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叔留步,我們是來和您商量點(diǎn)(diǎn)事情的。”霜兒叫住正要上樓的柳鴻坤。
“哦?何事?”柳鴻坤很是不解的看著霜兒。
“柳叔叔,您的所有資產(chǎn)(chǎn)都已經(jīng)(jīng)被凍結(jié)(jié)了,包括這套房子過兩天也要被拿來拍賣了,而我們藍(lán)(lán)家也一直都是在國(guó)外,國(guó)內(nèi)(nèi)的這套房子也就我和哥哥還有夏叔他們住,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想讓您搬過去先住著,不知您意下如何?”霜兒很是客氣的詢問道。
“這,會(huì)不會(huì)太麻煩你們了。”柳鴻坤有些猶豫的說道。
“怎么會(huì)呢,柳叔,你去我們家住,我爸媽都已經(jīng)(jīng)同意了,而且這不是暫時(shí)(shí)的嗎,不會(huì)麻煩的。”寒看著柳叔微笑的說道。
“梓涵,夏,你們覺得呢?”柳鴻坤向梓涵和夏詢問,他倒是無所謂,只是怕自己的這兩個(gè)(gè)孩子會(huì)不同意。
“既然寒和霜兒都這樣說了,那便如此吧,等我們過段時(shí)(shí)間找到個(gè)(gè)合適的房子再搬出來不就是了嗎。”梓涵看了看寒,又看了看霜兒,最后看了看夏,然后說道。都怪自己沒有本事,不然也不用這樣了,既麻煩了朋友,又讓自己的家人無處可去。
“既然梓涵都這樣說了,柳叔那就這樣決定吧。”寒聽見梓涵的話后,看著柳鴻坤說道。
“好,那真是謝謝你們了。”柳鴻坤對(duì)著寒和霜兒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
“柳叔叔,您真是太客氣了,既然如此,那我們收拾東西吧。”霜兒跑到柳鴻坤的身邊,笑得很甜的說道。
“好。”
幾人幫柳家收拾好東西,將東西全部搬到搬家的貨車上。
“爸,我們走吧。”梓涵看著自己的父親站在大廳看著整個(gè)(gè)房子,忽然感覺心被揪的生疼,這是父親半生的心血,今日全部都要離開了。
“嗯,今日離開,怕是再也回不來了吧。”柳鴻坤很是哀傷的說道。對(duì)于這所房子,他不在乎這里面的金錢價(jià)(jià)值,而在乎在這所房子里所存在的感情,這里有他和他妻子的曾經(jīng)(jīng),有梓涵和夏從出生到現(xiàn)(xiàn)在所生活的一切,從今以后便都將不復(fù)(fù)相見了。
“爸,遲早有一天,我們還會(huì)回來的,相信我。”梓涵很是堅(jiān)(jiān)定的說道。我不會(huì)讓你多年的心血就此付諸東流,不會(huì)讓我曾經(jīng)(jīng)的美好就此消失。
“嗯,走吧。”柳鴻坤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所房子,然后起步離開。
“柳叔,上車吧。”寒看著站在房子前依依不舍的柳鴻坤說道。
柳鴻坤正準(zhǔn)(zhǔn)備向車邊走去,結(jié)(jié)果梓涵看見不遠(yuǎn)(yuǎn)處一輛飛馳的汽車向著自己的父親駛來,“爸,小心。”梓涵急忙把柳鴻坤推開,可是車速太快,梓涵剛推開柳鴻坤就被車撞飛到地上,頓時(shí)(shí)血流遍地。
“梓涵!!!”所有人在看到這一場(chǎng)景后,都急忙跑到梓涵的身邊。
“梓涵,你別說話,我們先送你去醫(yī)(yī)院。”柳鴻坤把梓涵抱在懷里,流著淚說道。
“爸,不用去了,沒用了,你。。。你。。沒。。傷到。。。吧?”梓涵眉頭緊蹙著,斷斷續(xù)(xù)續(xù)(xù)的看著柳鴻坤說道。
“我沒事,沒事。”柳鴻坤已經(jīng)(jīng)泣不成聲的說道。
