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崢第一次見到安楚的時候是在一個雨夜。
大雨瘋狂從天而降,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遲崢剛從外地出差回來奔波了一天,遲崢坐在后座闔上眼,假寐。
過了幾分鐘,男人開口道:“直接回翔景苑。”
翔景苑是有名的富人區(qū),地價貴的令人咋舌。
助理點了點頭,“好的,先生。”
雨越下越大,仿佛無休止。
安楚緊緊的抱自己抱做一團,她現(xiàn)在又餓又冷,她也不知道自己多長時間沒吃東西了。她還記得上一餐吃的是一個包子,還是一個大嬸看她實在可憐給她的。
“媽媽……媽媽,別走,別……”遲崢走到安楚跟前的時候還能聽見女孩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呢喃著,她渾身顫抖的很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連衣裙,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眼簾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下來。
遲崢的眸色深沉,他不說話,仿佛想到了什么……
過了一會,助理實在忍不了了,開口道:“老板,你看……要不要把她送去醫(yī)院,她好像發(fā)高燒了。”
過了幾秒,“打電話給醫(yī)生,讓他來別墅一趟。”說著遲崢把外套脫了蓋在安楚身上。
“啊?奧……”申凡反應過來的時候遲崢已經(jīng)把人抱在懷里了。
女孩太瘦了,抱在懷里還有點硌人。
遲崢把女孩抱上車的時候看見申凡還站在車外發(fā)呆。他陰惻惻的說了句,“你如果不想走的話,今天晚上可以呆在這。”
申凡蒙的回歸神來,看見老板陰惻惻的目光,周圍的溫度感覺瞬間冰冷,顫顫的摸了摸鼻子……————————
“遲……”在看到遲崢懷里抱著一個小姑娘,江辰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隨即拉住申凡,“你老板懷里抱的是誰啊,嗯?”
江辰是遲崢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平常有事沒事就愛往這跑。
“我也不知道,老板在回來的路上看她可憐就把她帶回來了。”申凡說道。
“你們老板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了。”看了一眼那個女的,臉上有污跡,衣服么破破爛爛的,這分明就是個小乞丐嘛,想不通。
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申凡,我讓你叫的醫(yī)生呢?。”遲崢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散發(fā)出點點冷光。
看的申凡渾身一抖。
遲崢掃了眼江辰,說到,“你怎么來了?”
“你都多長時間沒和我們喝酒了,所以就想來看看你是不是金屋藏嬌了。”
遲崢冷淡的掃了他一眼,說道:“沒時間”
“我懂我懂,畢竟美女在懷嗎?”說著還拍了拍遲崢的肩膀。
遲崢看了眼放在肩膀上的手。
江辰一愣,顫顫的收回了手。
沒過多久醫(yī)生就來了……
——
“人怎么樣?”遲崢看向醫(yī)生。
醫(yī)生開口,“無事,就是發(fā)燒,我已經(jīng)給她吃了藥,退了燒,這兩天給她吃點清淡的,她營養(yǎng)不良,適當?shù)难a充營養(yǎng)。”
“麻煩了,我讓人送你。”
“不用,你留步。”醫(yī)生提著藥箱往外走,臨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遲崢。
江辰還是很好奇,遲崢什么時候轉性了?
“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平白無故救一個小姑娘回家,難道是……你這棵鐵樹終于要開花了?”
遲崢白了他一眼,江辰悻悻的閉上了嘴。
其實遲崢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么,看見女孩孤零零的蜷縮在角落眼淚從臉上滑落,他就鬼使神差的把她帶了回來。
“別想太多,我只是無意間救了她,我已經(jīng)讓申凡去查了,等明天我就會讓人把她送走。”遲崢淡淡的說道。
江辰:“你把她送到哪兒?,既然她是你撿回來的,那她應該是孤兒吧,要不然她也不至于流落街頭吧。”
遲崢并沒有說話。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就不用送了,我走了哈,我真的走了哦。”江辰看見遲崢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哎!想什么呢,我說我回去了。”
遲崢淡淡的會回了句,“嗯”
江辰看見他這個樣子,急眼了,“你就是這么對我的,虧我大半夜的還跑來給你送溫暖!”
遲崢只覺得他在旁邊嘰嘰喳喳太吵了說了句:“你到底走不走。”
“塑料兄弟情,看透了,哼。”說完就走了,背影那叫一個瀟灑。
第二天
“老板,沒有查出來她說身份,有可能她真的是個孤兒。
“知道了!”掛掉電話,遲崢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孤兒嗎?她身上穿著前幾年Etem的裙子,看起來應該是個千金小姐,但她為什么會流落街頭呢?
翌日
遲崢靠在沙發(fā)上,等著床上的人醒來。
太陽從窗戶射進來,有些刺眼,床上的人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眼,眼中帶著茫然。
不得不說小姑娘除了身子骨太薄了外,五官倒挺精致,或許是因為營養(yǎng)不良的原因,臉色蒼白憔悴,沒有什么血色。
“醒了?”
聽到冰冷的聲音床上的人轉頭看見了沙發(fā)上的男人。
直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找不出一絲瑕疵那雙眼如大海般深邃幽藍,但是卻讓人不敢直視。雖然很帥但看起來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