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鄭鐸因?yàn)槌粵聳^,在聚會半途不得不將他的家庭牙醫(yī)(yī)請了過來。仔細(xì)(xì)檢查以后,還好的是,他那窮人牙十分堅(jiān)固,沒因?yàn)檫@一年來吃軟東西就被腐化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鄭鐸就是對自己貧窮的過往沒辦法釋懷。
明明現(xiàn)(xiàn)在比家財(cái)萬貫還要多出幾百、幾千、幾萬倍,擁有所有一切。他就是對那個時候得不到的那一定點(diǎn)東西,耿耿于懷。
都說男人,不對,是做人要有胸懷。
過去就算了,好好享受現(xiàn)(xiàn)在吧。
“鐸哥,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嗎?”項(xiàng)鑫欣趕著回來找工作,所以就在英國鄭鐸的莊園玩了兩天就又得回去了。簡直依依不舍到爆炸。
國內(nèi)(nèi)哪有這么悠閑的時光了。被各種貸款和人情壓得喘不過氣來,被現(xiàn)(xiàn)實(shí)、過去和未來狠狠地?fù)舸蛑?。這里簡直是夢幻的蓬萊之鄉(xiāng)(xiāng)。
哎,其實(shí)和地方?jīng)]有關(guān)(guān)系,主要是在這里他什么都不需要想吧,只需要快樂地享樂就好了??上松撓心敲春唵?。
鐸哥也許有了很多錢,但是那和他沒關(guān)(guān)系。
鄭鐸大概率就是因?yàn)櫓肋@一點(diǎn),才會愿意和他仍保持著交往吧。這樣的傻瓜,不好好保護(hù)好,真的是瀕危動物啊。
“當(dāng)(dāng)然了。反正我也沒有什么事情。我們一起去唄。”鄭鐸在路上已經(jīng)(jīng)各種想方設(shè)(shè)法透題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跟著去,這樣信號比較準(zhǔn)(zhǔn)確嘛。
但是鄭鐸沒想到,就算是本部招人,執(zhí)(zhí)行的基層也沒見過他。
說的也是,誰家大老板和動物園的猴子一樣,任由人家參觀。
今年辦個年會吧。他一定要好好地唱一首軋場歌,三百六十五度展示自己這張臉。
哦,還是算了,要是項(xiàng)鑫欣知道,那不就太丟人了。
鄭鐸坐在大堂,因?yàn)闆]有報名,所以沒有名牌。因?yàn)闆]有名牌,所以被拒之門外。
這很正常,畢竟是深不見底的國際大企業(yè)(yè),這點(diǎn)安保系統(tǒng)(tǒng)還是需要的。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直接給大崔發(fā)(fā)照片。
這下子可是出了洋相了。
“鐸哥,你不必等我的?!?p> “沒事,等會我請你大吃一頓的。所以不管能不能行,都不要緊張。”
鄭鐸都不知道自己這話算不算安慰。
“哈哈哈,那個帥哥長得很不錯。但是好可惜哦,他沒有報名,不然就可以和他一起工作了。一定很養(yǎng)(yǎng)眼。”前臺的女孩子水準(zhǔn)(zhǔn)很高啊,雖然沒有到盈盈和青青那水平啦。
說起來現(xiàn)(xiàn)在的大學(xué)(xué)女生長得都真好,難道是學(xué)(xué)識很養(yǎng)(yǎng)顏嗎?
