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表情，說明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青牛雙目神光凝而不散。
趙升感覺這青牛不一般，身上旺盛的生命力，以及風屬性靈氣，仿佛與自然融為一體。
這種感覺師傅身上感覺到過，不過似乎比師傅更勝一籌。
“一頭畜生，也想壞我好事？”
“今天這老道及他弟子必須死，如果你的阻止的話，就試試看好了。”
穢星冷笑著，拿出石室中得到的經法，妖氣席卷將經法包裹意念透入，將其中記錄的經法一一窺探。
“果然精妙，哈哈哈哈！”
青牛依舊平靜的看著他，“老君讓我帶句話給你。”
“什么話？”
“如果你愿意廢去修為改邪歸正，我愿傳你一道，可入大道！”
穢星平靜的看著青牛許久，雙方彼此沉默，讓氣氛變得莫名。
忽然穢星迫近妖氣席卷而出，“這種鬼話誰會相信？”
沉重的一擊落下，滿天的妖氣落下，趙升帶上張道陵極速退開。
周圍被妖氣侵染的植物瞬間枯萎，山石也被奪去應有鮮活與自然融洽的色澤。
變為灰白色。
青牛被妖氣籠罩，頓時玄紫光輝迸射，妖氣之內傳出痛苦的叫聲。
王長看著這一幕，心神震顫不已，轉而有些慌亂。
如今師傅敗下陣來，青牛若被斬殺就輪到他們了。
這時候忽然意識到身軀中的灼熱久久不散。
對三真煉焰圖有了更深的感應。
身軀縱出！
“那就一起焚殺吧！”
三真煉焰圖打開靈氣灌入，頓時熾熱的光滔天巨浪擴散而出，法陣擴散。
一頭猛虎真靈襲出，在空中懸浮，澎湃的火屬性靈氣擴散。
那虎目瞪著他，“你用這么劣質的靈氣召喚我，下次還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猛虎真靈襲向那妖氣迷霧之中，撕開一道口子，不過很快真靈被吸入其中與他斷了聯系。
胸口發悶咳血，身軀的灼熱漸漸退去，感覺乏力。
趙升此刻也是感覺無能為力。
張道陵氣息奄奄。
這妖物若得道，必將禍及蒼生。
師尊，若這是你為弟子所安排的歷練，那讓您失望了。
……
他看著天空，一路走來，何其順利，從來沒像今天這般狼狽過。
無論是學習經典，還是入朝為官，都是能人所不能，如今卻如此狼狽。
這算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不順。
有些感悟在心頭涌現，總算是知道這樣安排的用意了。
此刻妖氣云霧之內，流動著不安與不祥。
“我們不用離開了，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p> 趙升不懂，也沒多問。
那妖氣云霧籠罩的區域中，突然青光激射而出，勢如破竹般摧毀。
穢星的身軀飛出，妖氣散去，青牛站在那里悠閑的甩動著尾巴。
“妖圣法經可不是你這般用的！”
二
青牛神色戲謔的看著他。
這時穢星意識到了什么一般，神色陡然變化。
“難道你是故意的？”
青牛當然是故意的，當年被那老頭用丹藥點化之后他就與一般牲畜不一樣了。
再加上每天聽老頭誦經，其中感悟妙處，不是尋常人能體會的。
如今他的修為豈是尋常妖物可以撼動的。
穢星很厲害可以擊敗張道陵，但是要將他擊敗，還差一些年頭。
“如果你還冥頑不靈，等待你的將是最壞的結果。”
穢星神色兇厲的迫近青牛。
“那就讓我看看，什么是你所說的，最壞結果。”
轟！
青牛直接將穢星身軀撞飛出去。
嗖！
一道風聲入耳，青牛速度奇快的迫近穢星，一擊之下，一聲悶響穢星咳血，眼中憤怒凝聚想要抗拒掠，卻無法抗拒，那侵入身體中的風屬性靈氣。
“青牛大人，我愿意歸附正道！”
啪！
穢星聲音剛畢，青牛雙蹄踏在穢星的胸口，頓時穢星形體崩潰，生機消隕。
體內散出磅礴能量帶著一絲怨念，似乎經過一番修整還能東山再起。
青牛雙目中睿智華光閃過，猛的對著那散去的怨念能量一吸，那些四散的能量又朝他這里匯聚，部分已經被他吸入體內。
“你這不得好死的畜生，真要趕盡殺絕……”
直到所有怨念力量被青牛吸入體內，聲音消失。
青牛打了一個嗝，如同白霧的氣息散出。
瞬間北邙山的郁結之氣蕩然無存，山間景色清晰透徹，萬物具有靈性，煥發勃勃生機。
這時天空東邊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師徒三人見證朝陽升起。
