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垂死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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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夜不但是一柄兇兵,也是一位遠(yuǎn)(yuǎn)古冥族的強(qiáng)(qiáng)者,實(shí)(shí)力僅次于冥族之主混沌天地。
可惜這位強(qiáng)(qiáng)者在十萬(wàn)年前的大戰(zhàn)(zhàn)中,被【天】嚇破了膽,逃到地獄界的血霧森林里茍且偷生。
哪怕過(guò)了十萬(wàn)年,只要一提到關(guān)(guān)于【天】的一切,永恒之夜都會(huì)(huì)被嚇得瑟瑟發(fā)(fā)抖。
可他的本領(lǐng)(lǐng)極高,不但培養(yǎng)(yǎng)了逆天而行這位優(yōu)(yōu)秀的弟子,還舍棄一半靈魂力量鑄造了一柄兇刀送給徒弟,被感動(dòng)(dòng)得一塌糊涂的逆天而行,命名為“永恒之夜”。
逆天而行高深莫測(cè)(cè)的實(shí)(shí)力,加上“永恒之夜”的鋒芒,配合暗月兇兆和遁空術(shù)(shù)的絕技,當(dāng)(dāng)今世上已經(jīng)(jīng)很少有人能與之匹敵。
鬼木和流月等六部大神那點(diǎn)(diǎn)實(shí)(shí)力,自然顯得不堪一擊。
六部大神已去其四,加上個(gè)(gè)一心復(fù)(fù)仇的十刑,眼下心月葵大勢(shì)(shì)已去,再也沒(méi)有翻身的可能。
“心月葵大祭司,下一個(gè)(gè)就輪到你了。”逆天而行淡淡道,好似在說(shuō)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不過(guò)我不會(huì)(huì)親自動(dòng)(dòng)手,你的血將會(huì)(huì)是冥族起義的祭品,幻葉死士每一位都會(huì)(huì)沾染。”
“逆天而行,你敢!”心月葵緩緩后退,直到背靠一顆大樹才停下,這樣會(huì)(huì)有一定安全感。
“我是神族大祭司,你殺了我將再無(wú)退路可言,整個(gè)(gè)神族不會(huì)(huì)放過(guò)你,【天】也不會(huì)(huì)放過(guò)你,你想整個(gè)(gè)冥族為你陪葬嗎?”
“廢話到此為止吧!任何威脅都不足動(dòng)(dòng)搖我的決心,逆天而行這個(gè)(gè)名字已經(jīng)(jīng)說(shuō)明一切。”逆天而行目光凜凜道。
“有一句話我們已經(jīng)(jīng)藏在心里十萬(wàn)年了,今日正好一吐為快,讓所有神統(tǒng)(tǒng)統(tǒng)(tǒng)見鬼去吧!”
“殺了她,祭旗!”
幻葉死士聞風(fēng)(fēng)而動(dòng)(dòng),數(shù)(shù)道繩索將心月葵四肢捆綁,四柄鋒利的長(zhǎng)矛隨即刺穿了心月葵的身體,鮮血汨汨流出,已然性命垂危。
“啊!可惡……。”肉體上的痛苦令心月葵慘叫,神色亦變得猙獰,披頭散發(fā)(fā),狀若瘋魔。
“你們這些冥族蠻狗,竟然妄想殺我,我絕不會(huì)(huì)放過(guò)你們。”
“蝕靈,給我吃掉他們!”
