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深夜。
云州城外突降大雨,五指峰滂沱山路、濕滑難行。此時(shí)(shí),卻見密林深處一人急急狂奔,而其身后也有數(shù)(shù)名夜行殺手提刃窮追,一行人雨夜相殺,不知奔了幾百里路。
“殺了我對(duì)(duì)你們有什么好處?”被追者手握斷刀,衣衫帶血,似是已受過(guò)幾處刀傷,眼神中透漏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在倉(cāng)皇逃命中仍不忘碎碎問(wèn)道。
“哼”沒(méi)有過(guò)多的言語(yǔ),后面殺手中追在最前位一人黑紗罩面,身著灰衣,似是首領(lǐng)(lǐng)模樣,手執(zhí)(zhí)長(zhǎng)劍冷言一哼,似是不屑,算是應(yīng)(yīng)答。
夜,冷冷、沉沉。
雨,綿綿、漉漉。
不知是林深路雜,還是斷刀人本身對(duì)(duì)著云州城郊山路并不熟識(shí)(shí),三竄兩繞間,斷刀人竟倉(cāng)皇失措間逃至一處崖邊,立于崖邊舉目遠(yuǎn)(yuǎn)眺,即是燈火闌珊的云州城。而斷刀人也心知,再往前奔襲半刻鐘,便會(huì)(huì)有門人接應(yīng)(yīng),但在他看來(lái),這近在咫尺的云州城現(xiàn)(xiàn)在卻成了他難以到達(dá)(dá)的終點(diǎn)(diǎn)了。
終究還是鬧逃生天嗎?斷刀人暗嘆一聲,正在思索間,身后傳來(lái)一聲利喝:“翻云一劍!”名招出、劍鋒至,斷刀人身殘力疲,堪堪躲過(guò)致命一擊,卻也被劍氣所傷,左肩再次滲出一絲腥紅,殺戮之氣隨即彌漫。
出劍人正是追的最緊的灰衣首領(lǐng)(lǐng),隨后幾名殺手相繼趕上,按“日月星”三光之位,將斷刀人逃生路線死死鎖住。
“你們到底是……”未等斷刀人問(wèn)出話來(lái),幾名殺手冷然出招,無(wú)再多的言語(yǔ)。
夜來(lái)雨橫風(fēng)(fēng)狂,滿目殺戮血紅!殺手四人殺意縱橫、灰衣首領(lǐng)(lǐng)旋劍破雨,一舞雨中劍理,不給中心被圍之人留一絲生機(jī)(jī)。而他們卻不知道,在另一處更高的峰巔,有一道偉岸的身影凝眉而視,縱然暗月無(wú)光、雨驟風(fēng)(fēng)摧,但崖邊發(fā)(fā)生的這一切,依然無(wú)法逃脫他那如鷹隼般銳利雙眸。
“想不到,名滿天下的‘叱酒方遒’竟是如此下場(chǎng)……”峰巔人嘴角呢喃,眉宇只是微挑,看不出情緒有何變化。
驟然,崖邊戰(zhàn)(zhàn)局生變,“要?dú)⑽遙騁慘銈円煌閽幔 睌嗟度絲窈紉宦暎瑯O招上手,竟然是驚鴻閣的“名刀三斬”之一的:“刀說(shuō)·【江山如畫·一刀傾城】!”逼命之刻,斷刀人手握殘刀縱身躍起,使出本門絕學(xué)(xué),刀法以大開大合之勢(shì)殺向圍攻殺手,瞬間大地震蕩,殘刀寒芒盡吞凜凜劍影,四周景物盡遭刀屠,只聽得“當(dāng)(dāng)、當(dāng)(dāng)”的幾聲兵器互擊之聲撕破長(zhǎng)空,三名黑衣殺手負(fù)(fù)傷倒地,灰衣首領(lǐng)(lǐng)也被震得連退數(shù)(shù)步。然而斷刀人卻是殘刃飛出,慘叫一聲,一身錚錚鐵骨重重衰落崖邊,再也動(dòng)(dòng)彈不得。
“能支撐至此,你也……咳咳……不枉……‘叱酒方遒’之名”隨行的幾名黑衣殺手勉強(qiáng)(qiáng)起身,似受傷不輕,凜笑聲中也不若之前譏朗,接續(xù)(xù)喝道,“驚鴻閣,覆滅吧!殺!”
血光起,慘呼聲落,伴隨著天邊響起的一聲驚雷,崖邊血光盡染,夜雨滔滔仿佛決堤泄下,似是直要將今夜所發(fā)(fā)生之一切沖刷干凈方才歇止……

拾貳書生
小說(shuō)是短篇,為大家讀起來(lái)能方便,我會(huì)(huì)盡量減少登場(chǎng)的人數(shù)(shù),然每一個(gè)(gè)人的設(shè)(shè)定清晰、方向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