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動我的人!”白老板攜一眾穿戴齊整,手持警棍的警衛走來,氣勢洶洶。舞廳里跳躍在她臉頰發梢間的柔和燈光也變得冷冽起來,襯得她的五官越發迷離勾人。
舞廳的郭老板當下一驚,連忙上前笑臉相迎。“小人真是有眼無珠,不知道他竟然是白老板您的人,白老板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吧!”說完,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手掌大力撞擊臉龐的聲音響徹整個舞廳。
“眼拙要這眼珠子干嘛,挖了。”明媚的面龐,誘人的嗓音,似漫不經心,隨口般的說出這駭人的話。她就像是罌粟,明知是毒,還是讓人心甘情愿,瘋狂地沉淪。
“白老板饒命啊,您鐘意什么我都給您!”郭老板立馬就給跪下了,他知道面前這人向來說到做到,而且絕不留情。
“那就是白老板養的小白臉啊。”一旁有不省事的酒侍和舞女竊竊私語,以為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但白老板的耳朵是頂好的。
“我最討厭背地里嚼舌根的人。”白老板開口,語氣狠戾,身旁的警衛會了意,只見惹眼的銀色地板上出現了三、五只鮮血淋漓的舌頭,地上殷紅一片。被割了舌頭的兩、三個舞女當場給嚇暈了過去。
白老板轉身,右手撫上額頭,再次開口:“弄干凈,別污了我的眼。”頃刻,其余的酒侍將被割了舌頭的人拖了下去,又清理起地面來。郭老板忙向人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雕花檀木椅送到白老板的跟前。
白老板坐下,地面已經被清理干凈,似是沒有發生剛才那一幕,但那副場景會變成黑夜里遮住月亮那唯一光線的陰霾,留在許多人的腦海里。
“郭老板這個舞廳倒是不錯。”這舞廳不僅是交通要道,四通八達整個上海城,還是情報來源的最佳場所,達官貴人哪個不喜歡上這兒來消遣?就是用來商業應酬,也能展示出白老板的財力,她惦記著這里也挺久的了,這次郭老板算是撞到槍口上了。“把它賣給我,我還讓你當這兒的老板。”
白老板眼神鋒利,像睥睨一切的王者,語氣里滿是不容違抗的威壓。
“能被白老板看上這地方,那是小人的榮幸,小人這就去取地契來。”郭老板暗暗咬牙卻也別無他法,今個不知那窮小子竟是白老板的人,賠罪自然也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憑白老板現今的實力,完全可以不過名利場的悠悠眾口,直接做了他,這樣看來,倒像是恩賜了。
待郭老板離去,她這才看向一旁被警衛護著的人,他細眉星眸,高鼻朱唇,燈光勾勒出他深邃的五官,似是有著無限深情。
“春生,”她喚他,她的語氣軟了下來,在他面前,她似乎永遠也霸道不起來,“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