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暴雨天,郊區廢工廠,兩幫人正在械斗......
一方有百來號人,另一方只有十幾個人。
眼看著人少的一方即將覆沒......
突然,天空一道閃電劈向地面,在地上炸開一個大坑,眾人看到這景象,都停下來。
眾人朝坑里看去,一個人躺在坑里,那人正是刑飛鳴。
飛鳴爬起身來,朝著天空,憤怒地大喊:“戰天與......”
等回過神來,飛鳴發現周圍都是人。
“我回來了?時間過了多久?”飛鳴自言自語。
飛鳴走出大坑,隨便找了個人,問:“今天是幾幾年幾月幾日?”
那人看到剛才發生的事,還沒緩過來,呆呆地說了日期。
“過了三個月,不是說十天嗎?算了,先去找師傅,一定要回去”,飛鳴一個人自言自語,完全沒注意大家都在看著他,“與少,等我,別死了。”
飛鳴轉身,正準備離開,突然一個黃寸頭的人從背后偷襲他,嘴里念叨著,“裝神弄鬼”。
飛鳴一個轉身,躲開,順手朝偷襲者胸口,重擊一掌,那人被擊飛。
飛鳴盯著自己的手掌,感到不對勁。
黃寸頭從地上爬起來,大喊著:“還看什么,上啊。”
一群人聽到命令,準備朝飛鳴沖過去。
飛鳴看著他們,準備迎戰,突然一個人擋在他面前,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對著偷襲飛鳴的人大喊:“你個雜碎,人多欺負人少,有本事沖我們來。”
“這又是誰?”飛鳴心想,“我趕時間,你要出頭,就讓你吧。”
“兄弟,那你加油”,飛鳴說完,隨即轉身離開。
少年的兄弟:“我們幫他,結果他自己就這樣跑了,什么人啊。”
少年:“無所謂,本來就跟他沒關系。”
“我就討厭你這種喜歡強出頭的,那小子跑了,就繼續算算我們的賬,等解決了你,我再去收拾那小鬼”,黃寸頭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少年說。
少年:“來啊,怕你啊,你個垃圾。”
“還敢嘴硬,馬上就撕爛你的嘴,給我上。”
一大群人再一次朝著少年他們沖了上去。
少年們下手也挺狠,可惜終是雙拳難敵四手。
除了帶頭的少年,其他人都已經被打的癱在地上。
少年滿臉是血,還在掙扎著,突然背后挨了一棍,整個人摔在地上,勉強用手撐著地,想爬起來。
黃寸頭給了少年一腳,踩著他的頭,說:“怎么樣?還嘴硬不。”
“呵,垃圾”,少年不屑地說。
“死到臨頭,還嘴硬,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黃寸頭說著,接過一根木棍,“把他頭給我扶好了。”
黃寸頭舉起棍子,朝少年揮過去......
少年笑著閉上雙眼,已經做好去見閻王的準備......
突然出現一只手抓住棍子。
黃寸頭仔細一看……來人正是飛鳴。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黃寸頭看到飛鳴,驚訝地問。
飛鳴:“差不多就好,真想要他命嗎?”
“多管閑事,那你一起去死,”黃寸頭抽回木棍,朝飛鳴揮去,飛鳴躲開,給了他一腳,那人被踢飛。
少年睜開了雙眼,抬頭看到飛鳴正站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
飛鳴:“沒那個本事,就別強出頭。”
少年笑了笑,暈了過去。
黃寸頭:“小鬼,膽子挺大的,還敢回來。”
飛鳴轉身一臉冷漠地看著黃寸頭,說:“給你一腳,是不是太輕了?”
