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那是誰家的公子?”江晚用手一指。
紅纓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公主是說那位穿白衣的公子嗎?”
江晚點(diǎn)點(diǎn)頭。
“那是太仆寺卿家的二公子,江束離。”紅纓又看了兩眼,確定道。
“不過……”
“不過什么?”江晚轉(zhuǎn)(zhuǎn)頭。
“也沒有什么,就是聽說這二公子已經(jīng)(jīng)有心儀的人了,怎么還來比賽?”
“你不是說,這個(gè)比賽參賽的人大部分人都是被迫的么?”
“公主,話雖如此,但你也不是那等無禮之人,如果真被大眾選中,像哪些貴門府上的公子哥,都可以選擇不來。”
江晚:?
“但是本人不來,他們可以找替身來的。”紅纓又道。
看來不容易啊,替身都有幾分姿色,還能讓這些女子心甘情愿接受這種選擇。
“所以,為什么他來了?”江晚再次看向那人。
“這個(gè),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雖然傳言江二公子有心上人,但誰也沒見過,所以眾人才一起選了江二公子吧?”
紅纓搖頭,表示不清楚事實(shí)。
算了,不管她的事,她也隨口一問。
誰還不允許有個(gè)人的選擇了。
就在江晚打算轉(zhuǎn)(zhuǎn)身走的時(shí)候,這時(shí)她突然看到一抹淡紫色出現(xiàn)(xiàn)在眾人面前。
那是……旌陽!
奇怪,她一個(gè)女孩子,這樣過去不太好吧?
難不成,想提前一睹絕色?
只見旌陽緩步而去,但就算她再怎么悄無聲息,但那么大一個(gè)活生生的人,還與眾不同,任誰都看的見吧?
更別說,是在一群男子里面的她,就十分的扎眼了。
她緩緩向一個(gè)方向走去,身邊沒有侍女,但路過之處都留了一個(gè)小道。
男子們先是有些嘈雜,現(xiàn)(xiàn)在反而安靜許多,大家都盯著旌陽郡主。
這里面難免有官家公子,倒還算冷靜,不過哪些從未這么近距離與旌陽郡主接觸的人,就顯得激動(dòng)多了。
誒?
江晚發(fā)(fā)現(xiàn)(xiàn),旌陽在朝著江二公子走去啊。
這兩人有什么貓膩?
此刻的江晚很想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熱鬧。
旌陽呀,這不比哪些選拔有趣?
旌陽郡主雖說一直幫著江晚操辦這個(gè)比賽,但在這么多男子面前,她也有幾分緊張,尤其即將面對的是他。
她捏了捏衣袖,調(diào)(diào)整呼吸,很是淑女的向?qū)γ婺僑俗哌^去。
江束離本來是面對湖站著的,聽到后面的異樣,也轉(zhuǎn)(zhuǎn)過了頭,一眼就瞧見向自己走來的旌陽郡主。
他目光閃了閃。
大約彼此距離有一米遠(yuǎn)的時(shí)候,旌陽停了下來,有些局促的看了一眼江束離,然后開口:
“江二公子,好久不見。”
說完,有些嬌羞的低下了頭。
遠(yuǎn)處的江晚:嘖嘖嘖。
江束離面帶溫和的微笑,對旌陽郡主行了一禮,“郡主好久不見”
旌陽聽到他回答自己的話了,手里的衣角攥的更緊了。
她等了片刻,似是鼓起勇氣,問“江二公子為何來此?”
因?yàn)樵謁南敕ɡ錚運納矸藎罌剎槐貋韰⒓輿@個(gè)無名頭的比賽,這么顯眼的做法,他不會做的。
除非……瑾玉看上了他,逼迫他來的!
“自是來參與此次比賽。”
“可是自愿?”
“自是自愿”
旌陽有些不能接受,怎么會是自愿呢?
