以取為父的陰靈之力,祝自己突破圓滿。于是諸葛濤一邊趕路一邊下令排查北下的行騎中有沒有魏雙門下的子弟。果不其然,就算魏央再小心翼翼,也難以逃過十萬眾兵的眼睛。
諸葛濤沒有輕舉妄動,他意料之外的是魏雙會派自己的關門弟子來處理這一件事情,他年尚二十,清楚自己和魏央的實力懸殊,輕易動用軍隊也只會讓眾將士白白丟了性命,但是為了保護西城,這一路南下的人馬必須攔住,而且這一仗必須打贏。
而尊明山之上,宇文昌來到劍閣取出了琉璃,金光在琉璃的劍體上潺潺流動。片刻,劍宗為琉璃設了普通的封印,叫來宇文志,對他說:“志兒,你帶著琉璃劍立刻出發,按照我給你的路線馬不停蹄趕往北城,將劍交給冥兒。”宇文志楞了:“師傅,師弟尚且不能好好操縱勾魅,就這樣貿然給他琉璃劍,不是反而害了他嗎?”宇文志滿是擔心和焦急,只見宇文昌緩了一緩,示意邊上的弟子出去,然后對宇文志說:“琉璃劍內的陰血已有上百年未換,恐怕是時日無多就會支離破碎,冥兒的情況我大概了解,魏雙這幾天也沒有消停,可這琉璃畢竟是魔族至寶,把它交予冥兒也算物歸原主吧,至于將來會怎么樣,就看他的造化了。”宇文志不再多問,也急切地想見到王冥,于是持劍就下山了。
魏央一行人在旅店休息,以為諸葛濤沒有察覺,便想等幾日諸葛家軍離開了再啟程趕路,又給魏雙去了書信。可正當魏央出門,就被門口的軍隊團團圍住了。諸葛濤從人群中緩緩走出,笑著問:“魏央兄,此行是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呀?”魏央見自己無處脫身,強顏歡笑道:“從北城親戚家來,要回重明山去。”諸葛濤沒等魏央多說:“哦?是嗎?重明山可是在南城以東,不知魏央兄拐著彎兜著圈走,是何用意呢?”魏央見諸葛濤如此咄咄逼人,看來一戰是難免了,不如在這里除了這個小子以絕后患,不然后顧之憂太多。想罷,從體內化出銀流劍笑著說:“看來諸葛公子知道的太多了。”向諸葛濤一刀砍去,諸葛濤一步后撤從體內喚出寂琊劍,兩人纏斗起來。魏央每一劍都會有帶著銀白的的水滴撒出,諸葛濤知曉是水銀這種慢性毒藥,于是揮手命軍隊撤退到西側的河邊待命,自己則還在和魏央刀光劍影。
不過三十招,雖雙方都無損傷,但諸葛濤明顯感覺自己的靈力在加速流失,于是使用了寂琊的鋒芒想背水一戰,寂琊化為三把在空中舞動,向魏央飛去,在空中旋轉,讓人眼花繚亂。而魏央鎮定自若的應對著,將銀流緊握住,剎那銀流包裹了他的全身,凝結成了堅固的金屬塊,寂琊根本無法穿透。諸葛濤的靈力一下子便耗盡了,寂琊合為一把回到了諸葛濤手中。魏央撤去金屬盾說:“我佩服諸葛公子的聰明才智,不過我魏央今天也只能當一回惡人了。”諸葛濤用疲憊的笑容回應了魏央,輕聲喃喃了一句:“你見識過我們諸葛家的秘術嗎?”說完舉起了手中的寂琊劍,高呼:“拘靈借力!”宇文志正快馬加鞭的趕路,忽然背上的琉璃猛的一閃,一束金光直插云天,而另一端注入了寂琊之中。沒想到寂琊居然可以和上古魔劍琉璃產生共鳴,寂琊同體金光閃閃,諸葛濤手持寂琊,指著魏央說:“來吧,你現在面對的不是寂琊,而是琉璃!”宇文志看著背上異常的琉璃劍,又加快了趕馬的速度。魏央口中:“琉璃……這是……琉璃?”諸葛濤一揮寂琊,金光四射,一橫金波如初升的太陽向魏央劈去,魏央故技重施喚出金屬盾,卻被劍氣直接擊碎,魏央被震得口吐鮮血,見士兵早已退去,自己也好脫身,便化形為劍撤退了。諸葛濤得到的力量雖然只有琉璃的十分之一,卻也被靈力沖擊的口吐鮮血,想著魏央也傷得不輕,北線應該對西城沒有威脅了。就先去河邊和諸葛家軍匯合準備行軍。宇文志背后的琉璃這才平靜下來。
可諸葛濤怎么也沒想到,不單單只有南線的便衣弟子,還有長公家、白家、復明山的宗上復清以及重明山的魏雙也早就派出了討伐軍隊,在一周之前便奔赴西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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