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時間,過得很快。
在這一年里,劇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皇帝和貴妃早逝的命運被改變了。
說實話,關于這事,林立白和邰梓都很懵。
他們就是在京城無所事事地呆了一年,啥事也沒干,劇情就改了?!
雖然這個蝴蝶效應似乎預示著過去所預知的所有未來即將作廢,但他們還是非常開心。
畢竟,能得到親人更久的陪伴,是一件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第二呢,是“穿越三人組”終于散伙了。
其實這個結果,是所有人都有心理準備的。
畢竟這個小群體里有邰梓跟林峰這么一對情敵,每次在一起商量事情都一股火藥味。
加之三個系統現在又陷入了“失聯”狀態,他們之間的那種無形的橋梁幾乎是消失了。
除了林峰之外,另兩個人都對這個現狀很滿意。
如果系統老二能出來解決一下他們的外掛問題就更好了。
沒錯,到現在為止,因為系統的失職,林立白身上的“人見人愛”還是沒能關掉,反而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邰梓每每看到屬于林立白的狂蜂浪蝶,都會發出無奈的嘆息。
但又害怕自家女朋友因為自己的敏感生氣,所以還是很好地遏制了自己的脾氣。
但他已經決定,等那幾位翹班的大爺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狠狠敲詐他們一筆。
最后,是姚端卿和溫瑤的婚事。
可能是因為身份的問題,這兩位在原本的劇情中幾乎是毫無交集。至于情侶關系什么的,腦洞再大的讀者都不能腦補這倆人在一起。
但在這個書中世界,倆人都已經結婚半年了。
經歷了近五百年分離的夫妻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連吵架都沒有過一次,可說得上是這里的模范夫妻了。
其余的人,似乎是還在按部就班地走著自己的劇情。
比如路然跟如墨城主,倆人依舊是一對你追我趕的冤家。
原本大家都以為這倆人之間一定有情況,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人都絕望了。
只剩一個位高權重,卻幼稚得像小孩的城主,鍥而不舍地找著他“看不慣”的人的茬。
但又有些地方變了。
所有知道劇情發展的人都是這么覺得的,但又說不太上來。
不過,也沒人在意。
就當是一個全新的關卡唄,再難的事只要一點點去做,總是會得到理想的結果的。
林立白這樣想著。
————
“怎么了?蔫噠噠的。”略顯擔憂的聲音從身后傳出。
“白笠?”林立白有些沒精神地轉頭,“也沒什么……就是相愛這么長時間了,我們還是第一次分開這么長的時間。”好想那個傻瓜,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呀。
“……”白笠翻了個白眼,“可是,我們才離開人妖城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啊?”
最近她閑來無事來找這位脾氣性格皆與自己合拍的姐妹,恰逢太子的師尊召立白這位未來的太子妃去訓話,二人就一拍即合,一起前往樂靈派。
剛開始倆人還有說有笑的呢,一轉眼兒就變臉了。
虧得她還擔心這家伙,結果吃了一大口狗糧?!
再也不想跟這家伙一起出去玩了。
————
傍晚時分,兩只鴿子降落在樂靈派大門外。
候在外面的小弟子趕忙迎上去:“立白公主,我家掌門說,她在老地方等您。”
他說話的時候,眼神幾乎是飄的,大概是不敢相信面前出現了兩個公主的事實。
索性他對面的二人并不在意,只是大度一笑,便略過嚇得不輕的小弟子翩然而去。
小弟子看著她們的背影,發了一會呆。
之后,他便一路小跑,來到了與自己相熟的師兄房里。
“我……好像看到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或許是因為跑步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興奮,小孩的臉都漲紅了。
“傻子,”師兄笑罵,“沒聽掌門說嘛,世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你啊,最近是看楓林主人的話本子看魔怔了吧。”
“可是……”小弟子委委屈屈地試圖反駁,卻被師兄一巴掌拍在后腦勺:“還想是吧?”說得跟真的似的。
嘶,弄得他心里毛毛的。
“修煉!咱倆一起抄掌門給的那什么思想品德書,好好靜心!”
“哦……”
————
兩位弟子的懷疑人生與痛苦是林白二人所不知道的。
就算是知道了,恐怕這倆人也只會詭異地笑兩聲吧。
她們現在正悠閑地品著掌門夫人泡出的茶,順便聽聽掌門大人的訴苦。
“……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小子就賴在我這不走了,還說什么他是少主的人,就算是在這里也要入了少主的門派……”
姚端卿俊美的臉上滿是痛苦,明顯是被他口中的小屁孩折騰怕了。
林立白卻不以為意:“趕走就是。為這點事墨跡半天,虧得你還是一派掌門。”
坐在她對面的溫瑤卻是搖頭:“那小家伙可是路然的親傳弟子,誰敢趕?趕他一人事小,挑起兩派矛盾事大啊。”
林立白戚戚然搖頭,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對面那一對面色詭異的人兒:“路然的徒弟?”不會吧……
姚端卿滿眼都是冷靜:“他嘴里還叫著少主呢。”
“少主”這個名詞他可是記憶猶新。
畢竟,一朝太子認異姓王作主子這事,實在是少見。
所以,在捕捉到那個少年口中的“少主”二字時,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聯系林立白,讓她認認這是不是他們那個中二組織里的。
不過,就算是林立白現在否認,也來不及了。
小鴿子臉上藏不住表情——就算是她掩飾住了,那倆人也會強迫她承認的。
然后把那孩子塞給她。
畢竟他聒噪得要命,還送不走。
也總不能真把人家徒弟收成自己弟子吧。
————
十分鐘后。
林立白和白笠一人牽著寧安的一只手,呆滯地站在了樂靈派外。
“笠啊,我突然想唱首歌。”你為什么這樣對我……什么的。
“嗯?”