心月葵厲聲嘶吼,身體突然發(fā)(fā)生了詭異的變化,無(wú)數(shù)(shù)陰煞之氣噴涌而出,幻化為一朵朵食人花狀的怪物,張開的血盆大口里發(fā)(fā)出陰測(cè)(cè)測(cè)(cè)的嘶吼,可怕至極。
蝕靈本身是漆黑盲目的絕望靈魂所化,它們擁有極其強(qiáng)(qiáng)大的破壞力,不懼一般神力的攻擊,殘忍嗜血的本性足以吞噬任何東西,可以說(shuō)是絕大部分生命的克星。
蝕靈越聚越多,個(gè)(gè)頭也越來(lái)越大,凡是接近心月葵的幻葉死士全都被輕易殺死,接著吞噬尸體,不曾留下一絲一毫。
“想殺我,沒(méi)那么容易!”心月葵狂笑著說(shuō)道。
蝕靈所至,無(wú)人可擋,一眾幻葉死士死傷慘重,接著將心月葵卷起來(lái),保護(hù)(hù)在中間,并不斷發(fā)(fā)出鬼哭狼嚎的嘶喊。
“幻葉死士,退回來(lái)。”逆天而行果斷下令撤退。
幻葉死士令行禁止,迅速撤了回來(lái),仔細(xì)(xì)清點(diǎn)(diǎn)了一下人數(shù)(shù),發(fā)(fā)現(xiàn)(xiàn)足足損失數(shù)(shù)十位戰(zhàn)(zhàn)士。
“心月葵的垂死掙扎果然不簡(jiǎn)單,憑借蝕靈的保護(hù)(hù),天下能夠傷到她的人還真不多。”
心月葵捂住胸前的傷口,希望借此減緩鮮血流失的速度,可惜注定徒勞無(wú)功。冰冷、麻木等感覺(jué)一發(fā)(fā)涌上來(lái),身體逐漸失去力氣,很快連站都站不穩(wěn)(wěn)。
“逆天而行,在這里殺了我也是沒(méi)用的,你能坐上冥族大元帥的位置,應(yīng)(yīng)該不會(huì)(huì)這么傻吧!”心月葵仍不死心,喘息著說(shuō)道。
“我還是那個(gè)(gè)提議,我們可以談判,我在神族位高權(quán)(quán)重,而且可以與【天】直接對(duì)(duì)話,無(wú)論什么條件你都可以提,我也會(huì)(huì)盡最大的努力去爭(zhēng)取實(shí)(shí)現(xiàn)(xiàn)。
你要明白,世仇,宿敵,在利益面前是可以化解的。”
心月葵求生心切,已經(jīng)(jīng)顧不上自己的權(quán)(quán)力究竟可以作出多大的承諾,一切榮辱在生死存亡之時(shí)(shí),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哈哈……,大祭司不用這么多廢話,我們是不可能和神族談判的,因?yàn)檳銈兌疾煥蠈?shí)。”鐵血無(wú)雙嘿嘿笑道。
“不錯(cuò)(cuò)!神族的確比我們聰明得多,卻也陰險(xiǎn)(xiǎn)狡詐,當(dāng)(dāng)年的海闊天空大元帥就是最好的例子。”隨風(fēng)(fēng)起舞突然接話道。
“我們冥族向來(lái)說(shuō)一是一,立下的誓言哪怕是海枯石爛也不會(huì)(huì)改變,我們說(shuō)過(guò)要重返大地,推翻神權(quán)(quán)統(tǒng)(tǒng)治,此心絕不動(dòng)(dòng)搖。”
“說(shuō)得好!不愧是隨風(fēng)(fēng)起舞妹妹。”鐵血無(wú)雙亦附和道。
“心月葵,你就死心吧!神族和冥族之間的戰(zhàn)(zhàn)爭(zhēng)無(wú)法避免。”逆天而行這句話,無(wú)異于直接掐斷了心月葵最后的希望。
“積累了十萬(wàn)年的怒氣,怎么可能三言兩語(yǔ)就化解,至于你所說(shuō)的條件,我們根本不感興趣,也不足以保住你的性命。”
心月葵發(fā)(fā)出絕望的慘笑,笑聲幾近瘋狂。
“由我來(lái)送你最后一程。”鐵血無(wú)雙摩拳擦掌,上前道:“我本從來(lái)不殺女人,今天破例。”
“想殺我,簡(jiǎn)直是妄想。”
心月葵縱聲狂笑,于是干脆把心一橫,手掌中一道咒文出現(xiàn)(xiàn),接著用力將其捏碎。
“蝕靈,現(xiàn)(xiàn)在封印你們的咒文已經(jīng)(jīng)破碎,你們徹底自由了,快發(fā)(fā)揮你們饑餓的本性,將這些家伙全部吃個(gè)(gè)干凈吧!”
