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抵債
會議室里,墨氏幾個股東都坐在自己位置上,如同含著一只蒼蠅,想吐吐不出來,要咽下去也惡心。
墨庭知道他們今天要開罪于他,咬在嘴巴里的肉,沒有他么容易吐出來。
權(quán)利使人的欲望無限被拉長,被新的利益崩斷,而后金錢牽連,捆綁,無窮無盡,周而復(fù)始。
不是所有人都對獲得的利益都滿意,就是所有人都對自己的利益不滿意,揭竿而,重新分配。
他們之前對墨謹誠,因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墨謹誠給他們再多,他們也覺得墨謹誠握著一大坨,拿出來分的太少。
他們就把他趕下臺,墨庭會給他們想要的,可惜他們又一次成為政變的棋子,棋局之后就變成了棄子,想要再一次推翻,談何容易。
墨庭見乖貓貓一樣的眾人,心情大好:“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的新董事,戴維先生。”
只有墨庭一個人拍手叫好,戴維身邊還有一個空位,也沒有注意沒有來的是誰,他像一個臨時安排的演員,尷尬地表演著。
戴維一直處于高冷人設(shè)里,沒有開口搭一個字,那雙碧色的眼里一片冷芒,會時不時看看手表彰顯著他的不耐煩。
這些動作墨庭也看到了,就揮揮手說:“如果大家沒有什么意見,已經(jīng)的會議到這里……”
會議室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面推開,打斷了墨庭的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到門口,看到了一個人,好像也是他們墨氏的董事,之前開會時見過。
男人弱弱地表示:“抱歉,來晚了。”
墨庭極度不滿:“來這么晚,干脆就不要來了,我們會議都結(jié)束了,散會。”
他真的很討厭他們這種,沒有投多少錢,官架子倒是擺得大。
墨庭已經(jīng)站起來,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戴維先生,我已經(jīng)給您安排下榻的酒店,希望您在國內(nèi)能夠玩得愉快,墨氏旗下有一個莊園……”
戴維一動不動,只是望著會議室門口,眼神是說不上來的復(fù)雜。
此時會議室里有人已經(jīng)忍不住倒抽冷氣,和驚嘆的聲音。
墨庭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了進來:“這墨氏開會就這樣專制嗎?我明兒也回去搞一個。”
那個股東就是一個開門的,真正的主角才出場!
大家都看到了消失了一年多的人又回來了,有的人本能就要站起來,那是來自心靈的顫栗。
墨謹誠跟在沈時鑰的身后,如實回答:“我之前還是挺民主的,沒有搞過專制。”
眾人有苦說不出,是是,你民主,你大氣,只是你不會給人開口質(zhì)疑的機會。
墨庭最多是最近才眼高于頂?shù)模斦\,凡是他經(jīng)手的項目,他給你提出意見的機會。
可是,你在看過項目以后,如果不同意,那就是現(xiàn)錢賺太多了,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有人要起身,被墨謹誠阻止著:“我就回來看看,不必客氣!”
墨庭咬牙切齒,雖然墨謹誠離開了墨氏,但他還有墨氏的股份,自己也不能把他趕出去。
于是,墨庭把炮火轉(zhuǎn)向沈時鑰:“你進來干什么?出去,這里是墨氏的高層會議,你一個外人,是要竊取商業(yè)機密嗎?”
沈時鑰找了一圈,終于在戴維的身邊看到了一個位置:“你坐過去,我很快。”
從包包里拿出保溫杯,甚至還貼心地替墨謹誠擰開,看得眾人一愣一愣的。
墨謹誠開始喝水,仿佛置身事外,被人照顧慣了的表情。
“我來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沈氏集團的沈時鑰,也是墨氏的股東之一,感謝那些拋售股份的前輩,要不然我還得換一種方式進來。”
沈時鑰的一句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成功的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家都在猜測著那些拋售股份的股東,心里面都在想,肯定沒有人知道是自己,肯定還有人一起這樣做了。
然后才驚覺沈時鑰剛剛說的重點,她是沈氏集團的那個董事長,開玩笑吧!
墨庭陰沉沉的看向其他股東,這些人就知道給他使絆子,他們以為墨氏要完蛋,所以就……
沈時鑰抬手,把幾張紙輕輕放在墨庭的桌子前,語氣不疾不徐:“墨總看看,如果你對這份資料有什么異議,請您好好警察和說清楚。”
墨庭諷刺一笑,無所謂撈起那份資料,隨便翻開:“小姑娘你還嫩了一點,你們沈氏集團想要吞下墨氏,也不怕被撐死……”
本打算看一眼,就把資料甩回沈時鑰的墨庭,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就那樣盯著手上那幾張薄紙。
其他都抓心撈肝的,想要知道墨庭看到了什么,為什么是這個表情。
沈時鑰閑庭漫步地轉(zhuǎn)回墨謹誠的身邊,雙手搭在他背后的椅子上,看到墨庭要撕掉那份資料,立刻提醒著:“我可以讓人給你打一份,讓你撕的得痛快。”
“你想要怎么樣?”
“我想要換一個人領(lǐng)導(dǎo)墨氏,作為墨氏的股東,我當(dāng)然希望墨氏發(fā)展得越來越好。”
墨庭把資料倒扣在桌子上,終于把眼神投向了墨謹誠:“我的年紀大了,沒有精力打理墨氏,還請侄兒回來管理墨氏。”
眾人皆驚,這是有多大的把柄落在墨謹誠的手上,這不見血的政變打得才是高端局。
就連墨庭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本來就暗藏貓膩的人,更加需要加緊尾巴。
墨謹誠握著保溫杯在手里轉(zhuǎn)動,帶著清雅的氣質(zhì):“您客氣了,我還是要感謝叔叔,幫我管理這么久的公司,讓我得以放了一個長假。”
眼底都是不甘,自己這一年就是一個笑話。
墨謹誠,為什么你要回來,為什么墨氏就是你一個人的……
沈時鑰遞給墨謹誠一張紙:“我對別的公司不感興趣,所以墨少,我用我手上的股份抵債,如果不夠,我以后再想辦法還你,我一向公私分明。”
沒有猶豫,墨謹誠沒有看內(nèi)容,將名字簽了,默認了沈時鑰的這種說法。
大家聽到了女孩輕快的聲音:“我就不打擾你開會了,我出去走走。”
臨走之前,她還看了戴維一眼,是不是外國人都長一樣的,自己好像在國外見過這個人。
等沈時鑰離開以后,墨謹誠輕輕敲了桌子:“戴維,你來告訴其他股東,你和墨庭的交易。”
處于事件之外的戴維陡然站起來,給墨謹誠鞠躬:“好的,先生!”
那態(tài)度比任何語言都要有說服力,這才是墨謹誠的王牌。
現(xiàn)在才有人相信他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他只是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他從來就沒有讓墨氏脫離過自己的掌控。
那這個戴維后面的投資公司是不是也是他的,那就不得而知。
墨庭被警察帶走以后,墨謹誠就進入工作狀態(tài),似乎沒有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