“那。。那。。那就好。。。。。咳。。寒。。。我。。。求。。。求你。。。幫我。。。照。。。照。。照顧。。好。。。夏。咳。。。。還。。還有。。。我。。。我爸。。。”梓涵像是已經(jīng)(jīng)到了強(qiáng)(qiáng)弩之末,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身下的血越流越多。
“梓涵,你放心,我一定會(huì)照顧好他們的。”寒對(duì)著梓涵鄭重承諾道。
“嗯。。。。璃。。。對(duì)。。。對(duì)不。。咳。。。對(duì)不起。。。我。。以后。。。。不能。。。在。。。。在你。。。咳。。身邊。。了。。。你。。。要。。。咳咳。。。找個(gè)(gè)。。。。比。。。比我。。。好。。的人。。。咳咳。。。要。。。。要。。。要。。。。幸福。”梓涵斷斷續(xù)(xù)續(xù)(xù)的說完這句話后,便像個(gè)(gè)失去了靈魂的人偶般,永遠(yuǎn)(yuǎn)的離開了。
“不,梓涵,你醒醒,我不要?jiǎng)e人,我只要你,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會(huì)幸福,其他人我都不要,你醒醒啊,梓涵,梓涵,你醒醒。”璃握著梓涵的手,哭著說道。
“璃,節(jié)(jié)哀吧,梓涵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寒看著璃,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說道。
“節(jié)(jié)哀,我不要節(jié)(jié)哀,梓涵,你說過,你不會(huì)負(fù)(fù)我,既然生不能同在,那我們便死后共眠好不好,等我。”璃握著梓涵的手說完這句話后,便從地上站起來,向著前方奔跑,前方飛馳的汽車司機(jī)(jī)看到這一場(chǎng)景慌了神,但還是趕緊踩下剎車,只可惜已經(jīng)(jīng)晚了,璃還是被撞飛了出去,璃掉落到地上的那一刻,看著躺在自己身邊不遠(yuǎn)(yuǎn)處的梓涵,然后拼命的向梓涵的身邊爬去。
璃爬到梓涵的身邊,抓住梓涵的手,然后笑著離開了。
“璃!哥哥!”夏哭倒在地上,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會(huì)這樣?為什么??jī)蓷l人命就這樣沒了?為什么?
“夏。”寒抱著哭倒在地上的夏,眼中流著淚。人命就是如此的脆弱嗎?
“梓涵哥哥,璃,你放心,我一定會(huì)給你們報(bào)(bào)仇的。”霜兒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兩人,哭著說道。
三天后,梓涵和璃的葬禮結(jié)(jié)束后,霜兒和夜等人一起去了藍(lán)(lán)家的一個(gè)(gè)車庫。
車庫中黑暗無比,一個(gè)(gè)人被綁住手腳,用布堵著嘴。
寒將車庫的燈打開,昏黃的燈光讓車庫中被綁的人看清了來人的模樣,這不正是那天那幾個(gè)(gè)孩子嗎?
“怎么樣,想了三天了,想清楚了嗎?到底是誰指使你的?”霜兒把那人口中的布拿掉,眼神冷漠的看著那人說道。
“你到底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那場(chǎng)車禍只是個(gè)(gè)意外。”那人淡淡的說道。
“意外?你當(dāng)(dāng)我瞎嗎,從我們?nèi)チ業(yè)臅r(shí)(shí)候,你就停在那,等我們出來了,你還在,你什么時(shí)(shí)候都不啟動(dòng),就等柳叔出來走的時(shí)(shí)候,你開車,你開車前都不看路嗎?”霜兒質(zhì)(zhì)問著那人。
“我在玩手機(jī)(jī),沒看路。”那人很是不屑的說道,就這幾個(gè)(gè)孩子,只要自己咬死不說,他們還能把他怎么樣嗎?
