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隊(duì)伍中,名為張巧兒的女隊(duì)員召喚出了一只體長五米左右的遠(yuǎn)(yuǎn)古劍齒虎,兩只長牙銀光閃閃,十分兇猛。
身穿黑色羽絨服的趙禹雙袖間“咻咻咻”揮出了大量快到模糊的黑色羽毛暗器,目標(biāo)(biāo)是莫然小隊(duì)全體人員。
瘦高男子胡勇右手伸長,抓向了上官櫻后腰的小包,就只有上官櫻身上有著可以裝東西的小包,所以他判斷所有的令牌一定就是在對方的女隊(duì)員身上。
“鄧涼你負(fù)(fù)責(zé)(zé)保護(hù)(hù)好自己就行!”倪月客對隊(duì)伍中那名能力是千里眼的隊(duì)員喊了聲,畢竟觀察和追擊還好說,但是在正面戰(zhàn)(zhàn)斗中的話,【千里眼】這能力確實(shí)沒什么作用。
“好的隊(duì)長!”鄧涼后退了一段距離。
倪月客的身上驟然迸發(fā)(fā)出一層包裹全身的火焰,直接迎上了對方的隊(duì)長莫然。
‘一個(gè)召喚類,一個(gè)武器類,一個(gè)變化類,一個(gè)應(yīng)(yīng)該是輔助類,而這隊(duì)長是元素類,看氣息這隊(duì)長妥妥的是一位A級巔峰,其余應(yīng)(yīng)該都是B級左右...’
莫然眼睛微瞇,二話不說朝對方轟出一道金色手掌,順勢將那趙禹揮出的黑色羽毛暗器全部拍散,同時(shí)對著自己的隊(duì)員發(fā)(fā)出指令道:“石懟你負(fù)(fù)責(zé)(zé)盯著那個(gè)叫做鄧涼的,劉帥你去對劍齒虎,上官櫻去打黑羽絨服男子,手臂伸長的那家伙就交給你了北辰!”
從倪月客的叫喊中,莫然便知道那鄧涼應(yīng)(yīng)該是對方隊(duì)伍中實(shí)力最弱的,或者說是能力偏向于輔助類,在正面對戰(zhàn)(zhàn)中沒什么效果的,所以便選擇讓自己隊(duì)內(nèi)(nèi)綜合實(shí)力最弱的石懟去對戰(zhàn)(zhàn)那鄧涼。
而劉帥也是召喚系,銀龍打劍齒虎絕對沒問題,光是體型便壓制了一籌。
上官櫻的刀法精湛,對陣暗器肯定可以防御下來,而一旦讓上官櫻近身,那黑色羽絨服男子幾乎必?cái)o疑。
至于可以改變身體部位長度的瘦高男子,憑借北辰化為蒼藍(lán)(lán)猛獸后的速度,讓對方想碰觸到都難,獲得勝利也是輕而易舉的!
幾秒鐘的時(shí)間內(nèi)(nèi),莫然那飛快運(yùn)轉(zhuǎn)(zhuǎn)的大腦便將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dāng)了起來。
峽谷內(nèi)(nèi)聲響連連,數(shù)(shù)分鐘的時(shí)間內(nèi)(nèi),雙方隊(duì)員大打出手,強(qiáng)如莫然和倪月客已經(jīng)(jīng)互相攻擊了數(shù)(shù)十次,二者都閃過了對方的每一次攻擊,不過總體而言莫然要稍顯輕松一些,體力也是消耗得更少。
劉帥驅(qū)(qū)使著銀龍完全壓制著張巧兒的那只劍齒虎,一點(diǎn)都不憐香惜玉,畢竟銀龍光是體型上就足夠讓劍齒虎喝一壺了,更不用說那強(qiáng)悍的防御力和令陸地生物十分頭疼的騰空能力。
上官櫻血刀連舞,使得趙禹的黑色羽毛暗器根本近不了身,再發(fā)(fā)出多少都是白白浪費(fèi)靈氣,而上官櫻則是朝著對方步步緊逼,好幾次都差點(diǎn)能一刀結(jié)(jié)束戰(zhàn)(zhàn)斗。
北辰對著胡勇發(fā)(fā)起一陣更比一陣猛的沖撞,威勢逐漸攀升,速度愈來愈快,逼迫得胡勇無法施展身體部位的延伸來進(jìn)(jìn)行遠(yuǎn)(yuǎn)程打擊,只能被動防御,而且還防不住,身上的傷痕漸漸多了起來。
石懟則是猛吸一大口氣憋住,化身大肉球追著那鄧涼碾去,鄧涼就只能奮力狂奔,一人一球在峽谷中開始賽跑。
總體局面來看,莫然小隊(duì)完全便是碾壓著倪月客小隊(duì)。
“胡勇,你快拉一下巧兒,她要被撞到了!”倪月客無意間瞥到那巨大銀龍?jiān)謐卜藙X虎后,繼續(xù)(xù)朝著手足無措的張巧兒沖去,便大聲喊道。
此刻胡勇是倪月客小隊(duì)中距離張巧兒最近的,但是他自身難保,在北辰的撞擊下穩(wěn)(wěn)扎馬步雙臂格擋在身前,被動挨打,惱羞成怒道:“別特么BB了,沒看到老子自己都很危險(xiǎn)嗎!?”
倪月客嘆息一聲,這樣的團(tuán)隊(duì)怎么能夠取得勝利?
