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你怎么耍賴
‘又躲了過去?’
忍者不再驚訝,此時(shí)心頭只有謹(jǐn)(jǐn)慎。
畢竟可以幾次三番躲過自己全力攻擊的人,就算再怎么弱小,也是有著可以反殺自己的機(jī)(jī)會(huì)和能力,不可輕敵這個(gè)經(jīng)(jīng)驗(yàn)(yàn)早就在自己加入根部被訓(xùn)(xùn)練的時(shí)候就被教會(huì)了,更何況……
忍者看了看自己腹部,那里有著一道永遠(yuǎn)(yuǎn)無法消除的傷疤,是他第一次執(zhí)(zhí)行任務(wù)(wù)時(shí)留下的,也是自己為了無謂的同情而付出的代價(jià),是他永遠(yuǎn)(yuǎn)無法忘記的恥辱。
自那以后,他就發(fā)(fā)誓再也不會(huì)無謂輕敵。
‘這一次,絕對(duì)宰掉你,可惡的小鬼。’
忍者眼露兇光,跑動(dòng)起來拉出一連串的恍惚的影子。
同時(shí)在心中立下了一個(gè)……flag.
大概他還不知道自己立了一個(gè)flag吧。
‘來了嗎。’
水門沒有再次沖上去拼近身戰(zhàn)(zhàn),他要好好利用來之不易的特殊感覺,只要這種感覺在,世間萬物都在他眼里變慢,而他的感官更加敏捷。所以只要找到忍者的破綻,提前發(fā)(fā)動(dòng)攻擊就可以擊殺對(duì)方。
他完全不用冒險(xiǎn)。
水門這樣想著,然后……他看到對(duì)面的家伙結(jié)(jié)印了。
喂喂,犯規(guī)(guī)了吧,太賴皮了吧!
對(duì)付我這么一個(gè)學(xué)(xué)生還結(jié)(jié)個(gè)毛的印啊,不覺得恥辱嗎?
身為忍者的尊嚴(yán)(yán)呢?!
就沒有一點(diǎn)(diǎn)強(qiáng)(qiáng)者的自覺嗎?!
水門在心中吐槽。
忍者沒有聽到水門的心聲,大概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會(huì)當(dāng)(dāng)成一回事,手中的印法變幻,穿花蝴蝶般短短的六個(gè)印法看上去一瞬間就完成了,最后忍者的手印停留在寅字印上,奔跑中忍者猛然挺胸,胸膛高高鼓起,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似的,一息之后張口——面具后面張口水門也看不到——一顆巨大的橘紅色火球就從面具前噴涌而出。
火球是橘紅色的,橘紅色的光芒和高溫一齊炙烤大地,接近的地面都被烤的水分蒸發(fā)(fā),淡淡的白色氣流升起轉(zhuǎn)(zhuǎn)眼就被蒸得一干二凈像是從未出現(xiàn)(xiàn)過,橘紅色的大地出現(xiàn)(xiàn)細(xì)(xì)密如蛛網(wǎng)(wǎng)般的龜裂。
豪火球之術(shù)(shù)。
最常見的火遁忍術(shù)(shù)。在木葉里只要會(huì)火遁的忍者,只要級(jí)別在中忍及以上,基本就會(huì)上一手。
雖然是非常基礎(chǔ)(chǔ)的C級(jí)火遁,但是在人和人手中用出來也是不同的。
這一招本來就是宇智波家的家傳忍術(shù)(shù),在宇智波那群精神病手里自然更加強(qiáng)(qiáng)大,說不定家族里還有著獨(dú)(dú)特的技巧,威力在他們手中自然更強(qiáng)(qiáng)一點(diǎn)(diǎn)。
如果只是在普通下忍手里,也就是只能燒一下飛來的苦無手里劍什么的。
如果放在宇智波斑手里,那就更不是一個(gè)級(jí)別了。
所以說,面對(duì)著飛來的巨大火球,水門其實(shí)(shí)一點(diǎn)(diǎn)都……
慌死了啊!
水門看著飛來的火球雖然心里很慌,但是面上依舊嚴(yán)(yán)肅,畢竟他的感官里火球飛的速度不快。
于是在看到火球被噴出的瞬間,他就做出了決定——踩在大地上的腿用力,大腿小腿上的肌肉瞬間從平緩的水流變成了堅(jiān)(jiān)硬的巖石,如同被雕刻成雕像有著完美線條的大理石,然后,他從原地躲著火球向一邊跑去。
再怎么說那也是動(dòng)漫里的劇情,真實(shí)(shí)世界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火球還燒不死人的事情發(fā)(fā)生啊!如果真有那人的皮膚是鋼還是鐵啊!他是鋼鐵俠嗎?這個(gè)世界可沒有鋼鐵戰(zhàn)(zhàn)衣!