“哦,是嗎?沒看路呀,那你這眼睛就沒用了呀,既然如此,不如就挖了吧。”霜兒說完,夜就拿著一把刀走到那人的身邊。
“怎么樣,要不要招?我可提醒你一句,刀劍無眼。”夜拿著刀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你們敢,你們這樣可是犯法的。”那人很是大聲吼道,但他的心里已經(jīng)(jīng)怕了。
“呵,犯法嗎?那故意將人撞死,就不是犯法了?”寒看著那人渾身泛著冷氣的說道。
“你們,我都說了那是個(gè)(gè)意外,我不是故意的。”那人看著每個(gè)(gè)人都在直直的盯著他,很是害怕。
“確實(shí)(shí)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我再給你一次機(jī)(jī)會(huì),說不說?”霜兒看著那人已經(jīng)(jīng)快要失去耐心了。
“那確實(shí)(shí)是意外。”那人還是死咬著不肯松口,他就不信他不說他們還真能把他們?cè)趺礃印?p> “夜哥哥。”霜兒徹底失去了耐心。
夜聽見霜兒的話后,便直接將刀插到了那人的腳筋上,毫不留情。
“啊,你們。”那人因疼痛大叫出聲,沒想到他們幾個(gè)(gè)還真敢動(dòng)手。
“怎么樣,要不要再來一刀?”寒眼神冰冷的看著那人,語氣生冷的說道。
“不,不,我說,我說,是丁子君,丁子君讓我開車撞死柳鴻坤的,可是沒撞死柳鴻坤,卻撞死了他兒子。”那人看著夜又要再次舉到的手,趕緊說出口。
“丁子君,很好,大哥,讓人給他處理下傷口,別讓他死了,一會(huì)兒還有用呢。”霜兒說完后便向外面走去。
幾人都出來了后,站在車庫前。
“霜兒,我們要現(xiàn)(xiàn)在去找丁子君嗎?”夏看著霜兒?jiǎn)柕饋?p> “當(dāng)(dāng)然,我可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讓他活下去了,我要讓他血債血償。”霜兒渾身除了寒氣還泛起了殺氣。丁子君,這么多年了,你也活夠了吧,今日我要把當(dāng)(dāng)年你欠下的債全部都要一一討回來。
幾人駕車到丁家門口。
霜兒一下車就往丁家里面走,幾人在旁邊護(hù)(hù)著,倒也沒人敢對(duì)霜兒怎樣。
“呦,這不是三大家族的人,怎么今天到我家來了?”丁語珊從沙發(fā)(fā)上站起來看著幾人帶著嘲諷的口氣說道。
“丁語珊,給我滾一邊去,把丁子君給我叫出來。”霜兒看著丁語珊冷漠的說道。
“丁子君也是你叫的嗎?”丁語珊聽見霜兒這樣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很是憤怒的說道。
“珊兒,既然他們來了,便是客人,怎么能這樣待客呢。”丁子君從樓上走下來。
“爸,她可是對(duì)您不敬呀。”丁語珊看著自己的父親很是憤憤不平。
“不知今日幾位來我丁某人家,是所為何事呀?”丁子君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幾人說道。
“丁子君,所謂何事你自己心知肚明。”霜兒看著丁子君,眼中充滿著殺氣。
“哦,可是我是真不知道呀。”丁子君繼續(xù)(xù)笑著說道,讓人看著很是欠扁。
“不知道嗎?大哥。”落將手中提溜著的車庫那人扔到霜兒的面前。
“說,誰指使的你,把在車庫說的話,再說一遍。”霜兒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人,眼神中帶著警告。
“是,是,是丁子君指使我,讓我開車撞死柳鴻坤的,卻沒想到最后死的是柳鴻坤的兒子。”那人看了看丁子君又看了看霜兒,他哪個(gè)(gè)也得罪不起,但霜兒的身上泛起的殺氣太重了,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現(xiàn)(xiàn)在不說實(shí)(shí)話,她會(huì)不會(huì)當(dāng)(dāng)場(chǎng)弄死自己。
“丁子君,你還有何話說。”霜兒直直的盯著丁子君說道。
“呵,既然如此,那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確實(shí)(shí)是我指使他去撞死柳鴻坤的。”丁子君收起了笑,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柳家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害死他們?”夏聽見丁子君的回答,沖著丁子君大吼出聲。
“為什么?因?yàn)檳銈兊母改福驗(yàn)(yàn)檣蛭臏Y他們,我辛辛苦苦努力了那么久,但憑什么卻讓我在你們柳家的下面,我們丁家以前好歹也是貴族,他柳鴻坤不過是個(gè)(gè)連父母都不要的孤兒,憑什么我要聽他的,論家族實(shí)(shí)力,論我在商業(yè)(yè)界的地位,論我的才智,我們家就應(yīng)(yīng)該排第一,憑什么卻只讓我排在第五,我不甘心!”丁子君看著霜兒他們,很是憤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