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心想:“陸軒,哦,不,沈軒,深情雖隨記憶而去,沒關(guān)系,畢竟你還在,我還記得你。”
沈軒端起鈞瓷碗,慢慢地用勺子喂水給沈然,初陽般溫潤的光撒在沈軒的眼神中,盡是寵溺。沈然不經(jīng)心的喝水,又從嘴角流下半股濕了衣襟。
沈母趕忙用手帕拭去水痕。“軒兒,還是為娘來吧!你去打桶熱水來。”
“是,孩兒告退。”
沈然此時望向沈母淡漠無奈的目光夾雜著一絲對沈軒的挽留,但沈母回應(yīng)的眼神只有慈母的關(guān)心。望著沈軒的背影輕衫綸帶滿是柔情。
之后幾日沈然在三個哥哥照顧中以及沈母過度的關(guān)懷下漸漸恢復(fù)了體力,只是原本在現(xiàn)代時溫和的面龐平添了幾分禁欲。
秋陽微暖,沈家后院,菊與徑相連襯,鳥伴蟲共歌鳴。沈然倒也清閑帶著婢女榕樹下品花茶,吃糕點,坐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云卷云舒。
“小妹,你在那呢!”
沈然探頸望去,只見三位哥哥衣衫韻動漫然走來,大哥沈軒輕搖折扇,四下張望,二哥沈寒微握扇柄,玄色輕衫風(fēng)不起,發(fā)散肩頭頗深沉,三哥沈轍衣衫隨亂步,四下喊話。
沈然喊道:“大哥,二哥,三哥,我在這呢!”
沈轍最先看到揮舞的粉嫩衣袖,快跑過去輕身越過樹叢扯住沈然衣袖。
“喂!沈轍放開然兒。”兩哥哥異口同聲大聲喊到,然而聽到的卻是沈轍一聲大叫:“啊!小妹你騙我。”
其實那衣袖自然不是沈然的,沈然婢女小如打小喜歡三少爺,一聽三少爺?shù)穆曇裊ⅠR伸手打招呼。不過這小如的像貌實在不敢恭維,膀大腰圓,臉大如餅,一說話跟山中母老虎似的。
“三公子,討厭。”小如造作的探手向沈轍揮了下手絹又收回嬌羞的斜眼撇了一眼三公子。
沈轍緩緩扭過頭去,麻利的走開,恰好看到沈然兄妹三人笑的歡心。沈轍悲催地看著他們心中五味雜陳,真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三哥,你如今和小如有了肌膚之親,改日我去告知爹爹,為你們擇日完婚如何?”
“那敢情好啊!到時候小姐您就是我王如的小姑子了。”小如趕緊說道。
“唉!我的好嫂子。”
“妹妹盡拿我取笑。”
其實眾人皆明白這不過是一時的歡喜,封建制度下小如的人生早在成為婢女那一刻就已經(jīng)定好了劇本,再怎樣也不過是臨場發(fā)揮。
眾人笑過,沈然看向沈軒,微然一笑。“軒哥哥,你們今天怎么又空來看然兒了。”
“我來說,我來說,你是不知道,剛才阿娘大鬧書房,終于把我們趕出來了,外面的天空真好,什么知乎者也搞的我頭都大了。”
一旁依著榕樹賞花許久未說話的沈寒厭世輕蔑一笑:“不思進(jìn)取。”
“唉唉唉!你說什么呢?再再再……說一遍試試。”沈轍用扇子指著沈寒毫無底氣的說道。
沈寒看他一眼,輕然起身。嚇得沈轍匆忙躲到沈軒身后,顫巍巍地伸出個膽怯卻萌氣委屈的臉。“大大……大哥,保護我。”
沈寒慢慢地走近,沈轍繼續(xù)害怕著,忽然沈寒拉起沈然的手。
“走吧!父親找我們。”
花草盈漫處,一眾人悄然離去,同時夾雜著沈轍的叫囂聲。
沈家大堂。
“什么!進(jìn)宮!”

Panache
開始,虐渣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