黃寸頭:“上,弄死他。”
“浪費時間”,飛鳴一瞬間沖到黃寸頭面前,連續給了他好幾拳。
黃寸頭痛的跪在地上,飛鳴掐住他的脖子,說,“讓他們滾,不然……”
飛鳴說著,掐住對方脖子的手也在使勁。
“老子…可是…風雷門的人,你敢…動我”,黃寸頭艱難地說著。
“風雷門?沒聽過!不過,你脖子斷掉的聲音,我馬上就會聽到”,飛鳴說著,繼續用力。
黃寸頭手下想沖上去救他,飛鳴加大勁。
“都...別...動”,黃寸頭慫了,說:“全部…滾開。”
飛鳴冷冷地說:“兩個選擇,帶著你的人滾,或者讓他們抬著你滾。”
黃寸頭明顯心有不甘。
“趕緊做決定,不然我怕你的脖子撐不了多久”,飛鳴不耐煩地說著。
“好,我們走”,黃寸頭不情愿地說著。
飛鳴松開手,黃寸頭連滾帶爬的跑到他手下那。
“臭小鬼,你死定了,全部給我上,”黃寸頭大喊著。
一群人朝著飛鳴沖了過去。
“就知道會這樣”,飛鳴不屑地說著。
沒多久,飛鳴就站在了黃寸頭面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還來嗎?”
黃寸頭張著嘴巴,睜大雙眼,看著飛鳴背后,自己的一百多號小弟,被打的躺在地上,痛的打滾,一臉不敢相信。
“我最后說一次,要么滾,要么在地上滾”,飛鳴開始有點不耐煩,聲音也稍微大了點。
黃寸頭不甘心,可是沒辦法,只能灰溜溜的帶著小弟離開。
離飛鳴一段距離后,轉身對飛鳴說,“小鬼,風雷門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便急忙離開。
“風雷門?”飛鳴嘴里又重復了下。
如果此刻的飛鳴知道他們是害他斷手,間接害與少生死未卜的人,他們怕是一個都走不了。
飛鳴轉身看著那幾個倒在地上的人,把他們抬到沒雨的地方,確定都還活著,隨即離開。
夜修羅酒吧。
“師傅……師叔……”,飛鳴一進門就大喊著。
可是……整個酒吧,空蕩蕩的,人沒有,連桌椅都沒了。
“倒閉了?”
飛鳴在酒吧找了一遍,別說人,鬼都沒有,完全荒廢了。
走出酒吧門口,飛鳴找了個路人問:“你好,這間酒吧倒閉了嗎?”
“可能吧,兩個月前就徹底停業了”,路人說完,便走開。
“這鬧哪出?虛若…對,虛若…”,飛鳴正想去找虛若,可剛走兩步就停了下來,“虛若那深山老林的,上次出來根本沒記住位置和路線……”
“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消失在時空縫隙里”,飛鳴還在想怎么辦時,突然背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飛鳴回頭,看到天與正站在那,一臉笑地看著他。
“你是人還是鬼???”飛鳴看著天與問。
天與:“這青天白日的,你能看到鬼嗎?”
飛鳴緩緩走近,仔細端詳著天與。
“干什么嘞,不要用那么惡心的眼神看著我,不自在”,天與說。
“你還覺得不自在”,飛鳴嘴里念叨著,突然給了天與一拳。
天與一下沒注意,中了招。
“三個月沒見,你這一見面,就打算跟我過幾招嗎”,天與一邊摸著臉,一邊說。
“我他媽以為你死在神界了”,飛鳴哭著說,然后又擁抱了天與。
與少被這突然的熱情整不會了,說:“鳴少,別哭的跟個小媳婦一樣,哭也就算了,別抱那么緊,路人都看著呢。”
這場景,在路上的回頭率特別高。
“你們倆干嘛呢?”
天與的背后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飛鳴擦了下眼淚,仔細看過去,表情立馬嚴肅起來,挪了位置,把與少擋在身后。
“與少,快跑,神界都追到這來了。”
“鳴少,你聽我跟你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廢什么話,趕緊走,不用管我。”
……
“你們還能再惡心點嗎?”
飛鳴:“公主,神界是沒人了嗎?居然派你來抓人。”
站在飛鳴眼前的人,正是神界夢城的公主,不一樣的是,這次身邊沒有稔溪跟著。
公主一臉無語地說:“你跟他解釋,我先回家,回來時買點好吃的。”
天與:“好嘞,您先回。”
公主一臉嫌棄地看了看倆人,轉身離開。
“什么情況?這就走了,她剛才說的什么意思,你又要解釋什么?”飛鳴一臉問號地看著天與問。
天與:“你冷靜了嗎?”