頓時那射過來的光落在幾人身上，那陽光讓他們的傷口漸漸愈合。
“這是少陽之氣，對你們以后修煉有大好處，現在用經書中所悟調息，必能助你們穩固修為?！?p> 王長趙升對著東面盤坐，閉目默誦經典中感悟的句子。
閉著眼也能感覺到那充滿生機，生命力的光。
絲絲溫熱的能量進入身體，隨著靈氣流轉，仿佛讓靈氣血氣都旺盛了。
咔咔咔咔！
骨骼的脆響，讓他身心舒坦。
能感覺到血肉比之前強了幾分。
兩人雖然竊喜不已，但是并未停止。
這邊青?？粗鴱埖懒晁坪跤性捯f，卻遲遲未曾開口。
“前輩有何指點？”
“你天資聰穎，與道有緣，雖然你在老頭的感應靈像前磕頭拜師，老頭可沒答應過要收你。”
青牛平靜的對他說道。
“吾一心向道，斬斷凡塵，還望前輩轉告師尊，無論他收不收我，我都把自己當做他的弟子。”
張道陵謙遜的說道，態度十分誠懇。
青牛嘆了口氣，“這山中有《九鼎丹書》若你能尋得，可去云錦山修丹法之道?！?p> 張道陵頓時跪伏在地，恭送青牛離開。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四周已經沒有青牛的蹤跡了，甚至被破壞的山體都已經長出生機勃勃的植物，仿佛之前的大戰從未發生。
王長趙升來到張道陵身邊一左一右，猶如脫胎換骨一般，身軀上隱隱有霞光擴散。
丹法之道，這是有意指引，多謝前輩指點。
此刻冥冥中有所感應，這是師尊有意為之。
接下來，便是要尋找《九鼎丹書》，習丹法之道。
三
接下來一段時間，是風平浪靜，悠閑愜意的生活。
王長趙升每日在山中游走衣著樸素，拿著一塊暗淡的靈玉對著周圍晃動。
讓他們用這靈玉在山中尋具有靈性的草藥。
“師傅說，這靈藥密集之地，當是丹書法隨所引，必是丹書所在之地?！?p> 王長說。
“想必師傅的判斷不會錯?！?p>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北山區域，山中空氣清冷，植物翠綠，這山中生的植物多是寒性植物。
半年的時間已過，感覺一切滯留不前。
張道陵站在險峻的山崖上，俯瞰群山陷入一種思索，深遠沒有邊際。
天地眾生，宇宙星辰。
大道行流，天上玉瓊殿，地下九幽府。
吾在天地間，處于什么位置？
尋道者？修道者？傳道……
想到這里他心緒微微繚亂了。
若要傳道此時的我，難當大任。
這天風和日麗，景色怡人，北邙山，翠竹林竹屋旁，王長和趙升難得的坐在一起喝茶。
原因是張道陵說，不用過于急切，順其自然便好。
此后每天都隨張道陵做早課，與晚修，早課是面相南方神色莊嚴，誦《洞極經》。
晚修是傍晚時分，面對西方打坐沐浴夕陽光輝。
此后兩人隱約間感到自己的變化，漸漸地也不覺得枯燥，反而是覺得有趣。
后面也意識到內心平靜，仿佛真如心如止水一般。
直到一天，兩人山間行走時誤入一處靜謐峽谷，被古墓隱藏。
一旁堆砌的石縫中流出五彩泉。
兩人叫來張道陵，破開堆砌的石強，地面是凹凸不平的石頭鋪路，地面石縫中緩緩流動著五彩泉水。
幽暗的隧道，王長點燃一根火把，頓時將周圍照亮，這隧道周圍雖然是人工用石頭堆砌的痕跡明顯，卻做工十分粗糙。
如同進入一個夢幻之境。
“看來丹書極有可能在這里面?！?p> 王長與趙升頓時來了精神，跟上明顯已經加快步伐的張道陵。
經過一段曲折，一段時間，來到一處開闊的石室之內，前面是死路，一面巨大的墻壁出奇的平整。
墻壁上是一副壁畫，是一個老道帶著兩個童子鑄鼎煉丹的過程，每幅畫旁有幾句詩句。
“這周圍一覽無遺，沒有丹書的痕跡。”
王長環顧四周道。
趙升凝目看著墻壁上的壁畫，似乎還在揣摩幾句詩句。
突然王長快步靠近，看到墻角下有兩行字。
“上祈九拜，咽液七過?！?p> “什么意思？”
趙升也過來，看到這兩行字似懂非懂。
兩人看向師傅張道陵，讓正中的位置。
張道陵按照兩行字所說去做，做完之后起身，退后。
王長與趙升似乎猜到了什么也退出一段距離。
只見那墻壁坍塌。
煙塵散去之后，一本書冊靜靜地安放在地上。
張道陵拿起，感覺和普通書一般無二。
只是翻開書中內容，讓他大大吃驚。
收好書冊之后，對二人道，“今天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出發去云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