鄭鐸摸了摸下巴,深思。回憶起來,盈盈和青青的同學(xué)(xué)們也長得很不錯來著。
露露叫他去工作,要不然就去盈盈她們學(xué)(xué)校工作吧。美女又多,學(xué)(xué)校應(yīng)(yīng)該知識氛圍很強(qiáng)烈,作為工作應(yīng)(yīng)該足夠有意義了吧。
“你們,不是客人也讓人在大堂坐著不太好吧。”果然有人來找碴了。
鄭鐸不是很想自爆身份,所以站起來默默地走了出去。不過,沒想到他接到被招聘會折磨得夠嗆的項(xiàng)鑫欣,一起去吃飯的地方,居然和對方再次撞上了。
這種巧合,真是令人無語。
“真是的,這年頭蹭朋友蹭慣了的人,真是讓人受不了。沒想到來我們公司應(yīng)(yīng)聘的高級人才里,也有這樣的笨蛋?!睂Ψ秸嫻氖峭耆粔旱吐曇?,就是專門說來給他們聽的吧。
鄭鐸不在意,項(xiàng)鑫欣氣得火氣上涌,就要去給鄭鐸找回場子。
“算了,你總不能要我把錢、別墅或者車子砸他臉上吧?!編嶈I回想起來,約翰的好主意,扔表比較豪氣,而且容易收拾。
“也可以,鐸哥,我們?nèi)ハ屏慫淖雷影??!表?xiàng)鑫欣氣得滿臉通紅。
鄭鐸安撫道。“別這樣。我對這些真的沒有很在意啦。”
男人要有胸懷,要有胸懷。
“也不知道工作?,F(xiàn)(xiàn)在的年輕人就知道啃老。一點(diǎn)努力也不知道。也不肯吃苦。996怎么了?不996怎么脫離自己貧窮的狀態(tài)(tài)?我當(dāng)(dāng)年就是拼盡全力工作,才在市中心攢下這套房子,才……”
靠,忍不了。
鄭鐸別說996,連007也沒用?,F(xiàn)(xiàn)在成年人哪個不是悲慘地努力著,卻連明天在哪都感受不到。這是年輕人不努力嗎?明明是因?yàn)闀r代啊。
資源積累在能工作之前就結(jié)(jié)束了,他們能怎么辦?項(xiàng)鑫欣這樣一流大學(xué)(xué)畢業(yè)(yè),努力地工作,沒有父輩債務(wù)(wù)拖累的情況下,都生活得如此艱難痛苦了。除非像他這樣開了外掛。
沒有別的可能了吧。
可是就算是這樣,大家還是沒有放棄過,努力地生活了,努力地尋找出路。卻還要被那些吃了時代紅利的家伙嘲諷。
真是令人覺得惱怒。
鄭鐸露出一絲淺笑,站了起來。
項(xiàng)鑫欣看了他這微笑,立刻便汗毛聳立起來了。
旁邊那家伙死定了。
“鐸哥,殺人是犯法的?!?p> “哥今天就教你一樣,現(xiàn)(xiàn)在社會殺人是不見血的?!?p> 鄭鐸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挑在對方出門之前,走了出去?!澳愫茫蟻牒湍銈兝習(xí)逭?wù)?。我有意收購你們餐廳。”
順帶一提,鄭鐸他們吃飯的這間餐廳,可不是一般的網(wǎng)(wǎng)紅餐廳。如果說外國有米其林的話,國內(nèi)(nèi)的評判標(biāo)(biāo)準(zhǔn)(zhǔn)可要嚴(yán)(yán)格多了。
食物的味道、賣相,餐廳的氛圍,還有更重要的,是另一種玄妙至極的運(yùn)。這種東西是很奇怪的。有的餐廳味道不錯,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沒有一來再來的沖動。
有的餐廳卻開在荒村野地里,也有千萬里外追蹤過來的食客。來一次不夠,幾百次,甚至是半夜有人穿睡衣想去吃。
這就是國人奇怪的習(xí)(xí)性。
而且往往那些蒼蠅小館,比那種正規(guī)(guī)連鎖登堂入室的大餐廳要受歡迎。
但是鄭鐸他們這次來的這家店可謂是其中的例外。不僅開在市中心,餐廳布置優(yōu)(yōu)雅得好似能上米其林,而且味道還備受稱贊。可謂是例外中的例外,難得的很。
與其受歡迎程度成正比的,是這家店的價格之昂貴。當(dāng)(dāng)然想入股的人早就從這個門排出外環(huán)(huán)路了。
“哼,二世祖,真是不自量力。”那中年人看不過眼,直直地走了過來。“別傻了,這可是不是你們這種二世祖能夠插手的。”
項(xiàng)鑫欣:這位大哥哪怕有一粒花生米就酒,你也不該這么飄啊。這特么是二世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