“嗯,趕緊說。”
天與:“其實……”
人界三個月前的神界夢城……
天與一腳把飛鳴踢進傳送門。
天與:“這樣,他就能回到人界了吧。”
公主:“嗯。”
“你們誰都不準出手,尤其是大姐”,天與看向眾人,說到,“你們如果動手,不過是死更多人而已。”
眾人看著天與,表情都很凝重,內心也很煎熬。
不泣更是眼淚不住的掉。
天與看向稔溪,說:“我已經準備好,動手吧。”
稔溪右手蓄力,正準備動手。
此刻,木蘭心中也是煎熬,“真要因為自己的私心,害了別人嗎?”
“我到底在想什么,別人是好意,但我不能那么無恥”,木蘭看了眼通往人界的大門,還沒關閉,“賭一把”。
木蘭正準備沖向天與……
“等一下”,此刻突然有人開口。
木蘭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剛說話的人正是夢城公主。
稔溪聽到公主開口,也散去了右手蓄積的力量。轉向公主,問:“公主是否還有要交代的?”
公主:“沒有什么要交代的,就是…我想留他一命。”
稔溪:“公主,這怕是不妥,夢主的命令是殺了…”
“那我就問問夢主”,公主打斷了稔溪,然后對著皇城的方向說:“敢問夢主,如何才能放過戰天與?”
“你一定要保他?”皇城方向隔空傳來夢主的聲音。
公主:“是。”
夢主:“世間萬事,有舍才有得,你若一定要保他,那便看看你能拿出何物與孤交換。”
“只是這樣?”公主一臉平靜地問。
夢主:“自然也要看你給出的東西是否有足夠的價值讓孤收回成命。”
“簡單,便用我夢城公主的身份作為交換,不知夢主覺得如何?”
“公主,不可,為這一凡人不值得,”聽到這個,稔溪急忙開口勸阻。
“是,公主,我就一個不相干的人,不值得你……”,天與也開口勸阻。
公主:“值不值得,本公主說了算。”
“可是,公主……”
“好了,此刻我還是公主,命令你們不要勸我”,公主打斷了稔溪的話。
夢主:“看你這樣,便是已想好得失,可孤最后仍想確認一次,可想好了?”
“嗯!想好了”,公主依舊一臉平靜地說著。
“好,孤在此宣布,剝奪夢城公主身份,貶為庶民,此刻開始,夢城將不再有公主”,夢主的聲音響徹整個夢城。
“謝夢主隆恩”,公主說著,朝皇城的方向行了個禮。
“公主,這值得嗎?”稔溪不解地問。
公主看著稔溪,笑著說:“稔溪,我已經不是公主了,以后不要這樣稱呼我了。還有啊,謝謝你這么多年的照顧。”
公主邊說邊朝著天與走去。
“公主……”天與看公主朝他走來,正打算說點什么,但被公主打斷。
“你不要跟我說什么值不值得的話,我已經決定了”,公主說話越來越小聲,走到天與面前時,她的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你如果真想報答我,那就當我在人界的護衛吧。”
天與聽到最后這句,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公主。
公主看著天與的表情,然后轉過頭,笑著對大家說,“那各位,我們有生之年再見了。”
隨即拉著天與走進了通往人界的大門。
稔溪看到公主走進大門,大喊:“公主,不可……”,說著沖向大門,本也想沖進去,可未得夢主命令,不敢擅自行動。
轉身朝皇城方向,說到:“請夢主下令,準予末將去往人界尋回公主。”
“夢城已沒有公主,有的只是一個叛逃出夢城的庶民。孤在此下令,通緝此庶民,不論死活”,夢主淡然地下著命令。
“可是,夢主…”,稔溪還想為公主求情。
夢主打斷了她,怒喝道:“稔溪,你是夢城的將軍,不是這庶民的仆從,擺正自己的身份。”
聽到夢主的斥責,稔溪只能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低頭說了句,“末將明白了。”
此刻的夢城皇宮,夢主嘆了口氣,嘴里念著,“照顧好自己。”
……
……
……
天與房間。
聽完天與的回憶。
飛鳴:“這樣一說你是被公主救了。”
天與:“是,不然你哪里能再見到我。”
“你們回來人界多久了。”
“三個月吧。”
“我明明比你們先進的大門,為什么會比你們晚三個月到人界。”
“這我就不知了,興許是因為我踹了你一腳,所以你的時間往后跑了三個月?”