再迅速瞥了兩眼鄧涼和趙禹那邊的情況,都不容樂觀。
‘那么,即便是我一個(gè)人贏也好,最起碼我要戰(zhàn)(zhàn)勝對方的隊(duì)長!’
“戰(zhàn)(zhàn)斗的時(shí)候可別分神!”莫然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出現(xiàn)(xiàn)在了倪月客的身后,一掌緊貼著對方背部,最近距離地轟出了一道金色手掌。
倪月客:!!!
一聲轟然巨響,整個(gè)峽谷都是一陣巨動。
無數(shù)(shù)灰塵揚(yáng)起,甚至?xí)簳r(shí)打斷了其余人的戰(zhàn)(zhàn)斗。
等到灰塵散去,莫然看到那依然站立著的倪月客,而且身上火焰似乎越發(fā)(fā)兇猛,心中略微有些詫異,實(shí)際上方才為了不誤殺或者是重傷對方,莫然是留了手的,更何況莫然已經(jīng)(jīng)帶領(lǐng)(lǐng)隊(duì)員和戊進(jìn)(jìn)行了一場大戰(zhàn)(zhàn),所以剛剛那道金色手掌的威力其實(shí)是無法和他平時(shí)全盛狀態(tài)(tài)下的攻擊相提并論的。
但即便如此,對方居然還能夠站著,而且瞧著狀態(tài)(tài)并未衰弱半分,這就讓莫然有些匪夷所思了。
倪月客的嘴中吐出一道漆黑的煙霧,似乎是將莫然所造成的傷害都吐了出來一般。
他擦了擦嘴巴,道:“我的能力名為【陽炎】,現(xiàn)(xiàn)在陽光正盛,是我能力最強(qiáng)的時(shí)候!”
“我一定要打敗你!”倪月客分立前沖,身后帶起了一道長粗的高溫火焰!
面對朝自己兇猛沖來的火龍,莫然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原來如此,真是個(gè)不錯(cuò)的能力。”
“那我就不留手了!”
“【合掌】!”
莫然雙手拍在一起。
“咚”的一聲,似乎響徹天地,兩只光芒大放的金色手掌從火龍兩側(cè)(cè)合攏,將這條兇猛之物消弭在了掌間。
金色手掌自動消散,倪月客渾身浴血,一臉狼狽,身形更是搖搖欲墜。
“我...還沒...輸...我要...打敗你...證明....”
全身火焰散去的倪月客顫顫巍巍走向莫然。
莫然只是伸出一只手去,按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我對你的強(qiáng)韌表示尊敬,但是,不要再撐了。”
倪月客的臉撞在莫然的胸膛上,朝下方滑去。
莫然雙手扶住了對方,將其慢慢平放在地面之上。
接下來,莫然小隊(duì)其余幾人的戰(zhàn)(zhàn)斗也紛紛告捷,只是石懟花的時(shí)間多了些,他似乎沉浸于“虐菜”之中有些忘乎所以了,在老大劉帥的催促下最后才一鼓作氣壓趴了鄧涼,結(jié)(jié)束了戰(zhàn)(zhàn)斗。
夜幕降臨。
莫然小隊(duì)和倪月客小隊(duì)的成員們圍坐在篝火堆旁,一片祥和氣氛。
經(jīng)(jīng)歷了白日里的那場戰(zhàn)(zhàn)斗,倪月客他們輸?shù)瞇姆詵怨越o出了所有令牌,不過莫然他們只收下了還缺少的四塊,其余的還給了對方,之后莫然一方還給出了許多珍貴藥物幫忙治療對方的傷勢。
“你們真強(qiáng)啊,怪不得能夠逼得那白發(fā)(fā)家伙主動離開秘境,是我們失策了,應(yīng)(yīng)該早早更換目標(biāo)(biāo)的,現(xiàn)(xiàn)在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哎,也確實(shí)是我這個(gè)隊(duì)長沒當(dāng)(dāng)好,作出了一連串的失誤決策,現(xiàn)(xiàn)在浪費(fèi)這么多時(shí)間,估計(jì)也進(jìn)(jìn)不了第二輪了。”倪月客笑著說道,此時(shí)渾身都纏著繃帶,是鄧涼等幾位男隊(duì)員幫他換上的。
胡勇輕聲哼了哼,不過看向倪月客的眼神似乎沒以往那么多的不滿了,經(jīng)(jīng)過今天一戰(zhàn)(zhàn),倪月客的那種“不屈”感染到了他,他清楚認(rèn)(rèn)識到,即便自己當(dāng)(dāng)了隊(duì)長,也不一定能比倪月客做得好。
莫然搖了搖頭,“那家伙并不是被我們逼走的,而是...好像是在趕時(shí)間一樣。”
“趕時(shí)間?”
“對,我總感覺這次組織內(nèi)(nèi)的大比試,背后可能隱藏著什么。”
倪月客雙掌向后撐在地上,抬頭看向星空,道:“管他呢,那些大人物的心思本就不是我們能猜測的。對了,你們還打算繼續(xù)(xù)待在這秘境內(nèi)(nèi)嗎?”
莫然看了眼自己的隊(duì)員們,點(diǎn)頭道:“反正我們收集完了所有令牌,剩下的兩天就當(dāng)(dāng)做是旅游和積累經(jīng)(jīng)驗(yàn)吧,好好看一下這秘境內(nèi)(nèi)的美景,熟悉一下陌生的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