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個眼,冼慧已經有人在搭訕,足見魅力。歐陽秦觀微微一笑,跟包廂里的眾人打過招呼,然后徑直走向夏銘秋惦記的公主。
跟她耳語了幾句,后者聽完,興高采烈跑出了包廂。
歐陽秦觀相信,憑夏銘秋這貨的騷嘴,完全可以把她吃下。更何況,這丫的根本就不是處男,要不然歐陽秦觀也不會慫恿他。
包廂里有十幾個人,基本都是同校師兄弟。其中跟冼慧搭訕的家伙,歐陽秦觀不認識,年紀稍長,估摸著應該是老王的同事。
歐陽秦觀沒有刻意坐到她身邊,但冼慧明顯很在意歐陽秦觀的情緒,起身拿著酒杯坐在了他身旁。
其舉動,已經再明顯不過。
但哪個搭訕者,卻有點狗皮膏藥的味道,跟著挪了個位。從其舉止行動中,不難看出,這家伙是個情場老手。
他腰間別著奧迪車鑰匙,西裝領帶,誠然一副白領的模樣。
當他向歐陽秦觀勸酒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炫耀著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表。
“我是老王的領導,兄弟怎么稱呼?”臉有傲色,一副我是你前輩的姿態自居。
再加上歐陽秦觀衣著普通,腕上的卡通手表被他瞧在眼里,心里自然而然便升起了輕視之意。
“兄弟二字不敢當。
大家萍水相逢,看在老王的面子上,這杯酒,我本應該先干為敬,但啤酒我喝了反胃,所以……對不住啊!”歐陽秦觀是絲毫不想給他面子。
“呃……”吳易遠就這樣尷尬地舉著酒杯,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好在王炎及時走了過來,“吳哥,不好意思,這是我哥們,歐陽秦觀。他平時對啤酒不太感冒,這杯我替他喝了,你別介意啊!”
說話間,王炎還對歐陽秦觀使了使眼色,讓他給點面子。
大學期間,王炎可沒少在歐陽秦觀他們宿舍喝啤酒,自然知道歐陽秦觀在揶揄吳易遠。
“老王,你這同學怎么回事?吳哥好歹也是你領導,再怎么樣也就一杯啤酒而已,又不會喝死人,這點面子都不給。
這點格局,出了社會怎么混?”王炎的女朋友胡嬌,看起來是個尖酸刻薄的角。
“姐姐,話可不能亂說。我男朋友的眼界,可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瞧出來的。”冼慧起身反駁,要不是怕歐陽秦觀太難做,姐姐二字起碼得換成阿姨。
歐陽秦觀頗有點詫異的看了一眼冼慧,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
“怎么還吵起來了。我們今天聚在一起,主要是為了給老王過生日,別掃了雅興。來來來,喝酒……喝酒!”得知冼慧是歐陽秦觀的女朋友,吳易遠態度立改,摟著王炎的肩膀往旁邊一坐,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
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不饞!
“切!不就一窮屌絲嗎,有什么可豪橫的?老王,今晚讓你同學們敞開肚子喝,有我在,不怕沒錢結賬。”胡嬌心里可酸得緊,她在公司混了四年,追求過吳易遠一陣子,沒得手。
這不,今天干醋倒是喝了不少,說話酸溜溜的!
話音剛落,包廂的大門被推開,公主小溪端著兩瓶藍帶馬爹利走進來。
“怎么回事?我們沒點洋酒啊?”胡嬌以為是王炎點的,正一臉不爽的看著他。兩瓶馬爹利,在這種場合,少不得要五千大洋。
“我也沒點……”
王炎剛想問是不是送錯了地方,就聽見公主小溪道:“這是夏總送給王哥的生日禮物,希望大家今晚喝得開心。”
夏銘秋臉色微紅,饒是他平時不要臉慣了,一聲‘夏總’卻令其不好意思起來。
“這就是你口中的好朋友夏銘秋吧?果然一表人才,他手中揣著的車鑰匙好像是保時捷。難怪你幫他點了公主……”胡嬌挽著王炎的手臂,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兩人交往了一個半月,今天是她第一次融入王炎的朋友圈,沒想到全是一群剛畢業的窮屌絲,胡嬌心里已經開始打退堂鼓。
這會冒出來的夏銘秋,無疑成為了拯救老王的一道曙光,整得王炎也是一臉懵逼。
“咳咳……”夏銘秋清了清嗓子,道:“其實,這兩瓶洋酒雖然是我點的,但錢卻是歐陽出的,我只是借花獻佛而已。
歐陽的意思是,酒往最貴的整,管夠。但哥們考慮到,他今天剛提了一輛兩百多萬的帕拉梅拉。所以,只點了這兩瓶五千多塊的馬爹利,意思意思一下。”
頓時,包廂里呼聲四起,兩百多萬,對于他們這群剛畢業和沒畢業的學生來說,無疑是一道巨大的鴻溝。
在夏銘秋清嗓子的瞬間,歐陽秦觀就知道要糟,這貨還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見自己成為全場焦點,他只能站出來道:“都是兄弟,還分什么你跟我。再者,也是你說要給老王點兩瓶洋酒驚喜一下的,回頭喝醉了,老王也是找你算賬。”
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場面,歐陽秦觀干脆就把兩瓶馬爹利換成高華士軒尼詩XO,這也是當前這個KTV里最貴的酒。
包廂里氣氛一時十分熱烈,最尷尬的,莫屬于胡嬌跟吳易遠了。
喝了一陣,胡嬌跟王炎說了幾句話,然后跟吳易遠先行離開,送完他們兩個回來,老王一臉黯然。
“操!終日打雁啊……”一口悶酒灌下,老王嗆出了淚水。
胡嬌并非良配,歐陽秦觀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卻不后悔。老王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如果真著了胡嬌的道,恐怕吃虧還在后頭。
“老王,這有什么好可惜的。你心里的小九九大伙都知道,就別在這里裝情圣了。”夏銘秋一臉幸災樂禍,不斷揶揄著王炎。
“靠,這么多兄弟在這,能給點面子不?”
為了慶祝老王分手快樂,歐陽秦觀決定請大伙去蒸桑拿,自然又是一陣歡呼。
到了水匯,有幾個同學已經斷片,畢竟剛畢業不久,離千杯不醉還有很長一段路程要走。
歐陽秦觀只好讓他們互相照顧,所有消費,他已經集中到自己手牌上。
而這時候,冼慧好像也喝斷片了,臉蛋紅撲撲的,安靜地趴在歐陽秦觀懷里,一動不動。
開了間套房,歐陽秦觀幫她蓋好被子,便起身離開。冷不防,背后突然撲起來的冼慧,直接把他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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