“你這解釋,多少對夢主的能力有點不信任了。”
“那是因為什么?”
“應該是你在時空的縫隙里遇到了什么”,正當兩人還在糾結是什么原因造成這個時間差時,公主走了過來,說到。
“沒遇到什么啊,我進到大門之后很快就摔到了人界……中間沒有經歷什么。”
“不要糾結這個了,平安回來就好,還好是三個月,不是三年,不然我都不懂怎么跟伊夢交代”,天與看了下手表,“伊夢這時間也差不多放學了,你去學校接她回來。”
“哦哦,一直擔心你,我都忘了要去找伊夢。”
“你這話我愛聽,說明我比伊夢重要了。”
“一邊去”,飛鳴邊說著邊朝門口走去,突然頓住,疑惑地問:“為什么是接伊夢回來?”
公主:“兩個月前我們已經接伊夢過來住了,她的房間在樓上。”
“什么?”
“晚上再跟你解釋,先去接人,不要磨磨蹭蹭”,天與催促著。
飛鳴一下也想不明白,心里就想著先接到伊夢再說,也沒多問,就匆忙地朝學校跑去。
……
十一中學校門口。
飛鳴看著這學校的大門,明明才離開三個月,可是感覺好像離開了好幾年,此刻的他真的好想見到伊夢。
距離放學還有幾分鐘,飛鳴看到有人熟悉的面孔從學校走出來。
“虛若”,飛鳴大喊著。
虛若看到飛鳴,臉上不自覺的露出驚喜之色,加快步伐朝飛鳴走去。
“你小子可算回來了。”
飛鳴:“你在這干嘛?”
“我在這上班啊。”
“你?上班?你上什么班?天諭的工資那么低嗎,還要你來兼職?”
“臭小子,還不是因為你跑去神界……”虛若突然想起了什么。
“先不管這個,讓我看看你”,虛若抬起飛鳴的右手,看到完好如初,不禁感嘆,“神界果然是神界,我什么時候才能有這樣的能力。”
虛若拉著飛鳴的手,看的出神,旁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投來異樣的眼光。
飛鳴急忙把手抽回,說:“你不要這樣看著,怪惡心的。”
“你懂個屁,這是醫者對于醫術的好奇。”
飛鳴:“那地方也不算醫術吧,不應該是法術嗎?”
“能醫好人的法術,何嘗不是一種醫術呢。”
“說的也有點道理……等下,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在這里上什么班?”
“那不重要了,我馬上就要辭職”,虛若擺擺手,回頭看了下學校,說:“小丫頭也差不多要出來了,你等她吧,我回去了,這幾個月可累壞我老人家。”
飛鳴:“所以你到底累什么了?”
“沒事沒事,我走了,拜拜”,虛若邊說著邊走遠。
“神神叨叨的”,飛鳴看著虛若走遠,嘴上念叨著。
突然身后的學校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飛鳴意識到放學了。
轉身朝學校里看去,在人群中尋找伊夢。
可是,過了好久,人都走光,也沒看到伊夢。
“這傻丫頭人呢”,飛鳴嘴里念著,往教學樓走去。
此刻的初一18班,伊夢正在座位坐上,握著筆在寫著什么。
過了一會,伊夢放下筆,伸了個懶腰,嘴里說著:“終于寫完了。”
“要回家了嗎?”飛鳴開口問。
飛鳴剛才到18班,見伊夢在忙,就沒打擾她,一直站在門邊等著她。
伊夢聽到飛鳴的聲音,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哎,這兩天真的是熬了夜,睡眠不足,都產生幻覺了”,伊夢閉上眼睛,搖了搖頭,笑著說:“都看到那小子來接我。”
“我是來接你啊”,飛鳴看到伊夢的表現,覺得有點奇奇怪怪的,又說了一句。
伊夢又聽到飛鳴的聲音,立刻睜開眼睛,認真地看著班級門,看清楚了那真的是飛鳴,急忙站起身,朝飛鳴飛奔而去。
“真的是你?”
“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