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在健身房,秦栗子找到正在跑步機(jī)上揮汗如雨的霍驍,把《探秘》的劇本遞給了他。
“網(wǎng)(wǎng)劇?”霍驍按了跑步機(jī)上的暫停鍵,從上面走下來,看了一眼劇本的封面。
“現(xiàn)(xiàn)在不是五年前了,好劇不一定要在電視臺播出,網(wǎng)(wǎng)劇的創(chuàng)(chuàng)作尺度更自由,年輕人也更習(xí)慣在網(wǎng)(wǎng)上追劇。”
“我還以為秦大經(jīng)(jīng)紀(jì)夜會投資人是為了鞏固傅離的電影戲份,原來捎帶著還幫我截和了一個資源啊。”霍驍莞爾一笑,出言不遜。
秦栗子俏臉一凝:“你什么意思?”
“正如你所說,現(xiàn)(xiàn)在網(wǎng)(wǎng)絡(luò)(luò)發(fā)(fā)達(dá),深夜里發(fā)(fā)生什么事,有人聽聽墻角,轉(zhuǎn)(zhuǎn)眼就傳到網(wǎng)(wǎng)上了,我當(dāng)你的公司是怎么做大的?原來是這么撕資源的。”
“我只是……”話未說完,秦栗子卻覺得不必解釋,抿唇收了聲。
霍驍翻了幾頁本子,正色道:“不管你是怎么求得這個角色的,我都要先回去看看劇本。如果是爛戲的話,我寧愿自己付違約金。”
秦栗子心里有一絲刺痛,可眼前的人卻看不到。論演技她也并不是沒有,在他面前她從來就沒讓自己被看穿過。
之后,霍驍同意接了這部戲,于是《探秘》順利開拍。
秦栗子親自鎮(zhèn)(zhèn)守片場,每天寸步不離,顯示出對霍驍復(fù)(fù)出的首部戲的極大重視,但即使這樣,劇組里仍有些習(xí)慣捧高踩低的人,凡事常忽略了霍驍。
霍驍對花生過敏,飯盒里卻有它;霍驍拍完跳水戲無人張羅換衣吹干;霍驍收到的劇本不是最新版,說錯臺詞,挨了導(dǎo)(dǎo)演不少罵。
秦栗子起先經(jīng)(jīng)常買補(bǔ)品送到劇組,討好不見效,又一忍再忍,終于忍不住當(dāng)場發(fā)(fā)火,打算震懾一下那些宵小,可是她卻沒料到最先回應(yīng)(yīng)的會是霍驍。
正在發(fā)(fā)高燒的他把秦栗子拖進(jìn)狹小的雜物間,沉著臉說:“秦大經(jīng)(jīng)紀(jì)可能帶大明星帶慣了,受不了沒人前呼后擁的委屈,但我只是一個復(fù)(fù)出的小演員,你在我身邊工作的時候,我不希望別人說我耍大牌。”
那天霍驍出去拍戲后,秦栗子在雜物間發(fā)(fā)了很久的呆。
之后她發(fā)(fā)了幾條短信。幾日后,傅離、張慧、尹素兒和周知節(jié)(jié)輪流來探班霍驍。傅離當(dāng)天還客串了一個角色,張慧答應(yīng)(yīng)演唱主題曲,周知節(jié)(jié)點頭答應(yīng)(yīng)到時候主持這部劇的發(fā)(fā)布會,尹素兒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十分期待這部劇的播出。
當(dāng)劇組的人意識到霍驍一個過氣的人,在深海娛樂竟然沒有被排斥,還備受提攜時,紛紛轉(zhuǎn)(zhuǎn)變了態(tài)(tài)度。
“栗子,你不用覺得欠我們的,無論再忙這事也要幫你。”尹素兒,臨走時看見秦栗子眼里有歉意,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他不懂,我們四個人懂。”
只是輕輕地一拍,秦栗子的身子,卻一軟扶著旁邊的柱子才站穩(wěn)(wěn)。
“怎么了?”尹素兒有些擔(dān)心。
“沒事,只是這幾日他發(fā)(fā)著高燒也要堅持拍戲,我照顧起來有些累。”
“好機(jī)會!那他感動了嗎?”
秦栗子蒼白的一笑,轉(zhuǎn)(zhuǎn)頭看向正在拍戲的霍驍,應(yīng)(yīng)該沒有吧,他多半只把這當(dāng)成是經(jīng)(jīng)紀(jì)人對藝人應(yīng)(yīng)有的照顧,看不到她寧可自己替他生病的心思。
他全部心神都琢磨劇中的角色,因為太久沒演戲了,所以他對這個來之不易的機(jī)會,看得比生命還珍貴,什么危險動作都自己親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