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萬物復(fù)蘇的季節(jié)。陽光正好,微風(fēng)不燥。一個很平常的一天。
地點:怡紅院
此時,一個身著紅色紗裙的女子斜倚著坐在怡紅院頂樓的窗戶口,七分無聊,三分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樓下人來人往。
“啊啊啊!好無聊啊,這鬼日子什么時候才到頭啊!”這個紅衣女子終于按耐不住了,十四年了!她在這個怡紅院里面已經(jīng)待了十四年了啊!整天對著的就是怡紅院的小姐姐,客人啥的偶爾招呼一下。媽媽就是不讓她出門。
站在一旁的侍女也隨了主,拿著個扇子歪歪斜斜倚在自家小姐旁邊的墻上,也是無聊的很。“小姐啊,你快想想玩點啥吧!”
紅衣女子見旁邊侍女這般模樣,恨鐵不成鋼地朝她打了一記暴扣。“感情你是指望你家小姐了啊!你自己給我好好想!想不好就好好陪著你家小姐我坐在這兒反思吧!”
小丫鬟吃痛地捂著被暴扣的額頭,小聲嘟囔著:“自己不得行,還來打人家。”
紅衣女子見小丫鬟嘟嘟囔囔的樣子,一記眼神殺過去,小丫鬟只得閉嘴。
“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隨著這仗勢欺人的吼聲后,本來熱熱鬧鬧的大街也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其實這街本來也不熱鬧,仔細(xì)聽的話,都是砍價的。
“姐妹,這底下是誰來了呀?這樣聲勢浩大,你說我們?nèi)ネ迭c東西怎么樣?”這大盛國許久沒有這般聲勢浩大了,也不知道來者是誰。
小丫鬟看著小姐這一時興起的模樣,進(jìn)退兩難,說好的話,估摸著等會兒媽媽知道了,怪罪的就是她了。倘若說不好的話,小姐貌似也不會聽她的......
紅衣女子似是看出了這小妮子的擔(dān)心,一下子從窗戶上跳下來,拍了拍這個小丫鬟的肩膀道:“放心好了,你家小姐我什么時候坑過你!”
本身小丫鬟還是有點擔(dān)心的,但是聽到這話眼角抽了抽。“小姐,哪一次不是你坑的我。”
我們就來說說這個紅衣女子,紅衣女子名蕭靈兒,是這個怡紅院的少東家。旁邊的小丫鬟名叫青兒,打小跟著蕭靈兒。這主子安的什么心,下一秒要惹什么禍,她心里都清楚的很。
這街上的大排場就是迎接當(dāng)今圣上的四兒子?xùn)|雍王的,這東雍王其實也是不得寵,只不過是這次去鄰國談判,凱旋歸來,帶了許多鄰國贈送的禮物,為加強(qiáng)防范,才弄得這么森嚴(yán)又聲勢浩大。
看著這么大的排場,小丫鬟心里也是怕怕的,不知道該怎么辦。雖說以前跟著小姐壞事沒想做,但是這次這個一看就是宮里的,投不得啊。
蕭靈兒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顧慮,安撫道:“沒關(guān)系的,有什么事情你姐兒我擔(dān)著。”
這么想來也是打小到大,什么事情小姐都會幫自己擔(dān)著的,也沒必要考慮那么多。雖說媽媽也都知道,壞事大家都有份。
“那小姐想好了要偷哪一輛馬車上的寶貝了嗎?”
蕭靈兒瞇著眼睛掃視了一圈,道:“就那個最華麗的馬車后面的一輛。”
“姐兒,你為啥不偷最華麗的或者最后面的呀?”最后面的不顯眼,已經(jīng)偷最華麗后面的一輛了,為什么不偷最華麗的那一輛。”
蕭靈兒這副恨鐵不成鋼的勁兒啊。“最后面那一輛偷了也沒啥價值,最華麗那一輛住的肯定是人啊!后面那一輛應(yīng)該就差不多。”
“也是哦,小姐真棒!”
倆人收拾了一下打扮,喬裝成不起眼的男子模樣,穿梭進(jìn)了人群,待到拐彎的時候,兩人相視一眼,蕭靈兒爬進(jìn)了馬車內(nèi)部,這一爬進(jìn)去不要緊。與馬車內(nèi)的人面面相覷,我滴媽!怎么有這么好看的人啊!仔細(xì)打量著這馬車?yán)锏娜耍渚置韉奈騫伲尊鈉つw。眉宇間帶著溫柔與傲骨錚錚的感覺,重點是穿著淡藍(lán)色絲綢做的衣服,這衣服的做工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啊!看上去好溫文爾雅啊!
面前這個男人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怎么說呢?早就猜到會有人來劫持這個車,沒想到是一個這么好看又可愛地女娃娃。
“喂,你是誰啊?”蕭靈兒咽了咽口水,頗有些急促不安,千萬不要是什么大人物啊!
“我是來劫車地,聽說四王爺回城,特地來偷盜的。”不知道為什么,看見眼前這個女孩子就忍不住想打趣她,見她十三四歲模樣,生的也好看,眼睛像是能說話,很是靈動。
蕭靈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生得這么好看,竟也是來偷盜的。“你是來偷啥的呀?”
她開始打量著這馬車內(nèi)部,內(nèi)部裝飾華貴,上面的蕾絲圖案明顯是波斯那邊的。這馬車坐上去也很是柔軟,說真的,偷回去當(dāng)小床睡倒是一件愜意的事情。
東雍王隨即從懷里掏出了自己珍藏的一張紙,遞了出去道:“吶,給你,這是唐寅的《桃花庵歌》,很值錢的。”
這下子輪到蕭靈兒傻眼了,這唐寅的詩,那可真是難找啊!先不說貴不貴,就光是真跡就難尋的一批,果然,這么豪華的馬車,里面的東西都是不菲的。
這個女人倒是開心壞了,美滋滋地拿過宣紙。她也知道,拿了人家地都是要還地。但是實在舍不得放手。“說吧,你要什么回報,我盡力而為。”
“姑娘是以偷盜為生嗎?”東雍王仔細(xì)地打量了面前地這個小姑娘,倒不像是窮苦人家生養(yǎng)出來地姑娘,長得細(xì)皮嫩肉的,但是又給人一種練家子地感覺。一雙眼睛像只勾魂地小狐貍,舉手投足間也都是活蹦亂跳地。這樣的身手,用來偷盜可惜了。
蕭靈兒正在打量著自己手中的詩,也知道面前的人兒在打量著她,但是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就是想得到畫而已。往常偷了東西都是要還回去的,這次的可不一樣,這次是別人送的。
嗯???這個男人竟然一眼看穿她是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