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龍的辦事效率還是可以的,晚飯前就已經把路勝需要的資料帶來。
只不過對于肥龍的到來,林奶奶充滿了怒意,老太太對這個家伙的身份很清楚。
隨即也對路勝充滿了不滿。
“路勝,我看你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我這小店也不可能總養著你,明天你就去找一個住處吧。”
老太太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直接就讓路勝搬出去。
看著臉色緊繃的林奶奶,路勝沒有過多解釋,他知道老太太是看到肥龍的到來,連帶著把他自己也當成了肥龍那種人,都怪那個胖子名聲不好。
今天讓肥龍來這里,路勝也沒打算在隱瞞下去,接下來他的時間可謂爭分奪秒,他不可能在拖拖拉拉的做事,只能讓老太太先誤會一陣了。
路勝不知道生化危機什么時候開始,因為他在網絡中找到了浣熊市的存在。
而且那個小城市現在依然好好的存在著,就在美國的中西部,俄勒岡州。
他記得全球生化危機,就是在浣熊市核爆之后發生的,那里是一切的起點。
既然浣熊市還好好的,那證明他還有時間,只要他做好準備,生化危機也不在那么可怕,至少他能救下他在乎的人。
在收到肥龍送來的資料后,路勝立馬讓海生出動手下小弟,去資料上的人家去踩點,至少要找到目標所在地。
這一點海生還是能辦到的,他手下有一群貪玩的學生,正適合做這種沒什么技術含量,又不能惹人注意的事情。
既然老太太趕人了,路勝也不能給她老人家添堵,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第二天一早,就在海生的帶領下找到了一個出租屋。
房子不大,路勝也沒打算長住,在找來肥龍交了租金,就把這里當做了臨時基地。
資料上的目標很快被打探清楚,肥龍提供的資料很詳實,那幫半大小子找起來也不費勁,在跟蹤了對方一半天后,就確定了目標的路線和經常停留的幾個地方。
路勝接到回報后沒有多等,直接帶著肥龍出發。
幾天未見,肥龍變得更加恭敬,言語之間也透露著敬畏。
兩人坐上車,肥龍的小弟在后面開車跟著,直奔目標停留所在。
路勝讓肥龍找來的資料,都是在唐人街或附近華人地區賣粉的家伙,與他也算同行,只不過人家走的量要比肥龍大多了,算是真正的大佬。
這一次他就想在這些家伙身上撈一筆,順便送他們去見見列祖列宗。
第一個目標,在唐人街另一條街道的茶館里,這個人算是肥龍老大的老大,這也是肥龍第一個出賣的人。
宋橋,人稱七爺,在唐人街華人總會做理事,表面上是個一心為華人謀福利的家伙,背地里卻是唐人街粉貨渠道的最上峰。
宋橋年輕的時候,就是紐約洪門的紅棍,后來受傷退下,經營起了正經身份,入了華人總會,十幾年時間,竟折騰成了理事,只不知道為什么,后來竟然做起了粉頭的生意,當然他背地里的勾當不只有賣粉,很多東西都夠他槍斃一百次了。
肥龍原本就是賣粉的小嘍啰,被他們收攏到麾下,一點點也做大起來。
有肥龍帶領,路勝很快就見到了宋橋。
在對方審視的目光中,路勝一個眼神,黑耳直接進入宋七爺的精神海。
宋橋身后的手下意識到不妙,伸手向腰間摸去,被狐仙兒一口氣迷了過去,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三十秒一過,黑耳出現在宋橋頭頂。
“問,把他所有的錢都給扒出來。”
在路勝的指示下,肥龍伸手揪住宋橋的衣領,一杯冷水下去,拷問開始。
剛醒過神的宋橋,對著肥龍破口大罵,直到黑耳再次進入他的精神海,醒過來的宋橋直接服了。
“七爺,把錢都交出來吧,我體會過那種感覺,抵抗是沒用的,路先生性子急,在拖下去不一定會發生什么。”
肥龍平靜的對宋橋訴說著,一點也不懷疑宋橋會撒謊。
凡是經歷過那種感覺的人,都不會在想感受第二次,哪怕讓他們死。
這是肥龍的切身體會,要不然他不會那么恐懼路勝,不會那么快就搞清自己的定位。
宋橋已經被黑耳折騰的有些遲鈍,聽了肥龍的話深表同意,一張嘴,把自己所有財產都報了出來,支票,賬本,銀行卡,金條,收藏品,能算錢的都給吐露出來。
肥龍在一邊記在本上,一會有人會去取這些東西。
“帶上他,我們走。”
吩咐肥龍的手下,把已經不能行動的兩人都帶走,路勝徑直出了門。
唐人街只有這個宋橋被納入路勝的目標,接下來還有幾個洋鬼子,在唐人街附近的街區。
肥龍辦事用心,全程都是他跟著操辦,雖然失蹤了這么多人,可警方和社會上并沒有太大的動靜。
“將所有能換成錢的,都給換了,越快越好,肥龍這件事你要安排好,好了,去行動起來。”
在把資料上的目標人物都給大清洗一遍后,路勝已經得了海量的財富。
資料上的所有人都是賣粉的粉頭,還不是那種零散出貨的小粉頭,每個人身價都在千萬以上。
這些人的錢不是正道來的,也就沒有正道儲存,不是放在保險箱,就是換成了金條,或者買了其他等值的收藏品。
路勝一番清洗,直接讓自己的身價上到了千萬級別,而且是美元。
肥龍去處理收藏品,路勝則讓人拎著一大包現鈔,來到紐約市公立醫院。
很久沒見凱瑟琳了,當初匆匆一面,路勝都快忘記那個美麗的天使長什么樣子了。
直接來到燒傷科五樓,在護士站路勝見到了溫蒂。
“哦,上帝,你竟然還活著,我以為你已經死在哪個橋洞了,你這個可惡的騙子,都是因為你,讓凱瑟琳醫生受到了那么大的屈辱,你應該下地獄。”
溫蒂看到路勝的第一眼,就把他給認了出來。
畢竟是她照顧了路勝兩個月之久。
“溫蒂小姐,我為自己的行為道歉,我是來報恩的,請問凱瑟琳出了什么事?”
路勝坐在護士椅上,靜靜的聽著溫蒂的抱怨與詛咒。
這都是他應該受的,誰讓他不辭而別,把所有一切都推到一個女人身上呢。
“報恩?你這個恩,回報的有些晚了,凱瑟琳已經被開除了,從一個前途無量的醫生,變成了一個無業游民,全都是因為你這個騙子,你應該對此負責。”
溫蒂的手指點在路勝的胸口,金發護士的口氣有些薄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