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生平頭一遭，葉青笨拙像只鵪鶉。

　　哄妹子開心？不存在的。

　　趣事？好像也沒什么趣事。

　　好像蘇蓉蓉要求不高，雖然一路上板著臉，但葉青挑的地方她一個也沒回絕。

　　葉青想起病床上的老頭，老頭心心念念讓他帶個妹子回家，如果能這妞帶回去，老頭一定會很滿意吧。

　　這般想著，葉青不自覺笑了。

　　蘇蓉蓉：“你在笑什么？好猥瑣噢”

　　葉青：“……”

　　一路走下去，從清晨道響午，幾個小時悄然溜走。

　　午飯、午飯地點葉青選的是一家飯館，但蘇蓉蓉沒有點菜，只吃了幾個饅頭一杯開水，其余一口也沒嘗。

　　他大概明白了什么，但沒有戳破，只自顧自吃著。

　　蘇蓉蓉?fù)芘埽蝗粏柕潰骸叭~青，剛才那老虎機(jī)是什么情況。”

　　“游戲啊、贏了。”葉青繼續(xù)(xù)扒飯。

　　蘇蓉蓉捋了捋，比劃道：“我、我意思你是怎么中的一等獎。”

　　“拍幾下就中了。”

　　葉青瞥了眼前的妹子一眼，嗯，漂亮是真的漂亮，就是腦子不好使。

　　見蘇蓉蓉沒話說，他低頭繼續(xù)(xù)扒飯。

　　等下還要睡覺，飯不能吃太飽。

　　蘇蓉蓉托著下巴，有些難以理解。假如一等獎那么好中，為什么還要參加闖關(guān)(guān)比賽？

　　闖關(guān)(guān)起碼要五天，明明有親人在等錢用，為什么不用更方便的辦法？

　　不懂就問，這是她的一貫原則。

　　蘇蓉蓉問道：“我不懂，老虎機(jī)的錢那么好賺，你為什么不多賺一點呢？”

　　“你怎么不問一下老虎機(jī)里面夠不夠錢呢。”

　　“錢不夠服務(wù)(wù)員會充的啊。”

　　“充？”

　　葉青笑了，笑了好一會才應(yīng)(yīng)道：“那充的錢從哪里來？天上掉下來嗎？”

　　蘇蓉蓉眨了眨眼，奇怪道：“你好蠢，錢當(dāng)(dāng)然是放老虎機(jī)的老板們出。”

　　“是的，Z市的老虎機(jī)有幾千臺，但我的命、卻只有一條。”

　　吃得差不了，葉青結(jié)(jié)賬，離開餐廳后，倆人沒有立刻分開，而是走向了附近的公園。

　　盡管一宿沒睡，又玩了一上午，但他們睡意全無。

　　他們各帶著自己的小心思，并肩前行。

　　蘇蓉蓉有很多問題想問，卻最終沒有開口，她不知道從何問起。

　　而且她父親說過，輕易不要打聽別人的隱私，這不是個好習(xí)(xí)慣。

　　這些話她一直記得。

　　人工湖邊，倆人并排坐下，葉青盯著平靜的湖面，忽然笑了起來。

　　他撿起一塊石子丟進(jìn)(jìn)湖里，輕聲道：“有些事情跟你像想的不一樣，你不用替我操心。”

　　“我沒替你操心。”

　　“那就最好了。”

　　短暫的寧靜后，終究抵不過困意來襲，且晚上還要繼續(xù)(xù)熬通宵。

　　盡管游戲倉有一定的休眠作用，但比起真正的睡眠，還是要差得多。

　　同樣是這個點，早已睡醒的馬永春圍著浴巾享受著午后早餐。

　　對面，曹康抱著一疊小資料，神情驚嘆。

　　資料不多，只有幾頁，里面記載的是實打?qū)嵉拇笫隆２蕓得看畏啠活w心都忍不住哇涼哇涼的。

　　馬永春切下一塊牛排塞進(jìn)(jìn)嘴里，含糊道：“吃午飯沒。”

　　“吃了。”

　　“調(diào)(diào)查結(jié)(jié)果呢。”

　　“出來了，是個危險人物、很危險那種。”

