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家中座談
午后,等著祖母午睡醒了,后院們照例去請安,經過昨天的事,樂顏乖乖的參加,不過是為了陪長輩聊聊天,都是些家長里短的事情,樂顏聽著聽著不自覺就開始巡游九霄,不知道在想什么,拄著的手在桌子上微微一晃不小心碰到了茶杯,晃瑯一聲脆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樂顏都想敲自己,怎么那么沒耐心,訕訕的一笑,立刻規矩的坐了起來。
祖母李氏瞅了她一眼,看著華灼大家閨秀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么這顏兒是這個頑劣的性子,作為樂府的嫡女可是怎么辦好啊,也不知是隨了誰的性子,想到這忽然就想起早上童兒提起來的茶會。
“華灼啊,這顏兒快到了適婚的年紀,你記著多調教調教她這性子,在府里也就算了,這要是出嫁到婆家翻了天,說出去樂府怎么調教孩子的,以后童兒的婚事怕是受影響哦”
“祖母您放心,顏兒就是隨心慣了,可是也是極聰明的,她知道分寸的”華灼聽這話沒氣,樂顏確實憋了一肚子火,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長輩為什么總是了解了只言片語,就以為了解了孩子的性格,仗著長輩的身份就隨意訓斥,好像也不理會什么真相,她教訓完人就舒服了,樂顏剛想要反駁,她又說了起來。
“顏兒啊,我聽童兒說明日公主府要舉行茶會,適婚的侯府公子也會去,你也去露露面,正好也和公主和侯府小姐們學學禮儀,天天就知道去街上閑逛,讓童兒也和你一起去,碰到什么事情也好教教你,你這個姐姐還不如妹妹懂得多”
“是,我一定多和二妹妹學習,二妹妹自小在祖母身邊長大,定熟知謹小慎微之道”樂顏沒忍住,噎了她一下。
李氏臉一下就變了,斜瞪了她一下“沒事都回去,我乏了”
樂顏說完就舒服了,雖然自己總是逞這些能,自己也覺得不討好,不過就是氣不過,聽到可以走了,立刻就歡歡樂樂的往自己的小院奔。
等她們都走后,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樂童,“你也回你娘那待會吧,晚上再來伺候”
“是”樂童沒說什么就走了。
二房院內,看到女兒回來,二夫人趕緊丫鬟給女兒準備茶點,兩母女好久就沒有單獨在一起過了,看到女兒回來,特別的親熱,聊了許久。
“對了,明日你要去公主府的茶會,頭幾日娘用自己攢的私房錢給你買了一塊料子,做的差不多了,你趕快試試,有什么不合適娘可以給你改”二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明明才十二歲,眼睛里的成熟與精干不比成年人少,眼中突然有些濕潤“都是娘沒用,不得老爺寵愛,連你都不能撫養在自己名下,你也快到了年紀,明日你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去公主府,早早的為自己打算”
樂童聽她娘說的話,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可自己早就為自己想好了以后的路,自己從來沒有妄想那個王公貴族瞧上自己,之后光宗耀祖,自己作為庶女的身份,有些連妾都夠不上資格,更何況王公貴族,所以去茶會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自己挑選夫婿,而是拉攏人脈,以后嫁一個有錢的富商,做個夫人,有錢有權,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女過上自己的生活。
她永遠記得小時候自己懵懵懂懂的離開了娘親,獨自生活在祖母的一個小院里,沒有娘親的疼愛,父親也不關心她,祖母只是不想讓自己與娘親太過親近,對自己也沒什么照顧,丫鬟們主子們都不在意,更是不把她放在心上,樂童有時候總是聽祖母說要把母親送走,自己即使沒有太見過娘親,可是想著總會有一天和娘親在一起的,便總是害怕有一天娘親真的有一天不見了。長得大些自己要努力學習伺候祖母,給祖母端茶,這些事本來是不用她做的,可是母親偷偷告訴她,只有討祖母開心,她們才能真正在府里待下去??粗鴺奉伱刻煸谧约旱脑豪锓胖L箏,府里的玩具點心各種新鮮的物件吃食總是緊著大小姐的,每次她急著伺候祖母,路過樂顏的院子聽到里面傳來的笑聲,自己的腳步也不能停,自己真的是不甘的。
樂童看著母親安慰她“我穿的樸素一點就可以了,這次是為了姐姐的事,等過兩年到了年紀我在和娘說這件事,現在為時尚早,以后這件事一定還需要娘來幫我”
看著母親的一生,覺得絕對不能走娘的路,二房的處境太過艱難,雖然自己在家中地位低微,但是嫁入商賈還是可能讓家人反對,但是事在人為,關系自己的一生,還是值得付出時間籌謀的。
和母親用了些飯,便坐在榻上陪母親做一些刺繡,悠閑地享受著寧靜的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