或許……
“難道江二公子也沖著瑾玉長公主的獎(jiǎng)品來的?”旌陽有些著急。
在她看來,他這么一個(gè)淡泊世俗的人,怎么可能……
江束離看著眼前有些無措的旌陽郡主,微微一笑道:“郡主也可以這么理解。”
旌陽水靈的眸子一下子蒙上一層水霧,她是聰明人,能從他的話里品出些東西。
他的意思是,可以理解為沖著獎(jiǎng)品來的,那就是說,其實(shí)是沖著辦比賽的人來的。
她可不會認(rèn)為是為她而來,因?yàn)樗聰蛩難劬錈媯瑳]有半分男女之情。
現(xiàn)(xiàn)在是,從前也是,一直都是。
可是,怎么會這樣呢?
旌陽像是打受打擊,她眼眶漸漸泛紅,喃喃低語:
“為什么是她?怎么會是她?”
“她那么討人厭,又嬌縱跋扈,你怎么會……”
“郡主慎言!”江束離的眸子倏而變得清冷,連聲音也少了幾許溫和。
旌陽身軀一顫,她抬起頭看著這個(gè)自己心儀的男子,那漸漸不帶感情的眼睛和面色,她心驀的一疼。
她竟然,竟然,現(xiàn)(xiàn)在才知曉,為何她接近他,他總是以禮相待,十分客氣。
為何向來不喜熱鬧的他,會親自來這里,原來是為了別人。
難怪呀,難怪傳言他已有心儀之人,竟是如此!
旌陽臉色慘白,她最后還帶一絲希冀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問:“你有心儀之人,可是謠言?”
江束離微微轉(zhuǎn)(zhuǎn)頭,看向江晚的方向,神色忽而一松,帶著幾分溫柔道:
“未曾。”
意思就是,那都是真的。
旌陽郡主再也忍不住,掩面快步離開。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莫名其妙,因?yàn)殪宏柨ぶ骱徒x離他們有一段距離說話的,而好在旌陽郡主還有些郡主的自尊心,沒有破口大罵或者大吵大鬧。
這樣就導(dǎo)致別人只知道他們談話似乎不是很愉快。
而樓上的江晚猛的將窗戶關(guān)(guān)上,嚇了紅纓一大跳。
那關(guān)(guān)窗戶之迅速,之大聲。
“公主,你怎么了?”紅纓有些擔(dān)心。
江晚還有些驚魂未定,她離這么遠(yuǎn),都能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
這不科學(xué)啊!
而且好端端的,為什么對著她笑?
嚇?biāo)纻€(gè)人了。
“紅纓,本公主應(yīng)該……應(yīng)該和這個(gè)江二公子沒有什么瓜葛吧?”
江晚有些不確定,實(shí)在是原主的bug太多,還有隱藏線索,她真的有點(diǎn)迷惑了。
“啊?”紅纓也是一臉迷惑。
“公主和江二公子沒有什么接觸,倒是以前……打過江大公子。”
江晚:?
我?
神馬情況?
“嗷,江大公子是出了名的紈绔子弟,當(dāng)初不小心唐突了公主,公主一氣之下甩了他鞭子。”
紅纓說到此處,還惡狠狠的摸了摸牙,“活該!”
江晚:……
她敬江大公子是條漢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所以這么說來,我和他們也沒什么交際吧?”
那這就奇怪了,旌陽之前對我有敵意,而剛剛又扭扭捏捏走向江束離,這是個(gè)人就知道旌陽和這個(gè)江束離有情況吧。
而江束離突然出現(xiàn)(xiàn)在比賽現(xiàn)(xiàn)場,這可以稱為男子最為羞恥的場面……
突然,江晚忽然想到什么,她哈哈一笑,看向紅纓道: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紅纓一臉問號。
“旌陽這小妮子喜歡江束離,江束離又出現(xiàn)(xiàn)在比賽現(xiàn)(xiàn)場,但按理說他可以不用來,所以旌陽一定以為是本公主逼迫他的,原因嘛,肯定以為我看上江束離了。”

梨花三瓣
江晚:今天也是被誤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