伴隨著咒印的破碎,所有蝕靈的眼睛亦隨之破碎,它們徹底失去視覺(jué),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憑嗅覺(jué)逮到的生命都會(huì)(huì)被吞噬。
蝕靈本體解放,立即無(wú)限制膨脹,很快就變得數(shù)(shù)十丈高,巨大的血口張開,露出鋒利的牙齒,兇猛如虎,欲擇人而噬。
“一共九頭蝕靈本體,看來(lái)很有趣。”鐵血無(wú)雙興奮道。
“不可大意,這些蝕靈不容易對(duì)(duì)付。”隨風(fēng)(fēng)起舞警告道。
“不容易對(duì)(duì)付才有意思,如果都像六部大神那樣不堪一擊,這一趟豈不是白來(lái)了。”鐵血無(wú)雙摩拳擦掌,隨時(shí)(shí)準(zhǔn)(zhǔn)備撲上去。
“心月葵為求活命,竟然不惜放出蝕靈本體,如果讓它們肆意游走中土,恐怕會(huì)(huì)是一場(chǎng)(chǎng)災(zāi)(zāi)難。”逆天而行心生感慨道。
“鐵血無(wú)雙,隨風(fēng)(fēng)起舞,你們?nèi)⑦@些蝕靈,徹底解決了這個(gè)(gè)禍根,免得它們荼毒蒼生。”
“交給我吧!大元帥。”
鐵血無(wú)雙話未說(shuō)完,就急不可耐的撲了上去。
隨風(fēng)(fēng)起舞緊隨其后。
……
神域凈土,圣賢殿。
當(dāng)(dāng)心月葵身陷絕境之時(shí)(shí),神眼卻一直關(guān)(guān)注著雙方的戰(zhàn)(zhàn)況。
他雖然人在密室面壁,面前卻多了一塊三尺見方的晶石,上面正顯示著太陰山的一切,包括逆天而行和心月葵的對(duì)(duì)話。
神眼空識(shí)(shí)界神力登峰造極,打探個(gè)(gè)把消息不過(guò)輕而易舉,三界很少有動(dòng)(dòng)靜能瞞得過(guò)他。
除了神眼以外,還有白蓮和那個(gè)(gè)黑袍人,他們立在神眼背后,關(guān)(guān)注著晶石上的一切。
“心月葵不是很得意嗎?現(xiàn)(xiàn)在弄成這幅狼狽模樣,哪里還有大祭司的風(fēng)(fēng)度,實(shí)(shí)在太解氣了。”白蓮幸災(zāi)(zāi)樂(lè)禍道。
“心月葵還不能死。”神眼語(yǔ)出驚人道。
“為何?她不過(guò)是靠色相上位的婊子,大長(zhǎng)老還留她干嘛?”白蓮不解的問(wèn)道。
“心月葵精通各類咒術(shù)(shù),而且成就非同一般,這關(guān)(guān)系到我們計(jì)(jì)劃的成敗。”神眼解釋道。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黑袍人突然發(fā)(fā)問(wèn)道。
“我已將消息遞給天武,他很快就會(huì)(huì)前來(lái)找我的。”神眼語(yǔ)氣肯定,似乎對(duì)(duì)此十拿九穩(wěn)(wěn)。
“你想借這個(gè)(gè)機(jī)(jī)會(huì)(huì)復(fù)(fù)出?”黑袍人直接挑明道。
“心月葵的生死,還不足以令老夫重掌圣賢殿,但是可以強(qiáng)(qiáng)調(diào)(diào)老夫?qū)τ諫褡宓鬧匾裕院笤儆形ky,就是我們的機(jī)(jī)會(huì)(huì)。”
“和冥族的戰(zhàn)(zhàn)爭(zhēng)就在眼前,可【天】卻受困于幻島,到時(shí)(shí)候兵臨城下,神族群龍無(wú)首,你這個(gè)(gè)大長(zhǎng)老自然可以登場(chǎng)(chǎng)力挽狂瀾。”黑袍人直接說(shuō)出神眼的打算。
“不錯(cuò)(cuò)!你果然是個(gè)(gè)天才,真不枉老夫與你合作。”神眼的語(yǔ)氣中不乏夸贊之意。
“可是你又如何肯定天武會(huì)(huì)來(lái)找你。”白蓮大惑不解。
“蠢貨!同樣是合作伙伴,差距怎么會(huì)(huì)這么大。”神眼心中暗暗罵街,卻又不得不解釋。
“因?yàn)閯x那門,現(xiàn)(xiàn)如今的神族能施展剎那門的只有老夫一個(gè)(gè),太陰山距離神域何止萬(wàn)里,即便天武一刻不停的趕過(guò)去也來(lái)不及,因此只能動(dòng)(dòng)用剎那門。”
“原來(lái)如此!”白蓮恍然,接著又問(wèn)道:“可是心月葵已危在旦夕,如何能堅(jiān)(jiān)持到天武救援。”
“真是愚蠢到不可救藥。”神眼暗暗搖頭。
“冥族要對(duì)(duì)付這些蝕靈就已經(jīng)(jīng)不容易,何況還有個(gè)(gè)實(shí)(shí)力暴增的天魁,他現(xiàn)(xiàn)在已有圣王的實(shí)(shí)力,拖上一時(shí)(shí)三刻不是難題。”
“哼!天魁不過(guò)一介武夫,現(xiàn)(xiàn)在竟然爬到我的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必讓他葬身九空血蓮池內(nèi)(nèi)。”
白蓮嫉妒這個(gè)(gè),嫉妒那個(gè)(gè),現(xiàn)(xiàn)在連天魁都嫉妒起來(lái)了,其心胸之狹隘可見一斑。
“天武已經(jīng)(jīng)趕過(guò)來(lái)了,你們快離開吧!”神眼提醒道。
“知道了!”
只見光華一閃,白蓮和黑袍人已經(jīng)(jīng)消失無(wú)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