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似乎長了些,當青詩看到剛才的那一幕時就一言不發(fā),拉著雨婷的小手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雨婷則是臉色發(fā)燙,紅的像個蘋果,她并不明白那個男孩只是與她一面之緣為什么就做出這種舉動,甚至從剛才得知那個男孩連最愛的滑板都不在乎了——他可是有潔癖的!
兩姐妹都陷入了沉默。
那件黑色棉服還披在雨婷身上,他用手摸了摸棉服的衣角,很軟很舒服,還能嗅到衣服上那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雨婷吸了吸鼻子,剛才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她覺得那個男孩子冷漠的外表下同時又很...暖!她下定決心下一次一定要看清楚他的模樣!
“嘭!”
回到家,青詩把門重重的一摔,徑直來到客廳奔向正在看報的爺爺,“爺爺,陸遠...陸遠他...”
“怎么了?慢點說,大呼小叫的也不怕妹妹笑話!”爺爺推了推老花鏡繼續(xù)看報。
“不是的爺爺,是...是陸遠...他對我妹妹動手動腳的...爺爺你快派李叔去把他抓起來!”青詩焦急的說道,她并不能忍別人對她妹妹動手動腳的。
雨婷心里一陣暖流流過,但是她聽到這句話時還是被嚇了一跳,“抓...抓起來?好像那人也...沒犯法吧...”
來到京都的這幾天雨婷已經(jīng)對新家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就如她心里想的那樣,能夠有資格住在軍機大院里的人都是牢牢站在上層建筑的人士。
她的爺爺曾經(jīng)是某軍區(qū)司令員,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出前線在家頤養(yǎng)天年,姐姐嘴里的那個李叔是曾經(jīng)爺爺身邊的一位警衛(wèi)員,但現(xiàn)在很厲害。
雨婷的爸爸也是軍區(qū)中的一把手,可惜來到這幾天她一直沒有見過,說實話比起之前見爺爺時候的緊張她見爸爸可能心里更多的是忐忑。
她的媽媽雨婷只聽張媽閑聊時說起過,媽媽是一位藝術家,張媽說的太過于籠統(tǒng)她也就沒有再問。
生在這樣一個家庭或許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但是對于雨婷來說并沒有過多的感覺,她只覺得很累。
當然整個軍機大院里并不是只有劉老一家,陸家也是其中的一員。
所以青詩的一番話很快迎來了爺爺?shù)姆磳Γ白ナ裁醋ィ⌒『⒆又g的事情哪需要這么大動干戈!我跟陸老頭是老兄弟,你們小輩之間也應該像親如兄妹一樣。”
偏頭看到了雨婷身上的那一件黑色棉服,爺爺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八,“二妮下次出去玩的時候記得多穿點衣服,北方的冬天,冷。”
雨婷輕微頷首,吸了吸鼻子,溫柔一笑。
老爺子最是喜歡二妮子的笑容,——哪怕雨婷剛來到新家沒多久,她的笑容像是置身于溫暖和煦的陽光中,給人明亮的感覺。
老爺子看到雨婷的笑容差點認同了大妮子的說法!
但他轉(zhuǎn)瞬間想到了什么,爺爺小聲試探問道:“二妮啊,那陸小子就沒有再給過你什么東西嗎?”
雨婷:“嗯...好像沒有!”
青詩:“???”
“啪!”
劉老爺子直接把手中的報紙摔在了紅木桌上,態(tài)度大變,“青詩你去,你去陸家叫陸老頭帶著他那寶貝孫子來咱家吃飯!算了,我親自打電話給他!”
老爺子說完便氣沖沖回到了房間,不過多久兩人便聽到爺爺房間里傳來一陣咆哮聲!“陸老頭!領著你的寶貝孫子給我滾到我家來!”
青詩,雨婷:“!!!”
爺爺這脾氣說來就來!不愧是北方大漢!
雖然震驚但雨婷隱約覺得爺爺好像是因為她才發(fā)的脾氣,特別是在爺爺問了她一句對她來說無關緊要的話后。
但時過多年她才真正體會到爺爺用心良苦,這是后話倒先不提。
張媽端上來一盤橘肉,精心的剔去了橘絲。
上面放了糖,將一瓣橘肉扔進嘴里一口下去先是感覺到橘汁的酸楚直沖大腦,然后便又嘗到了白砂糖帶來的磨砂般的香甜,最后到胃里的是酸中帶甜的滋味。
后來她才知道為什么家里有那么多的酸橘,原來是老爺子故意讓別人特殊挑選送來的。
老爺子用心良苦心細到了生活小事中,為的就是要讓后代記住,人生就是要有酸有甜,酸甜結合人生才完美。
這個習慣伴隨著雨婷以后的生活漸漸融入到了雨婷的生活中,后來酸橘也成為了雨婷家中的必備物品。
雨婷來到新家后,在吃到酸橘的那一刻,她才真正開啟了又酸又甜的人生。
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體會過人生的多姿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