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仍然沒有聯(lián)(lián)系我,我也沒有聯(lián)(lián)系他。
我加了球衣男的微信,了解到,他叫陳以軒,他并且我同齡,也是剛高考完。
“話說上次去酒吧接你男人是誰啊?”陳以軒發(fā)(fā)來了微信。
我在屏幕前思考了一會兒。
我跟蘇先生,究竟算什么?
我迅速敲擊著鍵盤,生怕這幾分鐘又會泄露出什么不得了的情緒。
我不想再思考我跟他之間了。
“我叔叔。”
“哦。”
好了聊天結(jié)(jié)束,我放下了手機(jī)。
不一會兒手機(jī)屏幕又亮了起來。
陳以軒:“那意思是我可以追你了是嗎?”
舊的剛?cè)ィ碌木蛠硎菃幔?p> 我沒有太大情緒波動,畢竟還沒有從悲傷中走出來。
我回復(fù)(fù)道:“不行。”
過了一會兒
“追你是我的自由,答不答應(yīng)(yīng)就是你的事。”
我放下手機(jī),沒有繼續(xù)(xù)聊下去。
有時(shí)候,沉默也是一種答案,就像現(xiàn)(xiàn)在的蘇先生。
或許你只是想一時(shí)的逃避,而選擇沉默,但,另一個(gè)人,早在你開口之前,心中就已經(jīng)(jīng)給出了答案。
晚上,我到公園散步。
路燈下微弱的燈光,照著那虛無縹緲的影子。
公園里的椅子上睡著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其實(shí),我們都一樣。
房子不過是一種物質(zhì)(zhì)的保障,可靈魂卻沒有歸屬。
身心都無法得到依靠,靈魂最深處也是孤獨(dú)的。
以前還天真的以為能根蘇先生有一個(gè)家,他能成為自己的依靠。
最后,也只是我一個(gè)人的獨(dú)角戲罷了。
眼淚狠狠的劃過我的臉頰,風(fēng)吹著還有點(diǎn)發(fā)(fā)痛。
是心痛,撕心裂肺的疼痛。
好像靈魂要脫離了身體,又好像被撕了個(gè)粉碎。
我蹲在路邊泣不成聲。
我不會忘記這一個(gè)夜晚。
因?yàn)槲铱吹搅颂K先生牽著一個(gè)女人進(jìn)了家門。
回家后。
我立馬發(fā)(fā)了微信給蘇先生:“以后不要聯(lián)(lián)系了。”
然后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聯(lián)(lián)系方式。
我沒有問那個(gè)女人是誰,也沒有問為什么。
我累了。
兩年的單相思,就此結(jié)(jié)束。
后來,我去了外地上大學(xué)(xué),離開了這座城市,離開了這座,讓我滿懷憧憬,而又悲痛欲絕的地方。
我跟陳以軒一起坐火車走的,我跟他,剛好在一個(gè)大學(xué)(xué),剛好在西安。
我決定,重新開始。
大學(xué)(xué)以后。
因?yàn)槲腋愐攒幨且粋€(gè)系的,所以我們上課在一起,吃飯也在一起,時(shí)不時(shí)的還出去玩。
他一直對我窮追不舍,屢屢表白。
大二的時(shí)候,我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喜歡上了他,所以接受了他的請求。
于是,我和陳以軒在一起了。
我這幾年從來沒有聯(lián)(lián)系過蘇先生,只是偶爾會跟陳以軒提起,然后告訴他,蘇先生是以前特別照顧我的一個(gè)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