火球速度很快,在水門剛剛躲過去兩次呼吸后就從他原本待著的地方?jīng)_了過去,高溫灼燒空氣,卷起的熱浪向兩邊排開,盡管離得不近,水門依舊感到一股炙熱之感。
砰
站定之后水門目光微移,看了一眼火球落地的地方,只見那里火焰升騰地面破開一個(gè)淺淺的坑洞,周圍都是泥土,桔紅色的火焰燃燒著,將地下的泥土燒的干巴巴黑如焦炭。
只看了一眼水門就知道什么火遁打不死人之術(shù)(shù)都是騙人的,那樣子的攻擊打在他身上不死也得重傷。
‘動(dòng)漫誤我!’
就在水門想著有的沒的的時(shí)候,忍者沿著火球襲來的軌跡奔來,一只手掣著苦無想要近身搏斗,但是這在依舊保持著奇妙狀態(tài)(tài)的水門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緩慢,盡管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依舊跟不上感官和思維反應(yīng)(yīng)。
于是。
鐺
兩把苦無砰在了一起。
閃爍的火星四射,一瞬間的迸發(fā)(fā)照亮二人的面孔——平靜的水門和猙獰的面具。
水門計(jì)(jì)算好時(shí)間,提前讓身體做出了動(dòng)作,然后就看到在緩慢的世界里,他和對(duì)方的身體都按照他的設(shè)(shè)想做著緩慢的動(dòng)作,直到兩人手中的苦無撞在一起,不差分毫。
‘原身的腦子還真是好用啊。’
這已經(jīng)(jīng)不知道是水門第幾次贊嘆了,而后水門就看到了忍者藏在身后的手里抓著的苦無,那把苦無從背后露了出來,鋒利的刀劍閃著寒光。
大概忍者是要進(jìn)(jìn)行一次戰(zhàn)(zhàn)術(shù)(shù)突襲,所以另一只手上也拿了一把苦無,但他絕不會(huì)料到自己的行動(dòng)還沒有實(shí)(shí)施就已經(jīng)(jīng)被識(shí)破,這次的行動(dòng)也注定無果。
接下來,水門二人這片不大的區(qū)(qū)域內(nèi)(nèi)上演了一場(chǎng)算不得高超但異常激烈的體術(shù)(shù)戰(zhàn)(zhàn)斗。
苦無幾乎每隔幾秒鐘都要撞擊一次,黑色的利刃上火星像是盛開在彼岸的花,發(fā)(fā)絲凌亂,衣服被無序的動(dòng)作一時(shí)拉得筆直一時(shí)又被揉起,奔跑時(shí)呼嘯的風(fēng)(fēng)也在低聲鳴唱,傳向遠(yuǎn)(yuǎn)方的苦無撞擊聲仿若鐘鳴。
鐺…
鐺
鐺
鐺
鐺
鐺
狂風(fēng)(fēng)暴雨般苦無碰撞的聲音響徹這片不大的區(qū)(qū)域,聽上去就像是宏大的交響樂,在恢弘的古典場(chǎng)合百人樂隊(duì)(duì)手持各種樂器,弓弦木管銅管打擊樂器的聲音迸發(fā)(fā)交織成網(wǎng)(wǎng),又像是暴雨般從天降落,分明種類數(shù)(shù)量很多卻井井有條,像是遵守著某條規(guī)(guī)則,在狂亂的聲音中演繹旋律之美。
此時(shí)兩個(gè)人都全神貫注,全身血液快速循環(huán)(huán)提供氧氣使得他們面色都出現(xiàn)(xiàn)了不正常的潮紅,體內(nèi)(nèi)每一條神經(jīng)(jīng)都在傳遞大腦一秒接一秒傳來的信號(hào),然后把這些信號(hào)通過電生電的形式轉(zhuǎn)(zhuǎn)換傳到另一條神經(jīng)(jīng)上,全身的肌肉賁起如同鋼鐵,力量流水一般被肌肉壓縮灌入骨骼,然后再傳遞到大地或苦無上,用以躲避和揮砍,他們眼里只有對(duì)方的身影和動(dòng)作,當(dāng)(dāng)一方做出反應(yīng)(yīng)時(shí)另一方就要做出反應(yīng)(yīng),不然迎接自己的就是一把冰冷……或者說溫?zé)岬目酂o——他們戰(zhàn)(zhàn)時(shí)苦無多次高速碰撞產(chǎn)(chǎn)生的熱量讓冰冷的利刃都有了一絲溫暖·。
此時(shí)忍者心中僅剩的,除了下一次攻擊該怎么出刀和下一次躲閃該用什么形式,就只有一個(gè)念頭。
‘這人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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