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徐若木知道余盈盈表面高冷,實則是個憨批。之所以讓人感覺到高冷,是因為她這個人懶,不愿意多說話。
余瑩瑩在表演上還是頗具天賦的,她的明明完全演出了那種叛逆勁兒,而且有點舍我其誰的感覺,徐若木真是太喜歡她歪著頭倔強地獨白時候的樣子了。
經(jīng)過近兩個星期的排練,《犀牛》終于練得有模有樣了,如果按照原劇本,當(dāng)然排的不可能這么快,畢竟全劇要兩個多少小時,按照現(xiàn)在學(xué)生們的能力,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吃透這部長劇。所以張瑾只是節(jié)選一部分,當(dāng)然其它的學(xué)校的老師,應(yīng)該也都是如此做的。
紅星禮堂,全名宛陵紅星禮堂會議演藝中心,宛陵基本所有的中大型比賽,演出以及市領(lǐng)導(dǎo)會議都在此召開。徐若木對此也算畢竟熟悉的,高二的時候,徐若木就在此表演歌舞類節(jié)目《國家》,榮獲一等獎。近三年期間不管參觀還是表演,徐若木來了十幾次,所以對禮堂里的每個位置都很熟悉。
紅星禮堂常年承包各種比賽,所以化妝室比較多,《犀牛》團隊單獨分到一個化妝室。化妝室很大,除了大門位置,其余三面墻上都是鏡子。
張瑾拿出化妝包給徐若木開始化妝,張瑾用指尖沾取輕薄粉底液,分別點在徐若木額頭、臉頰、鼻子和下巴等部位,從臉頰部分開始均勻推開,并向全臉延伸。
身為一個老司機,張瑾用量很少,因為用多了,妝容就會比較厚重。簡簡單單用手指推開粉底液,徐若木的臉上顯的光澤透亮,徐若木的皮膚本身就很好,這樣做還是防止舞臺上的燈光,化了妝會讓更上鏡,放大五官輪廓。要知道徐征老師還知道給光頭打粉底呢!
打完粉底,張瑾簡單給徐若木畫了個眼線。打量了一下徐若木,張瑾滿意的點點頭,很帥。
班上的一些女生更是起哄:
“男神,我要給你生猴子!”
“男神給我簽個名吧!”
“歐巴!”班長黃燕雙手放在下巴上,像是一朵可愛的小花,一臉深情的望著徐若木。看的徐若木雞皮疙瘩掉一地。
徐若木拿起戲服,慌慌張張的跑出化妝室,引起里面的一陣大笑。
其實徐若木知道,班上有女生喜歡他,還不止一個。剛才雖然只是玩笑性質(zhì)的,但有些真話,總是當(dāng)玩笑講了出來。
廁所,徐若木換好戲服,現(xiàn)在是冬季,戲服是一件白襯衫加上薄薄的休閑西服,徐若木冷的縮了縮身子,點了根煙在廁所等著。
這是一貫的老傳統(tǒng)了,每次演出,徐若木就要先出來換裝,女生則是直接在化妝室換衣服。
有一次,徐若木實在等不急了,剛打開化妝室的門,那個場面,實在是。。。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聽見有人喊自己,徐若木才嚼了個口香糖進門。
“尊敬的各位領(lǐng)導(dǎo),各位來賓”
“親愛的老師們,同學(xué)們大家晚上好”
“我是宛陵電視臺節(jié)目主持人馬曉魚。”
“我是宛陵電視臺節(jié)目主持人馬曉樂。”兩位電視臺節(jié)目主持人的開場白宣布了比賽即將開始。
首先是領(lǐng)導(dǎo)講話,領(lǐng)導(dǎo)按照慣例,先肯定了李兆華先生對戲劇發(fā)展的功勞,然后對即將要表演的學(xué)生們出展露期望等等。
兆華杯是宛陵人李兆華先生開辦的,自1978年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七屆了。李兆華,祖籍宛陵。從任戲劇導(dǎo)演至今,已導(dǎo)演約七十部舞臺作品,多年前李兆華導(dǎo)演做了一件最功德無量的事,就是李兆華戲劇邀請展。打開了戲劇界人的眼界,當(dāng)然也突破了那個心理界限。
這次比賽宛陵電視臺會進行錄播,加上坐在第一排的梁波龍,不只是學(xué)生,就連指導(dǎo)老師內(nèi)心都覺得一陣緊張。
比賽很快開始。
第一組表演的是《哈姆雷特》選段,徐若木看完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藝術(shù)敏(min)感,幾乎看不下去。
和徐若木感覺一樣,表演結(jié)束,梁波龍給出的評價是“主演的臺詞功底一般,有待加強,而且不要去追求一種自以為是的舞臺風(fēng)格。”梁老的話毫不留情,但確實說出了要害。簡簡單單一句話,讓后面的比賽氣氛更加緊張。
徐若木的《犀牛》就在第二組。
舞臺上,女孩明明被蒙著眼睛綁在椅子上。年輕人馬路坐在她旁邊。
徐若木飾演的馬路目視前方,眼中沒有焦點的說:“黃昏是我一天中視力最差的時候,一眼望去滿街都是美女,高樓和街道也變幻了通常的形狀,像在電影里…
我愛你,我真心愛你,我瘋狂地愛你,我向你獻媚,我向你許諾,我海誓山盟,我能怎么辦。我怎樣才能讓你明白我是如何的愛你?我默默忍受,飲泣而眠?我高聲喊叫,聲嘶力竭?我對著鏡子痛罵自己?我沖進你的辦公室把你推倒在地?我上大學(xué),我讀博士,當(dāng)一個作家?我為你自暴自棄,從此被人憐憫?我走入精神病院,我愛你愛崩潰了?愛瘋了?還是我在你窗下自殺?
明明,告訴我該怎么辦?你是聰明的,靈巧的,伶牙俐齒的,愚不可及的,我心愛的,我的明明…”
一段長長的獨白,徐若木念得抑揚頓挫,飽滿的感情像洪水一樣宣泄。
這個憂郁而又偏執(zhí)的馬路,自以為他的愛情和別人不同,自以為他愛的這個女人和所有的女人不一樣。他動情地吟唱著。
很快隨著舞臺上的燈光變暗,這部劇到了尾聲。
“這部戲排的不錯,馬路演出了那股深情,尤其是眼神拿捏得非常不錯,明明這身紅衣很好看,那股勁兒,那股倔,還有那種蓬勃的鮮艷的感覺都讓人眼前一亮。”梁波龍教授說道。
“謝謝梁教授”徐若木和余瑩瑩彎腰致謝。
“先別謝我,我話還沒說完!”梁教授用筆點了點桌子。
“你們雖然演的不錯,但是其中還有一些小失誤,雖然對現(xiàn)階段的你們影響不大,但是一定要注意,如果以后真的進這一行了,那就是大失誤了。”說完梁教授對他們點了點頭,
徐若木和余瑩瑩也是虛心稱是。
演完了,大家心里都松了一口氣,暫時還不能走,于是大家都站在右邊的階梯上看著后面幾組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