“算了,不唱了。我想揍個人。”
“……”
————
林立白最終還是沒有做出在樂靈派大門前毆打天意派弟子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但是她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嚇得她身邊的白笠不敢作聲,只是在心里吐槽自家閨蜜怎么還有加入邪教團體這種癖好。
但另一個人就不一樣了。
他就是,現在貓嫌狗厭、害得林立白飛了將近一天的——寧安。
只見他端著一副可愛的娃娃臉,小嘴一張,極其欠揍的話從他口中飄出:“喂,鴿子精,咱倆打個商量。要是在這里的時候,你把我伺候得順心了,那回去的話,我就不反對你和邰梓在一起,如何?”
————
其實,在寧安開口的那一瞬間,白笠就覺得要完。
果不其然,憋了一路脾氣的林立白爆發了。
“你覺得你能威脅的了我?”林立白的身周隱隱浮現光暈,仿佛下一刻就要變成鴿子攻擊對面的人,“我的終身大事,憑什么要讓你們來同意?我是他林大少主的靈獸,還是你們林家的家奴?!”
寧安一時之間竟然被問得愣住了。
的確啊,那只鴿子雖說是少主的寵物,卻是從未簽過任何契約的。所以,在理論上來說,不管是誰,哪怕是高高在上如少主,都無法左右林立白的婚姻問題。
所以說,他手上握著的、自以為很重要的把柄,其實就是一個笑話。
想通之后,他又換了一副嘴臉:“立白,好歹咱也算是老鄉,幫幫我唄?”
這下,別說林立白了,連白笠都受不了他了。
“你就這么想攀附白白?剛剛一口一個鴿子精的勁哪里去了?”從剛剛起就覺得有被冒犯到的小姑娘嘲諷開得滿滿的。
“……”寧安心里咯噔一聲,沒想到這位跟那只鴿……不不,是立白小姐長得很像的小姑娘對他之前的不敬之語這么敏感。
完了。他這樣想著。
————
最終,不幸得罪了二人的寧長老享受了一把能把人顛吐了的“凌霄飛鴿”。
還沒等他眼前的那些小星星完全消散,就恍惚之間看到了自家師父。
他嚇得臉都白了,多么希望剛剛那是錯覺。
他狠狠揉了揉眼,再一看——
哦,不是錯覺。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只白嫩的小手拍在他的后腦勺,“小子,你又惹什么事了?讓人家白白飛這么老遠給你送來?”
寧安被這一掌拍得趴在地上,卻不敢起身。
只是在心中吐槽:對啊,真是難為那位公主飛這么老遠也得把他送這母老虎手里。
這下好了,又得挨教訓。
————
寧安被最近一肚子火的路然收拾得多慘,林立白是不知道的。
因為她已經離開了那里,并開啟了新的旅程。
好不容易離開人妖城浪一浪,可得玩回本。
————
另一邊,寧安懷著激動而痛苦的心情看著自家師父和某個男人對峙。
這激動呢,是因為終于有人將師父的全部火力吸引走了;
至于痛苦嘛……
耳邊傳來爭吵聲:“陸雨!你特娘的不要再煩老娘了好不好?”
“路掌門,在下只是來向您這位前輩討教一下城池的治理方案。這管理者的事,您怎么能說'煩'呢?”
“你這叫討教嗎?這叫騷擾!”
……
寧安:“……”無聊這兩個字,我已經說倦了。
明明以路然的實力,打十個陸雨都是小事,怎么還玩起這么幼稚的游戲?
你追我趕得很開心嗎?
反正我們這些看的人很不開心。
寧安看著逐漸偏移的日影,翻了個白眼。
————
等著兩個幼稚鬼吵完架,天都黑了。
幼稚鬼一號率先逃離現場,留下幼稚鬼二號及其徒弟打掃戰場。
嗯,準確的來說,是被寧安隨手扔掉的生活垃圾。
路然邊將徒弟無聊時削木頭散下來的木屑收進專用的儲物袋,一邊忍不住地教訓徒弟:“你啊,怎么能把垃圾扔得遍地都是?以后出去可別說你是我路然教出的孩子。”
寧安已經很久沒這么委屈過了,但偏偏還得忍著,“師父,等徒弟修煉至筑基,就能自如開關儲物袋了。”他也想扔垃圾來著,但這荒郊野外的也沒扔垃圾的地兒,叫他怎么扔。
原以為路然會就此罷口,畢竟十五六歲就筑基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但偏偏人家剛吵完架嘴皮子溜著呢:“那你趕緊的啊,你看看人家邰梓,還比你小一歲呢,都快元嬰了。”
“師父……”無奈的聲音響起。
“你怎么這么笨……難不成是當初鳧水的時候淹了腦子?”
“……”

獨木成琳
我的手終于好了!!(雖然不知道為啥,手指又腫了……但這不影響我更文!!!) 粘甲片真是一個不太愉快的過程(卸甲片更不愉快),但是看到卸下指甲之后長長了的甲床,感覺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o^)/~ 就是有點貴。 嗯,億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