　　“殺過人？”馬永春神色如常。

　　“殺過、很多，三十六個。”

　　曹康理了理資料，嘆道：“九年前，這小子偷了家里一塊錢走進(jìn)(jìn)地下賭場，半個小時贏走了八百六十萬。”

　　馬永春呆了一下，下意識問道：“沒被砍死？”

　　“沒有。”

　　曹康抿一口水，繼續(xù)(xù)道：“他沒事，但家里人的運氣就不好了。他母親第二天死于車禍，父親在工地出事，截了一條腿。因為證據(jù)(jù)不足，肇事司機(jī)只被關(guān)(guān)了三年，工地則是賠了一筆錢。”

　　“那跟葉青有什么關(guān)(guān)系？”

　　“有。”

　　曹康遞出一張古舊照片，唏噓道：“三年后司機(jī)刑滿出獄，結(jié)(jié)果噩夢才剛剛開始。有人用價值八百十六萬的金條引起黑幫火拼，其中一方三十六人全部死亡，那名司機(jī)也在里面。”

　　“重點是火拼之后現(xiàn)(xiàn)場發(fā)(fā)生火災(zāi)(zāi)，一場大火，全部被燒成了焦炭。沒有人知道是誰放的火，官方公布是火拼引發(fā)(fā)的意外事故。”

　　“叮當(dāng)(dāng)”

　　鐵叉掉在磁盤上，馬永春胃口全無。

　　不是因為曹康說的話，而是因為那張照片。

　　照片記錄的是火災(zāi)(zāi)現(xiàn)(xiàn)場，現(xiàn)(xiàn)場之慘烈，即便是隔著照片，都能聞到那股燒焦味。

　　看著這樣的照片，盤子里的牛排自然就不香了。

　　馬永春推開盤子，嫌棄道：“不吃了不吃了，拿走。”

　　仆人收走盤子，馬永春忍不住唉聲嘆氣。

　　找到高手、開心，找到控制不了的高手，就像一把雙刃劍，一不留神就會傷人傷己。

　　“你對他看法怎么樣？”

　　“可以拉攏。”

　　曹康精神抖擻，嘿嘿道：“這個人絕對不能放，【天堂】三年后公測，聯(lián)(lián)盟公民可以憑身份證直接領(lǐng)(lǐng)取游戲設(shè)(shè)備，一毛錢都不用花。”

　　“這樣零成本的游戲一定會火爆全球。到了那時候，現(xiàn)(xiàn)實工業(yè)(yè)會大幅度下滑，虛擬產(chǎn)(chǎn)業(yè)(yè)會取代七成以上的實體行業(yè)(yè)。”

　　“看他在【火影羈絆】的表現(xiàn)(xiàn)，分明是個高手、有這樣的高手帶路，我們將會遙遙領(lǐng)(lǐng)先。”

　　馬永春敲擊著欄桿，心中猶豫不決。

　　是的，曹康說的沒錯，盡管【天堂】還沒公測，但是各行各業(yè)(yè)的股票已經(jīng)(jīng)在穩(wěn)(wěn)定下滑。

　　根據(jù)(jù)聯(lián)(lián)盟公布的數(shù)(shù)據(jù)(jù)，最近半年的游戲設(shè)(shè)備賣的相當(dāng)(dāng)火爆。

　　無他，很多人想在那之前盡快熟悉游戲世界，這樣就可以一步領(lǐng)(lǐng)先步步領(lǐng)(lǐng)先。

　　曹康提醒道：“他現(xiàn)(xiàn)在很缺錢，是最好的招攬時機(jī)。”

　　馬永明皺了皺眉，是的，現(xiàn)(xiàn)在是最好的招攬時機(jī)，趁著葉青還沒搭上蘇家的線。

　　“再等一等，先看他今晚的表現(xiàn)(xiàn)。”

　　“你的意思是……”

　　“防守圖看中的終究是套路，套路熟了，一切都會水到渠成。昨天是防守圖，今天一定會換類型，我想再看一看。”

　　“要讓天之藍(lán)(lán)全程直播嗎？”

　　“不、我會親自參與游戲，看他值不值得我花一百萬。”